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弥一溜烟地跑出学校,经过女大学生身边时,被她伸出的脚一绊,便一声惊叫,整个儿飞扑出去!
死了死了!
脸朝下双手向空中乱抓的安弥在凌空里不会顾诺那一招“鹞子翻身”还是“鹞子穿林”,地面是石头,还是凹凸不平的那种,摔下去得多惨痛!不毁容至少也要擦破一层皮!
安弥闭上眼睛受死,却不料忽地一晕菜,在空中被捞起来旋了一圈圈,轻轻落到一个壮实的怀中。
顾诺!
安弥张开眼睛,那张紧绷冷峻的刀削面果然就在眼前。
安弥“嘻嘻”一笑。顾诺居然脸红了一下下。
女大学生一看是顾诺!慌忙撒腿就跑。
“是你性侵的女主角吗?”安弥突然想起来了,嘟起嘴。
“什么性侵?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性侵!你这学生是不是被福琳带坏了?什么肮脏的思想?性侵你也信?白痴!”
顾诺直率地生气了。却向一旁的顾贤使了眼色,顾贤便遣人跟着女大学生去了。
性侵这件事已经凉了,这时候去查,会更有意思。
顾贤这阵子看着顾诺的危机处理手法,四两拨千斤,出拳时如梅花点点各处绽放,收手一刻,又果断利落不留痕迹!
这让顾贤想起他们一块习武时,师父的教诲。顾诺是把拳术高深的哲学融会贯通到处世中了。
顾诺书没读好,可智慧已练达!
顾贤跟着顾诺的步伐经过这一役,也长进了不少。
说回安弥,她这阵子更生气。不知道生气谁,反正她跟自己发誓绝对不是生顾蠢材的气,才不生这sè_mó的气,生他气的是狗!
安弥只是觉得不能跟坏人经常在一块,更不能随便让这暴力性侵的犯罪分子随便抱在怀里。
于是,她这几天都没有上班。
天天上学,没课的时候,就在学校训练朗诵、和演讲。
她准备代表城市大学参加全省朗诵大赛,然后要去澳门参加“模拟联合国”今年的秋季主题活动《南极开发及主权归属问题》!
安弥好紧张,不是对主题演讲的紧张,她强记下大量信息的脑子,瞬间已经为她选好了演讲题,她打算围绕中国在冰岛的飞地,有开发北极的权益这个中心去讲。
她紧张的,是去澳门,要花钱,搞港澳通行证,要花钱!
钱钱钱!
虽然活动只象征性地收在澳大研究生大楼的住宿费00葡币,可也是钱啊,还得来回车票,还得吃……
反正安弥一听学校派她为代表,头就炸开了。
每天下课,看了外婆就看双胞胎。
原来不上班,她现在也是很忙的。
忙着穷!
幸好幽萤也没来搞事情,方术突然也不来缠福琳,不知为何呢?不管了,反正这些天大家平静过日子。
就是没钱!
这下好了,顾蠢材自投罗。安弥大眼睛滴溜溜一转!
“顾蠢材,什么时候给我发工资?”
“这……你都不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怎么给你发?”
“我的功课拉下太多了,这阵子都得补。还有诗歌朗诵和澳门演讲。我应付不了那么多。”
在这个坏分子的怀里,安弥忽然觉得很舒坦不想挣扎了,安全感油然而生。
她不由得放松地窝在顾诺的胸怀,自言自语般:“顾蠢材,你给我点钱呗,我真的好穷。”
一阵丧笑嘹亮肆意……
“笑什么笑,我知道,贫穷是可耻的!放我下来!”
安弥自尊心严重受损,生气地捶他几下便挣扎着下来。顾诺开心得把安弥紧紧一抱,大踏步上了车。
宽敞的后排座,顾诺愣是不放安弥下来,一直就抱着,傻愣愣的。
似乎就这么样,他就很满足了。
可安弥却不行了,在顾诺怀里,她慢慢热起来,到渐渐受不了,得动用最强大的意志,居然也没把热潮按捺下去。
怎么回事?
贴着顾诺胸膛,安弥也渐渐听到他的心跳,从正常沉稳到强劲跳脱,连呼吸也开始急促了。
死了死了。
安弥心想不好,咋情况,又出现这状况?不是消失多天了吗?这些天这动性的感觉消失得已经让安弥以为回到童年时代了。
顾诺直接从楼后面的观光梯,就这么抱着安弥上了十八层!
当安弥被顾诺一扔,直接陷入变态圆圆的窝型沙发上,心想完了完了。顾诺也毫不含糊地扑了上来。
安弥脑子里,忽然腾飞起草尾一条,舞动如银蛇,眼前一花便被顾诺狠狠地吻上!
顾诺把安弥住院多天对他无动于衷后,又多天不来上班积压多日的焦虑瞬间倾泻!他的热烈澎湃得无法压抑无处释放,整个人压在安弥身上,无间隙地贴着,安弥整个儿陷进了窝中心,两人最敏感的地方被贴得着急,脑子便里蹦出千条草尾!
是他!
真的是他!
安弥突然张开一双大大的桃花眼,看着顾诺。
梦里的人,在胶着交合中一起幻化出旋转的千百度草尾,带着未能解开谜底的草尾图腾,让她飞向宇宙飞向另一个世界的人,是他!
让她感觉到归家的人,是他!
安弥激动得漾出泪花,她忽然张开双臂抱紧了顾诺!
闭上眼睛的一刻,流下热泪两行,她不知道激动什么,可她知道,这个人,能带她飞向未知的未来,未来是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