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崖召罢众人,回身向叶求知施礼道:“晚辈僭礼,在贵庄门前喧宾夺主,还望前辈不要见怪。”
叶求知笑道:“无妨,你峥嵘已现,祝你早日实现抱负。”
易青崖深看了叶求知一眼,说道:“此等大计若能得前辈这样的高人鼎力相助,方能早日成事。”又向纪拾风兄妹三人行了礼,带领一众小辈而去。
其余众人也向叶求知及纪家兄妹施礼告辞,叶求知也不与他们客气,端起纪白神剑的架子,不予理会,转身便回了山庄。而纪家兄妹也只淡淡地虚应了几句,也即回庄,一场风波便此告一段落。
叶求知回到纪白神剑的住处,心里松了下来,他知道此事虽然暂且按过,但远还没有结束,那个神秘老者还未出现。不过解决了易青崖的纠缠,倒也省却了不少麻烦,他那身上的拂尘实在难以对付,又不能时时利用那僧人来挡架。想到那个僧人,不由记起他临去前的传音:“这不当剑就暂由你保管了,我们还会再见的。”
这句话意味深长,他实猜不透这个僧人于他是友还是敌,看他种种的举动委实不像是个大慈大悲的高僧,但似乎对自己又无恶意,还处处维护自己,这叫他大为不解,不知此人为何对自己如此,竟舍得以神剑相送?
他借由不当剑,将目光透过层层的屋宇,投向纪家兄妹。这三人正坐于大厅中,面上阴晴不定,各有心思,却不说话,想是顾忌有自己这个外人在,不敢轻易发言,未免被自己听了去。
纪拾青到了此时不知有没有清楚事情的真相,纪拾风有没有告诉她?但纪拾兰此来与其说是应付青梁派的,还不如说是为了自己而来,否则她哪会来得如此之快,青梁派之事也只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只怕自己一来到西风山庄,纪拾风便已传讯给她了,所以她是怀疑自己的。她的修为虽然不足以对付不当剑,但其身份却不容小觑,有了她的坐镇,任何觊觎西风山庄的都不得不有所顾忌。
其实纪拾风现在也有些迷惘,浑不解叶求知为何刚才一力维护西风山庄的脸面,不肯将那剑交了出去?只要他一将剑交出,就可避免青梁派的软磨硬泡,甚至暴露身份的危险。穆时恩虽不能与纪白神剑相抗,但那人却是假冒的,端无老祖的那位能耐,他何以冒险而不交,毕竟他只是个外人,无须顾及西风山庄的颜面?难道他是想利用此剑骗取天运石?他心中一凛,事情大概便是如此。
他看着两个妹妹,却无法明说心中的顾虑,那个人便如一片沉重的阴影压在他的心头,此时一旦说什么,都有可能被此人听去,而自己如果做出过多的隐秘举动,此人备不住会用强。好在纪拾兰及时赶来,那人多少会有所忌惮,能让他知难而退那是最好,此时实不宜多生枝节。
他想罢,正要让余者都退了下去,看着其他兴奋的弟子,他心中泛起一丝苦笑,他们又怎知西风山庄现在正处于一个巨大的危险当中,还在庆贺老祖大显神威,逼退了青梁派等人。
便在此时,一个弟子进来,呈上一张传音符,道:“启禀庄主,刚才收到一张传音符,望庄主观览。”接着又道:“白虎宫的小宫主在庄外候见。”
叶求知与纪拾风同时忖道:“白无瑕这时又来此做甚?”
纪拾风接过传音符,说道:“快请。”往传音符上一张,神色一动,道:“三妹四妹,有人约我们到庄外一叙,你们看如何?”说着,将传音符交给了她们。
纪拾兰姐妹看完,说道:“什么人约我们相见?”
纪拾风摇摇头,道:“不知道。”
纪拾青皱眉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纪拾兰道:“当然是依约赴会了,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想约咱们。”
纪拾青道:“四妹,此事还是要谨慎一点好。”
纪拾兰道:“怕什么,难道还有人敢害我们不成。”
纪拾风道:“不错,不去的话又怎知是何人所约,所为何事。”
三人正说间,白无瑕随着那个弟子进了来。白无瑕与众人见了礼,便道:“庄主,我又来了。”
纪拾风笑道:“小宫主此来又是为何啊?”
白无瑕一双大眼睛往四下里一瞧,说道:“神剑他老人家呢?”
纪拾风笑道:“怎么,你想见他老人家?”
白无瑕道:“我与家兄等人听说那青梁派要找你西风山庄的麻烦,便急急地赶来,后来他们被神剑他老人家赶走,真是大快人心,本待要进来与各位长辈请安的,却不防那易青崖要与我等谈法 论道,心中一时好奇,怕错过了盛会便一起跟了去。走至半路,家兄才省起这极是失礼,因而又让我回头来告罪。庄主,你不怪我们吧?”
纪拾风哈哈笑道:“不怪,不怪,少年人猎奇有何可怪之处,连我都想跟过去瞧瞧,听听那易青崖有何高论,又何谈是你们,不必拘礼。”
白无瑕眼珠一转,又道:“上次便听说老祖回归,极想一见,却为纪姑姑所阻,这次可能见他老人家一面吗?”
纪拾风道:“你适才在庄外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白无瑕嘟嘴道:“那只是远观,哪及得上与他人家当面讨教。晚辈于神剑之名仰慕已久,看了他老人家喝退那穆时恩的凛凛神威,更想谒见,说不定他老人家见了我喜欢,传我一两手也未可知,嘻嘻。”
纪拾风心中一动,这白无瑕为何一再要见那假冒之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