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媚儿慵懒的靠在床头,她的头发披散,身上只裹着一件儿艳红的绸滑丝衫,遮住上身,却将雪白的双腿完全暴露,再以不经意的姿势重叠,春光无限。“沈公子来的可真是时候。”似有嗔怨,裳媚儿用手撑着脸颊,缓缓滑躺下来,侧身望着屋里头多出来的两个人。
脸上的脂粉已经全部卸下,这会儿的裳媚儿看起来多了几许素雅,仍因着那双娇媚的眉眼勾人心神。看着她,方才明白狐狸精并非打扮而来,她的媚,她的酥,早融在骨髓,如影随形。似乎发现沈绝心脸颊的红肿,一双俏丽的眸子光泽流转,却不动声色的掠过颈间黑发,笑道:“怎么瞧着沈公子的模样和平日略有不同呢?莫不是相思过重,夜里头辗转不眠?不过,怎的连俏公子都领来了呢?哎呀呀,奴家一人,可无力同时伺候两位公子呢!”
闻言,楚卿的脸色微红,下意识的低头退至沈绝心的身后。她虽在青楼委身多时,却受不住裳媚儿这般沁骨媚惑。倒是沈绝心,非但不觉尴尬,反倒大大方方的给自个儿和楚卿倒了两杯茶水,端着它于圆凳坐下,品茶观美,笑道:“此来确实冒昧,不过裳掌家儿向来宽谅,该是不会介意我们这般打扰。”
她有说不介意吗?裳媚儿微微闭眸,将她极其没有诚意的歉意悉数抛于脑后。红袖坊宾坐满堂,每日都要招待至凌晨放得歇息,沈绝心到好,这么早跑过来找她,真当她是不食人间香火的神仙,连休息都免去了么?
罢罢罢,谁让自个儿太纵容她呢!“说吧,所为何事?”裳媚儿倦的很,没太过功夫和沈绝心暗推暧昧。她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双眸似闭微睁,纤细的双腿亦不老实的相互摩擦。
“也没什么大事,此番前来,自然是向东家要钱来了。”沈绝心直言不讳,借着茶杯轻轻勾起唇角。
“东...家?”裳媚儿似乎对这个新称呼甚感兴趣,她缓缓的睁开俏眸,红衣不经意的自肩上滑落,露出一抹香酥:“东家,还真是个吃亏的主儿呢!想要多少?”早料得沈绝心此举的意图,裳媚儿也懒得继续婉转纠缠,反正沈绝心不是个老实的主儿,亦不会让到手的银票付诸流水。
“我记得东家说过,你有很多很多的钱,想要的亦是更多更多的钱。”沈绝心的视线不加遮掩的落在裳媚儿的香肩之上,笑意收敛,呼吸微滞。过了会儿,她一口饮尽杯中茶水,左顾右盼,却极少把目光移至裳媚儿身上:“而今,而今与东家要钱,沈绝心保证,可以让东家有所收获。”
“是吗?但不知收获的是什么呢?是钱,还是...”裳媚儿青葱玉指朝沈绝心轻轻一点,完全对抱着茶杯放空心思的楚卿视若无睹,她那般精明,哪里会没有发现沈绝心方才的异状呢?这冤家,也是个色胚呢!笑意渐浓,连倦意也消了大半儿。
闻言,沈绝心不得不承认她对裳媚儿颇有些招架不住。尤其她对着自个儿轻勾玉指,媚眼如丝的模样,更叫她言语不能,无处可逃。好在裳媚儿并不打算继续揪着这茬儿不放,她起身用眼神勾了下沈绝心,莲步轻移,背对着桌边儿的两人在柜子里找些什么。再回头,裳媚儿的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上面端正的立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瓶。
“喏。”木盒被裳媚儿随意放在靠近沈绝心的桌边儿,她重新侧躺回床上,一边把玩儿着手里的玉瓶,一边说道:“这里头有千两银票,你且用着,至于几千两,我倒是忘了。若是不够的话,再来与我讨取。”
千两银票,打开木盒,沈绝心不禁有些咋舌。这狐狸精到底是何来头,随便出手便是千两!而且,她们不过几面相识,纵有情谊,不过相互猜疑挑逗,她就这般相信自己吗?还是说,她是存着某些目的...对了,她说过,她亦想要更多的钱。
“楚卿,如今钱已经有了,就辛苦你走上一趟。过些时日,我自会与你在王庄汇合。未免一人不便,我安排两个人给你带着,也好护你平安。至于花费多少,你是聪明人,自然清楚如何做到最好吧?”转身,沈绝心把木盒里的全部银票都交给了楚卿,她信的过她,亦如怡香院时醉酒留宿。
“公子放心,楚卿定当不负所望。那,我们...”楚卿想说她们可否告辞离开,却被裳媚儿打断,笑盈盈的望着她,道:“小公子还有事儿吧?不如先去把要紧事办妥。奴家这厢还有要事和沈公子商谈,便不送小公子了呢!”
“这...”楚卿下意识的看向沈绝心,见她虽有犹豫,却还是冲她点头,索性不再多说多留。想到苦熬几日便可和心儿相聚,楚卿自然饱含期待。“不劳掌家儿费心,楚卿告辞。”临走前,她拽了拽沈绝心的衣袖,无所示意,只为不舍。
房间里的空气随着门的开合而缓缓流动,暧昧渐起,裳媚儿又朝沈绝心勾勾手,示意她到自个儿床边来。“不知东家有何事要与我详谈?”带着一丝疑虑,沈绝心终是小心的坐到离裳媚儿稍有距离的床边儿,却不知刚刚坐下,便被对方的莲足轻勾,一时心神具乱,不知所措。
“你今天,好像特别怕我靠近呢?”裳媚儿语带调笑,整个身子都挨在沈绝心的后背,“这样的你可不似平日的沈公子呢!嗳,不准动呢!”察觉到沈绝心的闪躲,裳媚儿不禁靠的更近,呼吸随着话语痒痒的撒在对方的脖颈,叫她面红不已。
有冰冰凉凉的触感在红肿的脸颊缓缓划过,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