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楠有种直觉,直觉她被盯上了,处在一张巨大的网里。
只是还未收网,她就闹腾着要出去。
这种直觉很怪异,好像,她是被蜘蛛盯上的食物。
这种想法闪过一瞬,晓楠就放下了。有些颓丧着离开。
拉了包厢门,背后一句,“对不起。”
晓楠顿住,木着脸出门。
闪过一丝念头,当快要抓住的时候,却忽然散了。
她不知道她错过了什么。
只是感慨一声,对不起有什么用?
晓楠走着,一脑袋撞到柱子上,摔倒在地上。
明明柱子在旁边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撞上了。
晓楠捂着头,想爬起来,找垃圾桶吐。手软,没扶住,又跌了回去,瞬间,酒水混着胃酸冲到嘴里。
晓楠捂着嘴。反应不及。
后面一只手扶着,眼前是垃圾桶。
放开手,污水乱泻。
哗啦啦一大片,倾泻而下。间隔一下,带着一声“呕”声,又是一阵**。
然而没完。
后面的手拍着……
周日晓楠抱着头起来。宿醉的头疼还是第一次体会。蹲在卫生间吐了半天才把胃里的积水吐出来。看着客厅里的空酒**子,她这是喝了多少?
昨天,有发生什么事吗?
晓楠抱着头,完全想不起来。
收拾了东西,晓楠便退了房租提包走人。
先去b市疗养院完成工作,而后选了一趟去云南的飞机,当晚直接走了。另外买了一张手机卡,全国通,把以前的卡拔了暂时不理会世事。躲在云南文静的山水中荒废人生。
在大理洱海旁边租了一间房子,日日对着洱海发呆。不愿走动,不愿划水,每日就呆在海景房的阳台上晒着太阳发呆,睡觉,等着时间在岁月里发霉,可以腐烂掉之前的岁月。
一连呆了三天,房东看不下去了,拉着晓楠出去游泳。
每日,都有一波游客在洱海里游泳或者划船。晓楠这些天除了在房东家吃饭就没出过门。
游泳?
晓楠摇头。
“不会游?没事,我教你啊。”房东太太是个很热情的女子,留着一头波浪卷,看着很是阳光。
晓楠淡笑着,摇摇头。离水岸保持一定距离。
“妹子啊,你是不是被人甩了哦,来这边疗伤。天天呆在房间里,哪里能忘了人?你就该到处走走。就看看古城、崇圣寺、蝴蝶泉也好啊。这些都比较近。或者报个团去丽江去香格里拉或者西双版纳,坐在车上看看大好河山,知道这个世界的美好才行啊。”房东太太甩过一堆云南话。卷舌音很重,听着酥软酥软的,意外的,都听懂了。
晓楠点点头,表示知道。依旧坚决不下水。就蹲在岸边看他们划水。
第二天,晓楠就背了包走人。跟着团去香格里拉。真正是上车发呆下车睡觉。什么松赞林寺、巴拉格宗大峡谷、独克宗古城,都不知道是什么。一天下来全程发呆。
导游小黄也是个挺热情的人,问晓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
晓楠想了想,说了句,“死了人。”
导游一愣,没敢问了。沉默半天最后说了一句,“要不你去西藏试试,那里安宁一些。”
安宁?
晓楠想了想,问小黄怎么过去。
最后是第二天一早坐了当地的车赶回昆明坐飞机去了拉萨。
拉萨的太阳很毒辣。几乎一下飞机,晓楠便感受到云南和拉萨的两地差异。阳光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
什么防晒的也没有买。打着伞也觉得日头毒辣。
在当地买了披肩和昂贵的防晒霜,站在广场上,又一次感受到了西藏的不同。
虔诚的朝拜者,刻着经文的转经筒,金碧辉煌的布达拉宫,云雾缭绕的远山,湛蓝如洗的天空。神秘深厚的宗教文化下,干净原始的人性和自然风景。
晓楠确定,这是自己要呆的地方。
9月份是旺季。没有提前预约,大部分房间都预定出去了。所幸晓楠不拘价格,选了家藏式家居客栈住下。
放了行李,晓楠四处走着。说白了就是找个地方坐下去发呆。
场地很大,但中心的区域就是那么一点。几个或一个转经的人一坐,便是一个小组群。
晓楠就坐在一个老人旁边,听着听不懂的藏语,看着一直转着的转经筒和面前徐徐前行的朝圣者。
这里的节奏很慢。,干净。听不懂的藏语里包裹着坚定干净的心思,前进的人带着柔软而坚韧的信念。
最纯粹,最澎湃。
晓楠闭上眼,放空自己的心思。
放空,什么也不去想。
她需要安宁。需要放空。
需要和过去的岁月彻底的隔离。
傍晚回去,找了家饭馆吃了。回去问老板,晚上有什么活动,比较有活力的活动。老板给了家酒吧的名字。晓楠走过去,未靠近,便听见躁动的管弦乐器。无他,一街的酒吧。
晓楠笑笑,找了老板推荐的酒吧坐进去,点了一杯酒听了一晚的摇滚乐,带着依旧在脑袋里盘旋的音乐回去。
很安稳。
这样的日子很安稳。
醒来,去大昭寺跟着咿呀念经;饭后找家甜茶馆喝喝茶听听故事消磨时间;茶后去八廊街听老人念经。
这里很多“拉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丰富强大的内心。在这里,他们找到安宁,信仰和平淡的幸福。
跟着他们生活,似乎也能找到他们身上独有的安宁。又似乎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