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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老楞佐教堂后园里长着一些没有修剪的自由生长的花和树,让教堂在侧面和背面,看上去更像一座普通的house。
接近傍晚时分,一个人游客也没有。
来澳门旅游观光的人,通常觉得澳门很小,一两天怎么都够了,除非赌钱。来了之后却全天泡在新马路大三巴附近走不完,而像风顺堂街这些低调的居民区,通常是没几个游客会专门来访的。
五个人自觉地安静地走进教堂,在长椅上坐下来,静悄悄地,感受这安宁平和的氛围。
他们都不是教徒,只是来感受一下参观一下而已。
坐了没一会儿,顾诺便示意众人跟他来。
他们走到教堂尽头,往左拐,原来还有一白墙小室,里面,正供着衣袍粉蓝色容貌美丽异常的圣母像。
福琳一阵惊叹,这圣母像太美了!不是质感或制作工艺高超的美,而是那容貌别样的美丽!活灵活现像活人站于眼前,美得感动众生!
安弥一见,眼泪马上便不自觉地涌了上来。
不知道为何,这温柔似水的形象,太像妈妈了!泪水止也止不住。
她原本一直沉浸在吃货简单的欢乐中,但刚才在外面安静地坐下来,沉默冥想了好一阵子,再悄悄拐进来,赫然就是圣母像!
这感觉,就像拐角遇到了爱,安弥一下子情绪难以控制,对妈妈的思念如缺了堤,眼泪像断线的珍珠。
大家也知道,这些地方就是释放情绪好的地方,让她哭吧,反正大家也身同感受,也能理解她此刻的心绪。
可是安弥却一直止不住眼泪,看着夕阳如醉一点一点西沉,圣母像室的光线迅速黯下来,这孩子依旧在流泪流个不停!
福琳觉得有点不解了,瞪着大眼睛疑惑地看了看陈澈,陈澈却动也不动凝神贯注,似乎在倾听着什么。
“有声音吗?”福琳心里嘀咕,再瞟一眼表情无聊至极的顾诺。
顾诺接上福琳的目光,福琳瞄一瞄安弥,顾诺点一点头。
“哪来那么多的眼泪?”顾诺心里哼唧着同时拍拍安弥的肩膀以示安慰,也示意她差不多了。
安弥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顾诺,此刻陈澈突然眼神凌厉向安弥扫射过去,只见安弥双眼涌动,骤然一看似是泪眼模糊,定睛看清楚,是双瞳!
陈澈大喊一声:“不好!”忙掏出符箓左手空中一划却往安弥头上一拍!
顾诺、顾贤与福琳大吃一惊!
安弥倒在顾诺怀中,众人马上撤出教堂。
这一回走出门,用的是正门回去,才发现原来圣老楞佐教堂,是在一个高坡上建起的,规模虽小,可古老的折带楼梯还是有一点气势。
尤其当众人完全撤出,回望这一座安宁的建筑物,夸张地深蓝天幕下,温暖的粉黄色墙身饰以白色柱花却像逃脱出来的勾勒,大家此刻看着靠在顾诺怀里双目紧闭的安弥,都对此地生出别样敬畏的感觉!
“幸亏在教堂里。”陈澈说吐了一口气说。
南湾的风吹得正爽劲,顾诺脱下外套给安弥披着。澳督府亮起了灯饰,不远处连接澳门半岛与氹仔的嘉乐庇总督大桥也通体明亮,衬上一边的水塔,整个南湾的风景比起白天时又是另一翻繁华景象。
夜里的澳门,进入另一翻世界。
大家静待安弥醒过来。
福琳问:“陈澈,小沙弥她怎么了?”
陈澈淡淡地说:“不知道,应该,有人,啊不,是有幽魅有求于她了。”
顾诺拢紧了抱着安弥的双臂。
这小学生,瘦弱的身体里究竟有多大的能量呢?怪不得他带她第一次走真的水下落日大道探寻深渊,有这么多金婆鱼向她吐泡泡,有这么多一群群的七姊妹绕着她不舍离去。
原来,她被惦记了。
福琳说:“这小沙弥,太妇人之仁恻隐之心太强了,以至于总是招惹麻烦给自己了。”
“不是的。”陈澈知道安弥现在幽界之眼和灵界之耳都已经开启,她不是普通人。
“这或者是天命。”陈澈说。
“切。”福琳又不屑起来。不就是小沙弥被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说得那么玄乎干嘛?被缠上了哪有这么轻松就能甩得掉?
要不,怎么会有她们入住幽弥小苑后,那一波未平一波双起?
这时候,忽然远远一声烟花爆发的声响,嘉乐庇总督大桥和水塔那边燃起了烟火!
此起彼伏的烟火无比璀璨,背景是纸醉金迷的各式赌场与霓虹,完全掩饰着陈旧与百年未变的街区与生活本意。
四个人一起欣赏了这一场美丽的烟火,安弥在顾诺怀中呼吸均匀像个小猪。
福琳不禁感叹,拉着陈澈与顾贤的手,说:“多年之后,我们也会想起这一幕,我们五个天煞孤星,一起在澳门南湾看了一场美丽的烟火。”
陈澈和顾贤都笑了。
顾诺对福琳最不耐烦,粗声粗声说:“什么都多年之后,夸张!要是小学生喜欢,年年一块来看!”
福琳知道顾诺不明白。
什么叫天煞孤星?现在五个人的快乐并不常在,只是天煞孤星生命中偶尔出现的一道光,这些,足以让她们孤独里凭回忆取暖……
说起安弥,顾诺终于失去了耐性,他用大手打安弥的小脸,粗鲁地嚷嚷:“喂,小学生看烟花啦好好看哇!”
陈澈吓一大跳,马上制止,可顾诺根本停不下手,摇着安弥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