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放开我,放开!”沈长坤疼的嗷嗷直叫。
暗影里,一个高大的身姿走出来,银色的面具在月色下熠熠生辉。
宫泽宸手一松,冷冷的吐字,“滚!”
沈长坤痛苦的揉着手腕,一脸狰狞。
“你们给我等着!”
沈安安看着沈长坤话还没说完就灰溜溜的跑了的背影,不免好笑。
腰间,已经被男人缠住,揽入怀里。
沈安安抬头,讶然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我是你的私人保镖,自然来去自由,这是爷爷批准的!”宫泽宸唇畔带笑着言道。
沈安安轻嗔道,“爷爷还不知道这是引狼入室吧!”
男人笑着刮了一下女人的俏鼻,“我这只狼,分明是你引来的!”
沈安安张了张嘴巴,竟无力反驳。
“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爷爷叫我今天早些过来陪他喝酒。”宫泽宸如实言道。
沈安安一怔,“敢情你这是来讨酒喝的?”
宫泽宸眼底噙着一丝促狭,“失望了?”
沈安安羞恼的推他,“谁失望了?我巴不得你别来骚扰我,我去厨房了,你自己去找爷爷吧!”
原来刚刚爷爷说加菜,是为了和这家伙喝酒?
什么时候人家成了一派祖孙情深的大好形势,而自己成了小催巴儿了?
饭菜直接端到了沈正的书房。
沈正言道,“来,阿四啊,过来坐!”
“阿,阿四?”沈安安听到这个称呼,一阵恍惚。
更是心头莫名一紧,奇怪的很。
宫泽宸在暗处握了一下她的手,“怎么了?”
沈安安眯了一下眼睛,才道,“没什么,你坐吧,我去拿酒!”
“酒柜左边第一瓶。”沈正言道。
“爷爷,这可是您的珍藏啊!”沈安安惊讶道。
沈正笑呵呵的言道,“珍藏在柜子里那就是水,喝到肚子里才叫酒,阿四,你说呢?”
宫泽宸礼貌点头,“爷爷说的对!”
沈安安从酒柜里拿出那瓶没有任何商标,装饰的黑色复古的瓶子。
“爷爷,这到底是什么酒?”沈安安好奇问道。
沈正接过酒瓶,放在手中极为珍视。
“这是当年,你的奶奶亲手酿的酒,那一年梨花的开的特别好,她就说酿梨花酒,我还不信她会酿酒呢,没想到啊,她还真的酿出来了,我一直珍藏到现在,也不知道如今是个什么滋味了。”
爷爷很少说起奶奶的事,她也知之甚少。
可是看得出来,爷爷很想念奶奶。
“咱们还是换个酒喝吧,这个酒太珍贵了。”沈安安言道。
沈正笑了笑,“无妨,这个酒啊,我本想等着你结婚的时候拿出来喝的,如今倒是觉得不能等那么久了,谁知道那小子什么时候能娶你?要想结个婚啊,那乱七八糟的事儿多着呢,我还是就着活着,先喝到肚子里是正事!”
“咳咳——”宫泽宸忽然不自然的轻咳了两声。
沈安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才转头看向沈正。
嗔怪道,“爷爷,您说什么呢,您得长命百岁呢!”
“百岁是笑话,若是能看到你能幸福,爷爷就知足了!”沈正和蔼的抚摸了一下沈安安的头发,满眼的疼爱。
“爷爷……”
“安安啊,这么些年,您受苦了,是爷爷没有照顾好你啊。”沈正叹息道。
沈安安摇着头,“我不苦,有爷爷这么疼我,我哪里来的苦?”
沈正满足的点头,深意的看了一眼宫泽宸,才道,“如今,终于是可以苦尽甘来了!”
沈安安用力的点头。
前世种种用上心头,一阵钝痛。
“爷爷,您放心,我会幸福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沈正欣慰言道,“好,来,咱们喝酒!”
沈安安拽了拽宫泽宸的衣袖,低声道,“你把面具摘下来吧,这么吃饭多难受。”
爷爷的书房别人不敢进来,也不会暴露什么。
宫泽宸天生上扬的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抬手,将面具摘下,一张俊朗棱角的脸显露出来。
沈正眼神一阵恍惚,紧抿着的嘴唇,微不可见的轻颤着。
宫泽宸一双深眸凝聚着让人无法参透的光芒。
微笑道,“爷爷,咱们吃饭吧!”
沈正回神,连连点头。
“好,好,阿四这小伙子长的真是一表人才,安安啊,这回你的眼睛还算好用了!”
沈安安眨了眨眼睛,怎么听多觉得这话有点儿不对。
记得那日宫泽宸也说恭喜她,终于恢复了正常的审美。
不禁佯怒道,“爷爷,不带您这样,夸奖一家还踩一家的啊,我的眼睛一直很好用好吗?”
沈正一副“不惜的说你”的表情,“眼睛好用,能看上程家那小子?打从那天起,我就看那小子不地道,假模假式的,爷爷跟你说了多少遍?你偏不听,你这臭丫头……”
沈安安看着老爷子越说越激动,急忙言道,“爷爷,那事儿都翻篇儿了,咱就别揭短了呗,来来,我提一杯,庆祝我脱离渣男魔爪,重获新生!”
豪言壮语一番,在见眼前的一老一小,谁都没有举杯。
“什么情况?难道你们不为我高兴?”
沈正言道,“高兴确实是高兴,可也用不着庆祝,罚你倒是真的!”
“罚……罚?您到底是不是我亲爷爷啊!”
“亲爷爷也得明算账,把眼前的三杯酒喝了,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