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彻底的无妄之灾。
几个人见闯了祸,立刻就慌了,尤其是那两个直接撞了人的,别说是拿主意,当时腿都软了,眼泪也下来了,一边哭一边嚷嚷着不想坐牢。
打工少年也是怕得不行,是他把车子偷出来借给同伴开的,现在撞了人了,他也难辞其咎,需要负什么样的法律责任他是不知道,但不用想也知道,要是让他的那个亲戚店主知道了,非得往死里揍他不可。
不过,也还有几个主意大的,脑筋转得快,见安然昏倒了,夏微更是人事不知,这会儿周遭既没有往来的车辆,更没有行人路过,可谓是人不知,鬼不觉,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趁着此时跑路,难道还等着有人来抓吗?
那三人一想有理,立刻抹抹眼泪,定定神,也不敢再走这条马路,生怕被什么人看到,专拣着动迁区里那些七拐八弯的捷径走,这一回他们倒是学乖了,哪怕动迁区里一片荒凉,几乎不见人迹,却仍不敢再疯骑疯跑,把车子骑得平平稳稳,老老实实。
可祸已经惹下了。
好容易把车子骑回了店里,几个人又连忙对着车子又擦又洗,生怕被人看出什么痕迹来。
处理好车子,他们又聚在一起研究,彼此约定这件事一定要烂在肚子里,就连平时跟他们玩在一起的那些铁哥们儿也不能透露半个字。
他们是真的吓坏了,一个个的面色如土,总觉得安然和夏微沾了血的脸和身体在他们眼前晃来晃去,更怕的是,如果她们就这么死了,他们这就算稀里糊涂的背了两条人命在身,那可是要坐牢的,越想就越觉得害怕。
第二天,摩托车的主人来到店里取车,没有看出任何异样,顺利付钱走人。
这让打工少年稍稍松了一口气,连忙告诉了几个朋友,他们虽然对法律并不了解,但也知道这下最关键的证据算是没了。
但还是害怕,尽管他们算得上是坏孩子,平时打架盗窃的事也没少干,但干些上不得台面的坏事和手上沾上人命是两码事。
自从事情发生之后,他们便成宿成宿的做恶梦,梦里一片血红,不是在疯狂的擦洗车子,就是真相以各种形式大白于天下,他们被反复的投入监狱,偶尔安然和夏微还要顶着一张布满鲜血,五官模糊的脸来找他们索命。
白天的时候,也总是生怕别人的眼光落到自己的身上,甚至听到旁人走路的声音都觉得心惊,就怕被警察找上门来。
一开始他们不敢四处打听,生怕因此被人怀疑上,可过了几天,看到风平浪静了,又按捺不住,乍着胆子跑到那边去探消息。
这一探正好就遇上了夏爸爸夏妈妈率领的那些老年侦探团正在周围寻找目击者,吓得他们再也不敢往那片去晃了,并找了无数的理由阻止经常跟他们混在一起的小哥们儿也不要再到拆迁区去活动,生怕被人看到会把他们这群人跟那天的车祸联想起来夺舍女配要崛起。
但得知安然和夏微都性命无忧,他们还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是不会背上人命了。
眼见着,事情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安然他们白天晚上的询问查找,至今也没找到他们的头上,他们便开始有些放下心来,觉得这事大概算是侥幸过关了。
也许是天网恢恢,也许是他们的运气到了头,让安然他们遇到了那个爱看希奇的眼贱嘴更贱,欺软怕硬的工人,又正好赶上江杰云气不顺的时候想找人麻烦,之后恰好又是他为了拖延时间想鬼主意非得磨着安然把之前寻找线索的事再给他重说一遍,然后也不知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线,让他的脑内灵感一闪,大胆的想象了一下,这才有了后面的一连串追问查询,可以说是一系列阴差阳错,歪打正着的结果。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好办多了。
虽然直接的肇事证据已经被抹平,但是只要肇事人自己主动投案自首,警方是不会在所谓的直接证据上多做纠缠的。
至于说那几名肇事者会那么有觉悟的主动投案,想也知道,不会是真的心甘情愿,良心发现。但有苏朗南这个未来小城的黑道教父在,他们想没觉悟都不行。与其落到苏老大的手里,对他们进行再教育,还不如主动投案来得安全。
再后面的事,安然几人这边忙着备考复习,便不再关心参与了,自然有安、夏两家的家长外加夏老师和海老师这些成年人研究做主,不断跟进。
如今肇事者已经抓到,心里高悬着的一块大石终于算是彻底的落了地,他们这些马上就要进“烤场”的学生们正可以没有任何分散精力的干扰,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备战备考状态,一时间是两耳不闻身边事,一心只读教科书。
做为一名久经考验的无产阶级战士安然同学自重生之后,除了中考那一次关键的考试之外,几乎很少为考试感到紧张,而这一次,却真的有了那么一点忐忑之感。
不仅是为自己的成绩紧张,更为江杰云的成绩担心。
夏微在的时候,江杰云就算偶尔考场失利一把,谁也不能说什么,换到马王奶奶这里,指不定生出什么事来。
可这世上哪有常胜的将军,每次考试都能牢牢的霸占着第一的位置。
一中还不同于一般的高中,以江杰云的脑袋到了普通高中也许真能做个万年老大,年级榜首,但是一中的学生,除了一些靠托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