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嘲讽她?
看来这位所谓温婉至极的世家贵女的典范,也不是外间传闻的那么良善。
“郡主过誉了。”
“对了,敢问郡主,您怎么不和其她的小姐一起玩儿,要在这里独赏美景呢?不觉得,有些凄凉吗?”
庄怡看着她的故作疑问,思考了几秒,确定她这话中带着的某些恶意,笑了:“这.......是关你什么事儿呢?”
以为自己和她一样,被排挤了?
就像是木秀于林,那么其他的木也不会喜欢和她接触。
可是,皇家的人,有人敢排挤?
凤茹依的挂在脸上的笑就那么僵在了那里。
虽然是个实话,但,这么直接说出来的人,怕也是少。
这是故意的?!
这个人对自己有敌意,可是,为什么呢?
自己好像没有得罪过她。
她一个内宅女子,一个娇生惯养,最受宠的一位皇家郡主,应该也没那个脑袋懂她如今正在做的事,这些年,虽然这位郡主颇有声名,这也大多是因为她是的身份,她可是一捞一大把的郡主中最受宫中人喜爱的那位。
关于她的才名,也没有传出过分毫。
应该只是个没脑子的货,这样的人,便不可能是因为政事这样对自己。
难道是受了谁的挑拨?
呵,你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人吗?
庄怡看见了对面这个骄傲的女子嘴边逐渐显露出的不屑。
接下来,就看见她的嘴巴动了:“郡主恕罪,茹依只是好奇问问。”
庄怡更搞不懂这个人了,她是把全天下她看不上的人都当成蠢货了吗?
如此明显的鄙夷,这说话里间居然还是挺诚恳的。
庄怡就笑了。
“本郡主的事,也是你该好奇的?”
“看来,你这礼数也还是没有学到家啊!”
凤茹依被她这毫不客气的上下扫视后如同看废物一般的目光有些刺激到了,这是她心里最真实的感受,而不是和某些不知死活的人一样是因为对自己的嫉妒与看不起,握着的手紧了又紧。
她很想告诉她,这些礼数都没有用的,都是封建社会加在人们身上的桎梏,只是了让这等级制度在百姓的心底扎下深深的根基,她身为一个新时代的女性,怎么可能学这些东西。
被迫学了一个月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她又怎么可能认真的去学?
她可以融入这个时代,但她永远也不会将自己当成这里的一份子,真的将所谓的礼仪,所谓的规矩学会了,好变成这个时代大多数女人,下场就是成为家族联姻的工具,成为男人们权利的附庸吗?
不,想都别想,别想改变她!
她想这么说的,可是对上这位郡主的那双眼睛,她突然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呢?
里面像是栽满了星辰,没有一丝污秽,世俗在她的眼底似乎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里面没有现在的女人没能大多数的麻木,更没有她那个世界的女人没们的贪欲与浮躁。
很平静,平静的像是晨光熹微时,茂密而薄雾笼罩的森林之中,当洒下第一缕阳光时,从还未蒸发的晨间的那颗最晶莹剔透饱满光滑的露珠上折射过的那一缕最纯净的光线。
纯净的让心怀污浊的人不敢正面迎视。
可是,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