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牌”背包看着不打眼 轮到塞东西的时候 才能真正的体现它的好处 真可谓百宝囊一样 杂七杂八的东西 你就塞吧 别说塞一张毯子似的大披肩 就是塞一床薄被也不在话下
不过嘛 虽说 “吃货牌”背包塞的东西多 到底沒有魔法 不能像哈利波特里一样 把一只大行李箱变成火柴盒 结果行李箱的重量就真成的可以像火柴盒一样轻飘飘的 拿起來不费半分力气的举重若轻 也不像江杰云那三只饭桶 吃了满满一肚子的东西 照说行走跑跳 不受半点影响
“吃货牌”背包呢 那是该多沉就多沉 完全由它所吞咽的东西的总重量來决定
自然 蜗牛星人出行 虽然喜欢背着自己重重的壳慢慢的爬 但在有男盆友的情况下 背壳神马的 还是由好体力的江杰云同学代劳 完全不用她自己來操心费力 所以塞起东西來 也就更加的尽力大方
好容易 磨磨蹭蹭的蜗牛星人把她的“吃货牌”背包塞满装好 递给身大力不亏的男盆友背着 一家人也早就等着这只慢吞吞的蜗牛 李彩凤更是等得不耐烦 在那里好气又好笑的骂道 你说说你这磨叽劲到底像谁 啊 我和你爸沒一个像你这么能磨叽的 要不怎么说你是老太太呢 我看一般老太太都沒你这么能磨叽
安小然吭吭唧唧的还敢回嘴 小声哼哼着 那当然 人家就是不一般嘛 被老妈李彩凤女士一巴掌拍在了后脑勺 那是 一般老太太也不会这么犟嘴
一般老太太 您也不敢这么拍人家好吗 拍出个好歹來 赖上你怎么办
这点小牢骚 安小然也就敢在肚子里滚几滚 偷偷嘀咕两句 借她个胆子也不敢再说出來了
到了楼下 老板公补完了眠 已经坐在前台后面就着头顶柔和的小灯在看书了 与早上那十分缺觉的蔫巴脱水蔬菜的模样相比 看着支愣了不少
安然瞄了一眼 发现他看的是一本老版《天龙八部》 虽然沒包书皮 书本也有一定程度的磨损 显然是翻过了很多次 但也看得出來 看得十分的精心 老板公拿书的模样也很端正 不卷不折 不知道他看到了哪一章 大概正是关键的章节 只见他面带微笑 又神情专注 读得津津有味
安然看得也禁不住跟着微笑起來 无论各种媒体再怎样发达 娱乐形式再怎样丰富 字的魅力却依然无法阻挡 因为与具体的影象相比 文字总会给人们留下更充分广阔的想象空间 让广大脑补党们可以自由自在的发挥
而通俗文学与严肃文学带给人们的享受也是从來不一样的 彼此之间其实并沒有高低之分 也无法相互替代
江杰云他们却不管老板公这会儿享受不享受 直接上前打了招呼 将陷入无边脑补的老板公从江湖和武侠的世界里一把拉回到了现实世界中
“……啊 ”乍然被打断阅读 老板公的眼睛里还一瞬的迷茫 恍惚了一下才看明白眼前站的是自家店里住宿的客倌 而不是哪位大侠 “这是要出去了 ”
简单的寒暄两句 一行人站成一排从半拉下的卷帘门底猫腰钻了出去 从光线昏暗的室内乍然來到阳光明亮的室外 几人都一齐眯了眯眼 这才转身去后院取了自行车 也不骑 只慢慢的朝着安然指点的方向走去
因为有了以前绘制的地图 再把自己以前记的笔记复习一遍 已经模糊的记忆又再度鲜活了起來
安然带着大家 主要是父母 向她当初所重点标出的一些有特色有故事的老房老屋走去
与一早出行时 周遭的安静不同 守岁守了一夜的人们 尤其是小孩子们这会儿哪怕是再贪睡的 也已经补觉完毕
孩子们的精力总是无穷无尽的 特别是在过年这种可以随意撒欢的时候 几乎是争分夺秒的 一场好觉过后 几乎饭也顾不上多吃 随便扒拉两口 就要呼朋引伴的带着各式鞭炮跑出去玩自己的 后面通常还追着家长们无奈又气急败坏的唠叨声 怕他们饿着肚子 又重复的交代着他们各种安全问題
孩子们却完全当成了耳边风 连回应也顾不上给家长们一个 一颗心早被玩闹占了个满满当当 魂儿都跟着手里钻天猴似的 几乎要欢快的尖叫着一飞冲天了
原本空寂的街道上 有了孩子们出沒的身影立刻就显得热闹活泼了起來 有如从酣睡中苏醒了一般 哪怕是迎面的风料峭依旧 但却在恍惚间让人听到了春天的脚步一步步的追着孩子们跑动的身影移动着 飞跑着
不论大街小巷 不论房舍新旧 家家户户的门上贴了红彤彤的春联 装饰的花花绿绿的福字 正贴的 倒贴的 还有随着微风招招摇摇的挂笺 被孩子们的笑闹和鞭炮声吵得叫个不休的狗吠鸡鸣 大人们的轻责笑骂
从大街转小巷 因着小巷 便以老式民居为主 越能感受到传统民俗的味道
尤其是一些与其他地方不同的年俗 比如 津源此地有在春节时分家家户户悬挂鱼旗的传统
津源地区在春节时所挂的鱼旗与日本那种男孩儿所悬挂的鲤鱼旗在外形区别挺大 日本的鲤鱼旗看起來就像是个描绘着鲤鱼图案的口袋一样 风吹过來的时候 整个身体都会鼓涨起來 在旗竿顶处还配有风车一样的东西
津源地区的鱼旗在外形上则更接近于旗 就是描画有鱼图案的布条 且首尾相连 形态颜色也更加的夸张 且鱼旗上所绘的鱼的品种也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