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烨闻听此计连声叫好,次日一早就又领着三千兵马来到城下喊话。赵慈昨夜整晚未眠,就担心麾下士卒反叛,摘了自己的脑袋前去邀功。本来就因为失眠头痛不已的赵慈一见南烨又来喊话,整个脑袋就嗡嗡直响。
当赵慈听南烨下了最后通牒,明日巳时攻城的时候,他不怒反喜。只因为他觉得开兵见仗好歹落个痛快,强过现在这般提心吊胆,战战兢兢。
管亥昨夜传信出去之后也是辗转反侧没睡踏实,脑海里就想着南烨法师何时下令?又如何传信进城?万一自己没接到军令怎么办?万一进城的信使被赵慈发现又怎么办?
今日听南烨在城外一喊话,他心中顿时踏实下来,没想到南烨法师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在叛军眼皮底下与自己约定攻城时间,丝毫不怕被叛军知道。
一边感叹南烨法师的胆大机智,管亥一边给麾下镖师传信,准备好在法师攻城之时起事接应。
南烨还是和前一天一样,喊了半天话就带领士卒回营休息。一进营帐他就见羊续等在帐中饮茶,戏志才正陪着说话,看那架势已然来了有些工夫。
羊续见南烨回营起身行礼问道:“法师当真要明日攻城?”
南烨点头道:“那是自然!我已劝降两日,也算仁至义尽。看来那赵慈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既然他执迷不悟,我等就该给他点颜色看看。”
戏志才一听南烨满嘴俏皮话,一口茶水呛的喷了出来,一边咳嗽一边发笑。他与南烨相处日久,知道南烨私下里总是会用些世人不曾说过的新鲜词,有时会惹人深思,有时却又引人发笑。这也是戏志才愿意跟随辅佐南烨的原因之一,因为他猜不出南烨法师脑子里还有多少新鲜东西没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