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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城主府。
流风院内脚步杂乱,侍女小厮来往不断,或捧热水,或拿棉布。
匆匆地进去,又匆匆地出来,手里端着血红的水。
上官燕婉眉头紧皱,站在外间来回踱步,里间军医正在给上官泽辰处理伤口。
军医是从上京来的,正是太医院院判白清觉,他小时候还做过上官泽辰的伴读,两人关系一直不错。
此次听说上官泽辰要来西南平叛,便主动请缨跟了过来,就怕路途中出什么意外,可及时救治。
白清觉这人,医术一流,可谓是年轻人中的翘楚,不过是十九岁的年纪,已经是太医院院判了。
但他有个毛病,就是话特别多,平日里没少被人说。
也许是性子差别大,他和上官泽辰,一个话痨,一个沉默寡言,倒是意外地合得来。
此时,白清觉看着上官泽辰胸前的伤口,额头冷汗直冒,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又开始唠叨个不停了。
“六殿下怎么会伤的这么重?这到底是被什么抓伤的?看着不像是剑伤,也不像是是刀伤啊。
难道羌方军队里还有攻击性的动物?豹子?猛虎?
我从小时候就听说,这些异族的人喜欢养凶猛的动物,有些人甚至跟老虎一起睡。
我还一直以为是假的,难道真的存在?国师,你可看清伤了六殿下的那物了?真的……”
话未说完,直接被喝断了。
“闭嘴!切勿一心二用!”
白清觉下意识想反驳,就他那医术,还是很自信的,别说是一心二用,就算是一心三用,他也照样治病救人!
可是抬眼看到那双漆黑凛冽的眸子,又把脖子缩了回来,到了嘴边的话都咽了下去。
白清觉将上官泽辰的伤口处理好,又小心地上了药,这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六殿下的伤已经处理好了,只需休养几日,便可慢慢恢复。
但彻底恢复之前,切忌舞刀弄枪,暂时不要碰武器了。”
云依斐点点头,这才站起身来,身形却忽而颤了一下。
白清觉眼疾手快,正要伸手去揽,却被他避开了,往后退了一步,直接抓住了桌角。
“我没事。”
白清觉看着他略苍白的脸,面生狐疑。
“国师大人,你不会也受伤了吧?我看你脸色不好,且额头都有冷汗了,要不要我帮你……”
话未说完,再次被打断。
云依斐下意识地往外间看了一眼,摆了摆手。
“不用,我没受伤,不过是过于劳累而已,你最好闭上你的嘴,若是让我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小心……”
白清觉被他清冷的眸光摄住,赶紧做了个封口的手势。
“国师大人放心,我的嘴还是很严的,绝对不会让公主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白清觉整日里跟上官泽辰混在一起,自然知道云依斐和上官燕婉的关系,也猜出他心中所想,还怎么敢乱说!
只作小媳妇模样,跟在云依斐身后走了出去。
上官燕婉看到两人走出来,急忙上前。
“白太医,六皇、六殿下没事吧?”
白清觉昂着头,一脸的自信满满。
“虽说受的伤重了些,但有我在,肯定不会出事的,我可是妙手回春,太医院最年轻最出众的太医。
六殿下的伤已经处理完了,现在已无大碍,只需记得这段时间切勿舞刀弄枪就行了。”
上官燕婉高悬的心这才放下,长舒一口气。
“这就好,这就好。”
这才转头看向云依斐,眉头一皱,当即抓住了他的手。
“国师,你的脸色怎么不太好看?”
云依斐还未开口,门口传来杂沓的脚步声,抬头一看,正是城主一家。
许是听说了上官泽辰受伤的事,特地跑来慰问的。
云依斐眼底亮光一闪,明显地松了口气,转头看向上官燕婉。
“虢虢,你在这里招呼城主他们,我和白太医还有话要说,先离开一下。”
白清觉被他清冷的眼光一扫,当即心领神会,皮笑肉不笑地应和。
“没错,关于六殿下的伤情,我和国师还需要再讨论一下。”
上官燕婉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扫,信以为真,暂且忘记了刚刚要问的话,只点了点头。
“那你们去吧,这里交给我。”
白清觉跟着云依斐走了出去,迎头碰上容聚等人,也只是点了点头。
刚出了院门,云依斐转头看他一眼,“行了,你去忙你的吧,不要跟着我了。”
白清觉见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翻了个白眼。
“奶奶的,小爷好歹也是太医院最年轻出众的太医,妙手回春,怎么可以说用就用,用完就丢!”
可惜,这话注定只有他一人听见,被当做抹布随手丢弃,也只能忍了,谁叫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国师!
云依斐刚进了院门,胸口满意的血腥气冲上来,再也压抑不住,顺着嘴角流出来。
竹安正端着个盆走出来,看到他嘴边刺目的血,吓得把盆一丢,就狂奔而来。
也顾不上云依斐是不是有洁癖了,直接揽住他的胳膊。
“国师大人,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