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啄含珠?”
陈澈只凭印象感觉顾诺妈妈这一支发簪和衣冠冢里的凤冠霞帔是一套的,却说不出具体。
当安弥凭强记清晰叙述这一细节时,福琳与陈澈都惊讶了。
这凤冠霞帔里有凤头不出奇,安弥瞬间记得住也不甚奇怪,可是……这凤嘴里面,原来含着珍珠,这也能知道而且记清清楚楚!这可让人再一次服了安弥的强记能力!
天才儿童!
“可是……这凤啄含珠,可是不详之物!假如是打造给生人佩戴的,那……”福琳忽然想起了皇家的一些典故。
“是吗?什么含义?”安弥追问。
“其实想想皇家墓室葬关于女人的最高配置就知道,那就是死后,嘴里含上夜明珠或珍珠,传说会有不腐之身!”福琳说。
“这不是说慈禧太后吗?我看过一段是说孙殿英盗墓,把慈禧墓里珍宝一扫而空,还撬开慈禧的口偷走含在里头的夜明珠!让宋子文给带出国了,现在在美国国家博物馆!这夜明珠,值八个亿呢!”安弥说。
“嗯。当时说因为太后嘴里有夜明珠,故肉身一直保持得像活着的时候一样!可后来没有夜明珠,就肉身便不保了。”福琳一边说,一边思考。这问题可严重了。
“我们得,弄清楚顾诺妈妈为什么有这支发簪?还有上回的问题没有解决,就是凤冠霞帔,到底是不是幽萤的。”
福琳说着说着,不禁叹了一口气,这不?新愁旧恨,新问题接踵而来,未能解决的问题何止一二三四五六七?
安弥皱着眉头,一张的圆脸因为刚刚遭遇事故还苍白着,又拿出美得让人心惊胆战的点翠发簪,转了几圈,认真地观摩着发簪一头,精致的凤眼由绿宝石打磨镶嵌而成,微微张开的嘴里,开到凤啄里面中间位置,就含着一颗完美无瑕的珍珠!
珍珠那历经岁月,发出越加朦胧温柔的光晕,像极了一名温婉的民国女子,让人倾倒,让人爱怜。
“如果我没有分析错,这是专门打造给即将要死去的人的。意图十分明显,是希望她,或她们,肉身不腐!”福琳忽然总结。
大家同时深深吐了一口气。
压力好大!
安弥说:“这些天,我们仿佛卷入了一个好大的局,大得,我们拍大片一样卷了进去,以至于一直都是忙于应付不同的意外与突发,完全不给时间我们好好分析,细致思考,缕出方案,作出行动。唉……”
“是啊……”陈澈终于说话,“前些天,是福琳差点遭遇不测,今天,是安弥。你们俩,是触动了一些核心的东西了。”
“那是什么东西?”安弥问,“怎么你就没有?我们不是一块行动的吗?”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说不定、”福琳邪邪地笑了看着陈澈,陈澈和安弥不忌讳,反正突然惊喜地看着福琳!
“你好起来了!”安弥与陈澈突然欢呼!
“我怎么了我?”福琳不明所以。
“从前的坏福琳,有话直崩的福琳,回来了!”安弥跳起来扑过去拥抱这大美人!听他们这么一说,福琳也觉得浑身舒坦了。
“对哦,腰不酸,腿不痛,手脚也灵便了!”福琳自嘲一翻,病房里大家乐成一团。
“痛不痛?”福琳摸到安弥手臂上的上了药的伤口。心痛极了,深深呼吸一下才能排解这心痛。
安弥被福琳重重地抱着,忽然鼻子一酸!两个用粤语来说是“死过翻生”的人,希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安弥刚才那场变故,被“流星”一样的物体穿过身体一刻,她尝了一下灵魂出窍的味道,太不好受了。
她更心疼福琳!
两个无依无靠的同居女友,心疼对方心疼得像亲胞姊妹似的。
“好了好了。一对好基友,有个大帅哥在这,要抱抱我不好?非得拒个同类?”陈澈鲜有地调侃她俩,两个女孩咯咯笑着真的朝他扑过去。
吓得陈澈慌忙大喊饶命!
“道士也能这么!”房外响起顾诺铿锵正义的央视之声!
福琳仰天长笑!
“你看你!不是有病吗?还这么咧嘴大笑!学生你千万别学她啊!近来也是学坏了啊!”顾诺叉起腰,劈开腿就坐在正中间,俨然查纪律的宿管!
“是!宿管大人!”三个孩子一块朝顾诺点了头哈了腰。
“噗!”正儿八经黑西服黑墨镜的顾贤,终于忍不住喷笑了出来!
“幼稚!”顾诺威严不减扫视一周。忽然刀削脸一垮,拿起安弥的手臂心疼地拧巴了一张三十岁的老脸!
“你看你,笨得像头猪,玻璃碎了你可以躲呀!”
“怎么躲,四面八方全是玻璃辄!啊!对了!”安弥突然想起一件十分重要而且紧急的事情,“陈澈,顾蠢材十八楼的办公室,已经好几回被人扭动那些射线了!至今,曾经飞进来两根光还是啥的东西了!”
“啊……对!顾诺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除了看看安弥不大要紧的皮外伤,还得找陈澈帮个忙。
“陈澈道长,能请您,到亚诺星际帮忙看一下吗?”顾贤适时走出来发出邀请。他知道顾诺这人打死也不会跟陈澈说这话的了。
“他是道长吗?他是道士!的道士!”顾诺突然气不打一处来,分明要求人家,可是嘴里不饶人。
福琳仰天大笑!一条长腿踏了在一张矮凳上,豪情万丈地指着顾诺说:“你吃醋!”
“你才吃醋!你全家吃醋!”顾诺像个气鬼一样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