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蓁与慕容子青被绑在离叶贵妃弟弟的房间挺远的另一间房里,被抓之后,慕容子青被一群人簇拥着带走了一次,之后又给送了回来,却是没受伤的样子。
黑暗中两人被绑了手脚困在一间房里,山贼们倒也没有因为男女不便故意分开两人,两人便被丢在一个房间里。等慕容子青回来,江蓁自然不由问他此举用意。
“不出手等在这里……你是想做什么?”江蓁狐疑地看向慕容子青,既然事情都败露了,何必还要留在此处。江蓁不明白他非要留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还是以阶下囚的方式。
慕容子青微微一笑,却并不回答:“我自有用意,丑丫头就不要管少爷的事情了,乖乖呆着,少爷不会让你在这当压寨夫人的。”
江蓁道:“少爷,比起我,我觉得你当压寨夫人的可能性比较大。”
慕容子青:“……”
“丑丫头,你睡了没。”天色已全然暗了下去,也愈发冷了起来,被绑着手脚很是不舒服,慕容子青朝江蓁的位置挪了挪,看她很是悠闲地靠着墙壁闭目养神,还是如之前一般冷淡木讷的模样,一点都不紧张,他顿感无趣。
还以为被关在这种地方,丑丫头多少还能有点害怕呢。
“还没有,少爷。”江蓁并没有睁开眼睛,只回答了一句。慕容子青望着她开合的唇瓣,竟是觉得一阵心悸。这丑丫头明明长相平庸,他却屡屡看见她产生莫名的反应,一开始是眼睛,现在轮到嘴唇了吗……不过仔细想想,丑丫头的嘴唇饱满,颜色偏淡,却更显得诱惑,她又是冷淡,这禁欲的模样反倒是挑逗得人想咬红她的唇瓣。
“起来和本少爷聊天。”慕容子青颇为理直气壮。
江蓁皱眉:“禁卫军们这一夜寻不到我们二人,只怕会另生枝节。”
慕容子青见她这样就知道她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干什么,顿时无趣地撇了撇唇,本来是想吓吓这丑丫头的,但丑丫头竟然无动于衷,让他的成就感完全落空了嘛。
慕容子青道:“现在已是三更过后,入夜了,我们这便起身走吧。”
之前被抓的时候不让她出手,现在反而是要从这里出去了?慕容子青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江蓁狐疑地看了一眼慕容子青,看向手上脚上被绑着的绳子,淡淡道:“你要如何脱身。”
“又不是金丝蚕丝,不过是绳子罢了。”慕容子青瞥了她一眼,弯起薄唇露出个好看的笑容:“我帮你咬开手上的绳结,你再解开我的。”
“少爷,你牙齿和匕首比,哪个更锋利?”江蓁淡淡道。
慕容子青:“……”
“少爷,我腰间有把匕首,你用来割开绳子吧。”慕容子青尴尬地点了点头,俯下腰用嘴咬出江蓁藏在腰上的匕首,他犹豫了一下,从江蓁的腰部抬起头来:“还是用牙齿吧。”万一用匕首割到她手了怎么办,到时候出血了更麻烦。
江蓁摇了摇头:“少爷,不用匕首,这绳子咬不开的。”
听到江蓁这么说,慕容子青只得咬着匕首来割绑着江蓁的绳子,匕首十分锋利,慕容子青割得满额头是汗,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把匕首割到江蓁的手腕上了。夜色逐渐晦暗,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江蓁的手腕,额头上沁了汗珠,专注地弯着腰努力割开绳子,等到割开了两段,他仰头将匕首吐到一边,而江蓁则是手上一用力,就挣开了绳结。
这下慕容子青不再拦着江蓁出手,江蓁绣花针一出,打开了门口的锁后又放倒了守在门口的两人。慕容子青却并不急着离开,反而是往四周打量了半晌,在没看见井一类的东西时,他皱起了眉头:“他们的水源究竟从何而来,这么多口人,绝不可能每日下山担水上来。”
江蓁道:“你找水源做什么。”
慕容子青忽然勾唇笑了笑,猛地凑到了江蓁的耳畔,温热的吐息从他开合的朱唇溢出,他嘴唇暧昧地擦过江蓁的耳垂,嗓音轻柔,却无端令人浑身发寒:“自然是请他们好好听我的话。”
江蓁心中意会,登时蹙了眉尖看他:“你要下毒?”
“这诺大一个寨子,不可能不饮水,若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这里,岂不快哉。”慕容子青眸子里泛着森冷的光。江蓁暗暗心惊,她本只以为慕容子青熟读武功秘籍和兵法而已,没想到他还会使毒。也是,暗器毒药本也是武功秘籍的一类,他懂得用毒也没什么大惊小怪。
“叶贵妃的弟弟呢?”江蓁问道,“他若也饮下有毒的水……”
“那又何妨,不会是要人命的玩意儿。只是用点手段让他们乖乖听我的话。”慕容子青眉宇间萦绕着一股煞气,眸底一片冷酷。
两人绕着寨子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水井,江蓁作下定论:“这寨子附近定是有河流的,不然他们的田地也没法灌溉,我看他们这还尚未挖井,想必定是有储水的地方。”
他们这诺大的寨子里都没有挖井,想必是没有搜寻到水眼,不过这山腰自然是有河流积水的,但老幼妇孺总是无法每每走到寨子外去采水,这山寨必定备有储水。
慕容子青点了点头,也认可了江蓁的看法,两人搜寻了一圈,这才发现他们原来是挖了个地洞,专门用来储水和储酒,这样水酒就不那么容易坏了。
这洞口周围也是有巡守的人,看来贼寇人数不少,就连这等防守都做得这样严密。江蓁眯了眯眼,本是捏起了藏着的绣花针,犹豫了下又将其放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