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回了皇宫,一进自己的宫殿,便见宫女太监跪了一地。正殿里皇后坐在正位上,黑着脸看着桃夭,“一个小宫女,穿着公主的衣服躺在公主的榻上,本宫看你们是要翻了天去。”‘嘭’茶杯碎片四处飞溅。底下的人抖着身子趴在地上。“说话,人呢?”殿中安静的可怕。
朝云进了正殿,看着皇后,“儿臣见过母后。”
皇后眯着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朝云。良久不说话。正殿中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皇后喝着茶水不言不语,朝云公主和一群宫女太监跪在殿中。
“皇上驾到!”一声尖细的通报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皇后端坐在正位上看着进来的昭元帝一声不吭。昭元帝扫了一眼殿中的众人,沉声说道,“朝云留下,其他人都退下。未也,守在门口无让人靠近。”
宫女太监悄悄地退出。
皇后使劲的把茶杯往矮几上一放,一声冷哼,“哼!我当是谁这般厉害,敢在一国之母的眼皮底下放走我盯着的人,原来是一国之君!好好好!”皇后气急不怒反笑。
昭元帝自觉理亏,“简书这是做什么,敬和孩子心性,由的她去看看,死了这条心也好。”
“死心?哼!我看她不是死心,她是想着那姑娘配不上云霄,暗地里去看看,刁难人家。”皇后嘴角的冷笑着,指着朝云公主,“不信你问问,今日去是不是为难人家姑娘了?”
朝云公主不服气的说道,“不是儿臣为难她,是她不知礼仪,见着我不行礼。”
皇后的声音不由得拔高了几分,“她不知礼仪,云霄会不知!”
昭元帝有些不悦,皱皱眉,“皇后,敬和是嫡出的公主,做事不会不知分寸。”
“知分寸?若是知分寸就不会不顾及自己公主之尊跑到云府去。这般晚才回宫,定是云霄躲了好久才回府。她孩子心性不懂事,你也是孩子心性不懂事么?堂堂一国之君,就这般纵容自己的孩子胡闹!”皇后有些疾言厉色。
昭元帝并未见过皇后发这般大的火,心中一团乱,连自称都变了,“我只是心疼咱们的孩子…。”
“这天底下就只有你懂得心疼自己的孩子么?云霄无父无母,十三岁上战场,有谁心疼过他!那姑娘头部受了重伤,至今不晓得自己的家在哪,又有谁心疼过!”皇后似是自嘲一般笑了笑,语气一变,“算了!你们都是生在皇家的人。”说着站起身来就往外走。昭元帝伸手去抓皇后,皇后推开他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陛下看这后宫有谁有这个能力将这些事处理好就让谁来主持大局吧。我累了,我想好好睡一觉。”
昭元帝和朝云公主大惊,“简书!”
“母后!”皇后甩开朝云抓住的手,失魂落魄的向外走去。
朝云公主哭着看向昭元帝,“父皇。”
昭元帝头疼的看着她,“敬和,你就在自己宫中好好反思。”说完出了门。
不久后一道旨意传到朝云殿:朝云公主忤逆皇后,责令抄写道德经,无凤谕不得出。敬和跪坐在自己腿上,哭的十分伤心,嬷嬷跪在一旁轻轻地给她擦着眼泪。
昭元帝一路追着皇后到了凤阳宫,却见宫门紧闭,皇后身边的嬷嬷站在宫门口等着他。“陛下,皇后说她累了,先歇下了。”
昭元帝有些着急,“皇后可还说了什么?”“皇后似是很疲惫,陛下还是让娘娘休息几天,缓一缓再说。”
昭元帝愧疚的看着宫门,“你告诉皇后,后宫的大权还是在她的手里,朕不会干涉。既是累了,便歇息几天,放一放也好。过几天朕再来看看。”
“是。”
昭元帝略有些失落。
孜墨待在东宫里,听着小太监打听来的消息,默默地看着漆黑的夜空。
“太子?”侍卫凌越试探性的叫了他一声。
孜墨回了回神,把玩着手里的一串佛珠,“你说,这步棋,走对了么?”
凌越低下头,“属下不知。”
“不知?”孜墨淡淡的笑了笑,“还是我母后看人看的准,云霄确实没什么野心。”
“太子怎么会晓得今日他不是装的?”凌越有些不解。
“装的?”孜墨笑的十分温和,“你可曾看见云霄看那姑娘的眼神,与我那表姐夫看我表姐的眼神如出一辙,温柔的能溢出水来。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更何况是云霄这种征战沙场之人。”
凌越想了想,“可太子不是说云元帅是运筹帷幄之人,会不会……”
孜墨摆摆手,“不会,你是没见过他看我姐姐的眼神,毫不掩饰的冰凉。他这个人,爱憎分明。这么些年好不容易遇上个自己喜欢的人,不会错。”凌越点点头。孜墨沉思了一会儿,“只不过这个姑娘好像不太待见咱们。下回找个云霄不在的时候,去会会她。”
凌越挠挠头,“这姑娘怎么了?太子想怎么会会?”
孜墨转过身,笑着看着他,“你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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