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了两孩子起来,医院大堂里便快步跑出来一名医务人员,大喊着:“哎孩子!你们怎么能用假币!”
两孩惊慌失措慌忙夺路,两边被招呼过来的保安也冲过来了,可两个孩子一路直跑出马路中间,太危险了!吓得医院人员跟保安都停下脚步,不敢再追。
“他们俩怎么了?”安弥走过去问医务人员
“这两个孩,用假币付费了!”说完,医务人员拿出捏在手里一叠湿漉漉的纸币。
陈澈与安弥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冥币!”
“哎呀!”吓得医务人员手的抖,便把几张纸钱扔地上,自言自语地说:“明明,我刚才收的时候,还过了机,是真钞,转眼就……”说完,面色煞白地掉头就走,一边走还一边看着自已的手拼命地甩,仿佛要甩掉晦气!
两个孩已经不见了踪影。
安弥捡起冥币,几张蓝蓝紫紫色的钱币,湿漉漉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陈澈从裤兜里拿出一张符把纸币包在里面。
“回去再研究。先看你外婆。”
“嗯。”
安静的医院,走廊里却人来人往,病号真多,有互相搀扶着的,也有坐在一旁加床上的,有一张床上,躺着坐着,竟然有四个病人。
安弥和陈澈心翼翼地通过走廊,忽然走廊尽头一亮,有一名护士说:“哎,天气这么好还关什么窗拉什么帘哪!”
随着阳光扑进来,走廊里的病号忽然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走哪去了。站在外婆7号房外,安弥再回头一看,走廊空空如也。哪有什么人来人往?
心悸!
“我看到另一群人了。”安弥声地对陈澈说。
“嗯。正常。”陈澈制止了安弥的话。
进了房间,外婆安静地躺在洁白的床上,干干净净银发一丝不乱。病房医生进来,例行公事跟安弥说了外婆的状况:“莫名昏迷超过半年,目前情况良好,未见苏醒迹象。”
“一直这么躺着,只吊营养针,就不会萎缩吗?”安弥问。
“按常理是会的。可你外婆情况还好。她似乎含着一口气,在等待什么。”医生说完便离去了。
安弥坐在病床边缘,伸手抚摸外婆的脸。喊一声:“外婆,你醒醒吧。求你。安弥很孤独。”
说完便默默垂泪。
陈澈眼中的这位像是沉睡中的安可儿,跟安弥长得很像,只是多了一份民国的大家闺秀书卷气。陈澈想,假如安可儿能站起来,一定是一位很典雅的老太太。
走出住院部,在从住院部通往正门的一条通道上,两人与顾沐狭路相逢。大方都放缓了脚步,顾沐与安弥擦身而过时,看见顾沐阴冷一笑……
在医院门口,安弥碰见顾贤。
“顾贤。”
“安秘书。你怎么在医院?”
“看外婆。你呢?”
“区倩的尸体被送到医院了。”顾贤说。
“这……查出区倩为什么坠楼了吗?”
“她最后出现在监控录像里,是中元节当天一个晚上。区倩凌晨十二点整的
时候,突然出现在镜头处。当时整个大楼早已关灯,空无一人,监控也只能通过水族馆里微弱的灯光,看到她自已爬上栏杆然后跳下去的影像。
影像中区倩披散着长发,在六层围栏那徘徊了一下,便摇摇晃晃地爬上去纵身往水族馆里一跳!
没有凶手的死亡现场,可区倩为什么要自杀?唯有等尸检报告了。
果真是幽冥之门大开,幽厉横行,幽萤到处伤人了吗?怎么才能够阻止她继续害人?
安弥蹙起了眉头,跟顾贤道别的时候,低头快速地补上了一问:“顾贤,麻烦你如实告诉我,顾蠢材,是处男吗?”
“呃……”顾贤一脸尴尬,不知道怎么接这活,便说:“你,还是自已问他吧。”
“你说吧,他肯定是胡说!我见他的第一天,区倩便骑在他身上的。”安弥说完,却看见陈澈和顾贤都顾意转过头去看了外面,安弥脸一红,觉得自已这些天来是不是也太放肆了。
没爹娘教的野孩子作风啊。
下班时分,福琳走出办公大楼,叫了车,在路边一边沉思一边等。
今天方术说家里有事急急忙忙早早走了。福琳也松了口气。
不知为何,面对方术,她总是被撩得欲罢而不能。可打心里,却没有恋爱的甜蜜。这阵子,一个人时候的福琳,都想弄清楚自已究竟是怎么想的,假如单纯迷恋对方的身体,那这是不是也很有意思,或者没有半点意义……
二十岁,虽然说早已成年了,可在男女相处上,福琳并不是一个少年老诚。她总是迷惘,究竟是为简单的身体快乐而在一起,还是为了什么思想的火花在碰撞灵魂的电波在交流或内心的默契而在一块。
“hi。”一辆跑车停在福琳面前。顾沐儒雅有礼地笑着点着。
“hi。顾先生,这么巧。”福琳笑了。一张好看的男士的脸,冲散了她的迷惘。
“请问是刚才下单的,福姐吗?”
“啊?是你?你也接单?”福琳觉得不可思议。顾氏集团里的风云人物,忙成那个样儿,还接单顺道拉客?
“是的。专门为您服务。请上车。”顾沐已经开车下来,十足绅士地为福琳打开了副驾的门。
福琳笑了,这顾沐,这样的亮相,得让人感觉真贴心舒适。
轻盈敏捷地坐上副驾,福琳交叉着一双长长的美腿坐在身边的时候,顾沐想起上一回在高架桥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