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通道很宽,足以同时走进两个人,可它是往下延伸的,而且通道也是用石阶铺成的,轮椅很难在上面行走。
这也无形的切断了卓依德的步伐,身后的卓依德见我站在那里不动,以为我又是因为他的原因,所以就在背后轻喊了一声:“多不丹,别再耽搁了,快点下去吧。”
分别总是让人多愁善感,但此时最临界在崩溃边缘的还不是我,而是一旁的心姐,她一言不发眉头紧皱的看着我,仿佛在生着我的闷气。
于是我也没再耽搁了,就率先提步走进了这间暗道,不过在隐入黑暗之时,我还是回头对卓依德交代了一声:“如果你出去后没地方去,就去金华的雅秦医馆找我吧。”
虽然还不知道会不会再相见,但我的这话也使得卓依德的脸上洋溢出了一丝欢悦笑容:“好,知道了,先谢过多不丹的收留了。”
接着我就跟心姐一同肩并肩的走进了这间暗道中,当我在举着手电朝暗道照射而去时,发现这里不光又深又长,而且好像还是蜿蜒转折的。
这也有点奇怪,按理说挖暗道的目的,不光是为了安全隐蔽,同时为了将所需要走的时间减到最快,一般都是会挖一条直线啊。
毕竟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是永恒的真理,看来这暗道的确有问题啊,不过有问题的东西又何尝只是这条暗道呢。
在等稍微走了一点路后,我就率先开口对心姐问出了我刚刚就在疑惑的问题:“心姐,你是怎么一下子找到开启暗道机关的具体位置的?”
谁知我不说话还好,我这话一出,瞬间就像点到了鞭炮的燃线,一触即炸。
心姐顿时就夹杂着怒气对我埋怨道:“一下找到?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多愁善感,优柔寡断?
我早就在趁你跟一个男人你侬我侬,依依不舍的时候,把那里都搜寻一遍了,那一面墙,别的地方都积着一层厚厚的灰,但那块地方,不但没有灰,而且上面还沾有一点血印子,只要不是瞎子的话,一看就能看到。”
这句话无疑是在打我的脸,意思是在暗讽责怪我,刚刚什么正事都不干,就只知道在那里跟一个交情不算很深的人磨磨唧唧。
知道她正在气头上,我也不敢顶嘴去惹她,要是这时候顶嘴的话,估计这条暗道就会立马添一条人命在这里了。
所以我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般的顺势阿谀奉承了心姐一番:“心姐真厉害,还好有你在我身边帮我。”
可是心姐并不吃我的这一套,而且她还像海水翻涌一样,把刚刚压抑在心头的话,一下子给全数爆发了出来朝我怒斥着:
“我好吗?我哪里好,如果我好,你怎么不肯听我的话,我刚刚都那样用眼神在暗示你了,可你还在那里跟一个男人你侬我侬的不肯走,如果我跟你一样,眼里都只有优柔
寡断的话,我跟你两个早晚葬送在这里。”
女人发火,非同小可,而且她也不等我要说什么话,就继续对我冷声反问着:“你是不是已经忘了你这一趟来这里的目的?还是你两天不见小雅,就已经把小雅给抛在脑后了?”
心姐都把话给说到这一层份上了,我要是再不反击的话,就实在太不爷们了,所以我不光对他反击着,更是把我刚刚要说的话抓住机会的对她解释道:“哎呀!小雅的事我哪里会忘,而且我又怎么会真的对卓依德产生不舍呢,其实我刚刚也是在试探他。”
“嘘!”在听到我说出试探两个字眼时,心姐像做贼似的,把食指放到嘴边,做了个让我不要大声说话的手势,并且还警惕的朝身后望了一眼。
不过这时候我们已经离暗道口已经走出好远了,卓依德并没有跟来,身后除了漆黑黑一片外也没有任何踪迹身影。
确定真没有尾巴跟着后,心姐才转过头来对我接着说,不过她说话的声音还是不经意的跟着降了下来:“试探?臭小子,你快点说,到底又在耍什么鬼花样。”
见心姐的怒意被好奇心给覆盖后,我也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来这颗雷并没有被真正点燃。
不过我也没有回答心姐的话,反而还用反问的方式对心姐道:“心姐,这话应该先让我问你吧,你好像对卓依德始终保持着一份敌意,这是为什么?”
话题有些敏感,如果让卓依德听到的话,他肯定会不高兴,所以我在说出的时候,言语的声音还是情不自禁的跟心姐一样,降弱了几分。
见我把话挑明的讲了后,心姐也毫不忌讳的对我承认道:“哼!不该怀疑他吗?难道非要跟你一样,跟他称兄道弟?我看你就只差烧黄符跟他拜把子了。”
心姐的言语像极了一位长辈在教训不听话的小孩,可我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用一脸认真的神色对着心姐继续问道:“为什么呢?你哪里觉得他可疑?”
可面对我的这一追问,心姐又是一脸不满的朝我说道:“如果我知道的话,我还会只是怀疑吗?我早就一枪打爆他的头了。”
心姐说的在理,怀疑警戒是对的,不开枪乱杀无辜也是对的。
而我在她说完后,则补充了自己的看法:“或许你是在怀疑他为什么敢独自一人留在那里。”
“这不是你忍痛让他留下来的吗?”心姐先是朝我讥讽了一句,不过她又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把目光朝向了我,并接着对我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也在怀疑他?”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