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想道:“这女魔头此来定非仅是为了窥秘这么简单,魔人一族唯恐天下不乱,无事尚要生非,倘晓得了此事,岂不正中下怀,焉有不大加利用之理。我若是他们,也会潜入此间,与这里的怪兽们取得联系,里应外合,打破这里的牢笼,放它们出来四处肆虐作乱,那时妖魔两族将大有可乘之机,趁此颠覆人间!”
他言念及此,大为焦虑,此事若当真发生,那只怕为祸不小,不亚于当年的鬼兵入侵!而这陆郡欲要联系怪兽首领,当必在下方穿行,往那阴气深处里去,不禁深为朱凤欣等人的处境担忧。她们以灵魂之体前来,作为保护陆郡的盾牌,首当其冲,不仅要承受阴气的侵袭,还要抵挡那些幽灵怪兽的攻击,可谓危险之极。
叶求知心中大急,忙降了下来,贴着阴气沼泽而行。时不时有怪兽蹿了出来向他攻击,他不虞神灵气的损耗,见之当即一记星天大法打了过去,倘若不敌,便凭借身法灵便,引其向白甲战士靠去。
他知怪兽首领当必在阴气的最浓处,也即此地最危险的地方。但那是朱凤欣她们所欲去之处,他即使明知那里有危险,也要迎难而上,蹈险前去救她们,于是循着阴气往深处走去。
越是走近,那里的怪兽也就越强大,早非他所能敌。他便挨近白甲战士一路而行,一时倒也无虞。同时他心中亦在奇怪,那陆郡等人是如何走到这里来的,这些怪兽可不认得她这个女魔头,见之即攻击,哪分她是敌是友,莫非她们已尽丧命于途中?
叶求知念及于此,竦然一惊,可旋即想到,此女魔头智计过人,水挼蓝等人接连折在她的手上,又岂是这般好相与的,在中途便死在道上!她想必在未下来之前,便已料到了这里的恶劣处境,要不料何以诓来朱凤欣等人为她保架,看来她早谋定而后动,运筹帷幄了。
叶求知眼中一亮,我既能走到此处来,这魔女也当必可能,说不定她依照的便也是我现在的这个办法,靠着白甲战士而行,而躲开这些怪兽的攻击,否则又何必诓骗白氏兄妹等人进来,不就是预防这些未知危险吗!
叶求知精神一振,倘真如此,只要循着白甲战士而走,那么在前面便可追上他们,于是加紧了步伐追了上去。
他既猜知了陆郡等人的去向,当即跃到空中,发足疾驰,避免与底下的怪兽碰上。他这一发力,当真是风驰电掣,流星赶月。
忽地一道长虹由地上射来,直取叶求知。叶求知对此已处惊不变,一路行来,他已不知遇到了多少白甲战士像这样的阻击,自己只须以星辰之力迎接,对方的攻击便即散去,引以为同类。现在见了,也不以为意,仍以前法一招打去。
果然那道长虹稍一接触,便即涣散,可却听到一声轻咦,一个白甲战士如疾矢一般蹿了上来,向他不住地打量,露出惊疑之色。
叶求知也是一脸惊疑,他之前见过的白甲战士,于他的出现俱是一副茫然之色,然后便略过了不理,仍坚守在原地,哪像此人面容这般生动,有如活人一般,还竟跃了上来。
那人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秘地?”
叶求知脑中急转,难不成这白甲战士日久生灵,已有了智慧?这问题却怎生回答,如据实以告,说是介赑门的弟子,那么刚才所使的星辰之力又如何解释?若说是白虎宫人,要是其让他演练几手那可就糟了,于是说道:“在下乃是玄武宫的弟子。”
那人奇道:“玄武宫的弟子,怎会到了这里?”
叶求知虚应道:“这个……这个地下有问题,所以我下来看看。”
那人脸色一变,道:“有问题,有什么问题,你知道些什么,快说?”
叶求知本想说自己闻听了一些传闻,心中好奇,故而才下来查看一番,望他念在自己年少无知,放过了自己。这时却见他声色俱厉,眼露寒光,竟大有一言不对,便即出手之意,心中一寒,想道:“你既然是这阵中之灵,也可算是四灵宫人,我即使有什么不对,将我驱退了也就是了,又何用如此严厉?”向他一揖,说道:“晚辈鲁莽,实不该好奇下来,这便退回去。”心想何不绕开了他,走到前面去。同时暗奇道:“怎么那女魔头没有遇到他,难道她们走的是另一条路?”
要知白甲战士们乃是依星位而列,便如棋盘一般,要去往一地,可有数条路径可走,陆郡等人不与叶求知同路也属正常,但只要确定其目的地,最后还是会照面,殊途同归。
叶求知正待要退走,那人却叫道:“站住。”
叶求知回过身来,陪笑道:“前辈还有何吩咐吗?”
那人冷笑道:“想走,哪有这么容易!我且问你,你是如何下来的?”
叶求知道:“就……就是这般下来的。”
那人厉声道:“你再如此含含糊糊,随口敷衍,小心我一掌毙了你。这白虎宫岂是这么好下,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要非有四宫之人齐集,共同开阵,端不可能进来。你说,是不是他们送你下来的,你们又知道了什么?”
叶求知恍然,难怪此人刚才听到他说这里出了问题,闻言色变,原来是他误会外面四灵宫知悉了什么,因而送自己下来查看!可下面又出了什么问题呢?这底下有幽灵怪兽滋生出没,想必四灵宫早已知晓,才建立了这个大阵,此人所指的问题当不是此,那又是什么?瞧他一脸担忧生怕外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