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了解某个胆小的女流氓的脾气那丫头本质上就是个属蜗牛的内向害羞这会儿想必是正缩在她蜗牛壳里懊悔万分
必须趁着她头脑混乱的时候赶紧把台阶递过去将两人之间气氛恢复调整到正常状态否则她等缓过劲儿來只怕会更不好意思面对他
以她周全体贴的性格倒不至于拒接他的电话但最少也要尴尬别扭上一个來月跟他说话搞不好都会像严肃得像是朗读枯燥无趣的说明书沒有任何感**彩的公事公办而且速战速决说完就跑
一想到这种情况江杰云不由得扶着额头一阵的失笑他这个被调戏还不怎么着那个调戏人的反倒吓得掉头就跑作为一个惨遭调戏的受害者他表示很无辜
安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的电话声对于正在专心致志的装尸体的安小然听來尤其的惊心动魄如遭电击一般的从沙发上弹坐而起却并沒有马上去接电话而是蹲在沙发上目光近乎惊恐的瞪视着电话机脸上的表情挣扎万分“惊彩”纷呈高、潮迭起仿佛那东西在突然之间就由一台普通的机器变成了一只会张嘴咬人的小怪兽
尽管不想接但安然知道如果她不接电话那端的那个家伙可以慢条斯理地拨上一宿跟江大土财主比毅力比耐性安然自问还沒那个胆子他能豁得出去她可豁不出去于是最后她只能咬咬牙壮士断腕一般的拿起话筒
就像安然所想的那样江杰云从來耐性十足但并不代表他在任何情况下都一直镇定自若至少在等待她接起电话的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他有些紧张并且后悔
这丫头不至于真的不好意思接他的电话了吧早知道他就不笑她了可当时那种暴笑的冲动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直到电话被接了起來江杰云才不由得小松了一口气虽然耳边除了熟悉的呼吸再无其他声响可至少表示这丫头还沒决心把自己缩进壳里拒接电话这个认知又让他轻松起來某人态度一放松就忍不住又开始有点犯贱的淘气起來拉平了嘴角一本正经的装模作样起來“你好请问安小然同学在吗”
他一本正经安然比他还正经居然真的用他之前想象中的那种朗读说明书般一马平川的声调回答“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江杰云听着她那拿腔作调的声音又忍不住想喷笑可还沒等他的嘴角翘上去耳边再度响起重重地“咣当”一声电话再次被挂断只剩下一串空落落的嘟嘟声他摇头失笑只觉得安小然这种别别扭扭挂电话的行为都透着一股有趣的可爱
“安然”电话又一次被接通江杰云吸取上次的教训及时换上了正经而正常的腔调让本來还想挂他电话的安然总算是堪堪停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