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要双氧水。”顾诺见一个护士在埋头在敲键盘输入什么东西。
“什么事?”护士头也不抬。
“呃……肉溃烂了,消毒。”
“房号床号。”
“呃……等等。”顾诺挠挠头,无奈地一阵急走,却忘记了自已是哪哪病房出来的,每个病房都差不多,探了头进去一看,说一句不好意思打搅了,又缩了回来继续寻。
又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才看见陈澈,遇事从来都是像戏中男一号般酷酷地定镜三分钟的顾诺,已经被这严重的事着急得鼻尖冒汁。
他冲帘子里说:“姑娘问房号床号。”
“七号房七号床。”安弥一个深呼吸克制了一下着急的情绪。
怎么又是七?陈澈一阵惊慌。
“很快。”顾诺甩下一句,一阵跑到了中区,跟姑娘说:“七号房七号床。”
“干嘛?”这时中区却换了另一名护士在那忙着,也是头也不抬。
“七号房七号床背部肉有点溃烂需要双氧水。”
“病人名字?”
“呃……等等。”顾诺挠挠头,心里骂了一句却不敢再犹豫了,一溜烟跑回到病房,在门口就问:“姑娘问,病人的名字?”
“安可儿。”安弥有点光火了,要不是那五十万让人着实地感动,她可要加上“顾蠢材”三个标签在后头了。
“安可儿?”顾诺惊讶了,陈澈也觉得吃惊。
“有什么好吃惊的?外婆一出生取名的时候,也是个娃儿好吗?快去!”
“是。”顾诺又一轮冲锋,冲到中区前以就说:“安可儿!”
“干嘛?”
顾诺一看,我去!又换了另一个护士在忙。他强忍了要爆发的脾气,说:“七号房七号床病人安可儿背部烂了需要双氧水。”
“你等一下。”忽然中区响起某个病房按了求助器的警报声,护士拿了一包药飞也似地跑了。
“shi!”
最后,还是陈澈出去了一趟,把双氧水拿回来了,还有碘酒、棉花和纱布,从帘外递了给安弥。
顾诺瞪了陈澈一眼。陈澈平和地看了他,友好地点点头然后若无其事地站顾诺对面。
顾诺可真不明白这个比自已十岁以上的毛孩子,咋就能这般的淡定自如?
顾贤上来了,看了这场面,有点想笑。站在顾诺一旁等着。
安弥轻轻地给外婆消毒,冲洗,然后包扎好,换了一身干净的病号衣服,然后给外婆洗了头,再轻轻地吹干,确保没有异味了,才拉开了布帘走出来。
安弥看着在场的三个男人,表情都怪怪的。
三个男子不约而同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安可儿老太太,清清秀秀的一个人,有一点点缺水的状态,可是再怎么也能清晰看到这是一个年轻时十分漂亮的人,很干净很精细很白晰,银发一丝一丝十分条理。无法确信,这是一个昏迷几个月的人。
陈澈问:“你外婆,多少岁了?”
安弥:“九十六了。”
“九十六?”三个男人不约而同!不敢相信啊,这个老太太虽然看上去也是老了可……九十六就不可能了吧?最多也就六七十的样子,何况,这祖孙关系年龄跨度能这么大吗?
不可能!
“其实,是我太婆,就是外曾祖母。因为我外婆在我还的时候就去逝了,我打就习惯了把外曾祖母,称外婆。”
“哦……”大家这就明白了。
“就是说,她是你的外婆的妈妈!”顾诺也弄明白了。
“没大没!”安弥批评道,“不过,谢谢你顾蠢、顾总裁。我想办法还你钱。陈澈我们回去吧。”
“你们回去?你怎么跟这子一起回去?去哪?你们一块住了吗?”顾诺突然很恼火!
“我们是邻居,住得很近。”陈澈忙解释道。
“我送你回去。”顾诺拉起安弥的手。安弥不知道为何,甩开了。顾诺孩子般执着,硬是又拉起安弥的手,安弥又甩了,他又拉起。
陈澈跟顾贤看着也替顾诺尴尬,顾诺才不管,他就是要拉住安弥的手。
“那行,把陈澈也一块送回去。”安弥挑衅地看着顾诺。
这时安弥手机响起,是福琳。
“沙弥,认识城市规划局的人不?”福琳很着急的样子。
“规划局?我前天才去过,不过,不认识、”安弥还没说完,顾诺就抢过来说:“我都认识!要干嘛?”
安弥白了他一眼,问福琳要干什么。
“我要看城市最原始的面貌!最好是解放前的。”
“解放前的?”
“或者解放初的也行,六七十年代的也可以,反正,要城市能找到的最早的规划图或者区域划分图。”
安弥一时不知道福琳什么葫芦卖什么药。
一行人出了医院,司机已经把车开出来了,正要上车,忽然有两个孩从一旁冲了过来,一人抱了安弥一条腿就跪在地上哭喊:“妈妈,我妈妈呢?”
安弥一个趄趔差点没扑倒在地上,顾诺和陈澈都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了。
一看,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孩,瘦瘦的,脸色苍白,穿着白色锁上蓝边的校服。
顾贤心头一凛,又是这两个女孩,昨天晚上绕了亚诺星际七圈,一路找妈妈的朋胞胎!
有问题!马上给顾诺使了眼色,顾诺拉了安弥正要推开两孩,只见其中一个从怀中突然掏出一件象牙色的盘子,朝安弥打过来的瞬间,盘子气体泄漏似地飞出一抹幽幽的蓝!
陈澈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