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糯听到这声“妈”,呆了两三秒。
阮嘉杨是不是魔怔了?
她飞快的眨了眨眼,一脸好奇的问:“你在叫谁?”
阮嘉杨皱起了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凭空冒出这个字。杨媛说,他的亲生母亲被现在名义上的“妈”给害死了。
可能是他太缺乏爱,刚才一时激动喊出声来。
想到这里,阮嘉杨的心忍不住抽痛了一下。凭什么席知恒可以一直打压他?凭什么他的生母就这样被害死?
最可悲的是他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阮嘉杨低下头,温柔的抚摸着沈糯的脸蛋,一字一句的朝她道:
“我现在只记得你了。”
沈糯还没反应过来,他突然加重了语气:“你要是离开我,我就会杀了你。”
〈滴——卧槽卧槽宿主,抖s了抖s了!〉
阮嘉杨的眼神柔的能让人刻进骨子里,语气却狠戾又危险:“我杀了你,然后找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将你的尸身囚禁住,和我永生永世捆在一起。”
沈糯对上他的目光,很想一巴掌糊过去。这死脑筋的智障居然还玩起了病娇,尸身困住都他妈发臭了,还捆个鬼啊!
但她还是人模狗样的,配合着阮嘉杨的语气,吓得瞪大了眼睛。
阮嘉杨看着怀里的人儿肩膀颤颤巍巍,满意的勾起唇角。柔声哄道:“没事的,只要你听话。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会伤害你。”
贼他妈恶心啊!沈糯对阮嘉杨突然转换的人设接受无能,她拉过他的衣摆,卯足了气势的开口——
娇滴滴的喊了声:“嘉杨哥哥。”
〈滴——宿主你真戏精→_→〉
阮嘉杨呆住了。
“你叫我什么?”
沈糯小手拉着他衣摆晃来晃去,装的一把好嫩。她面露疑惑,好像在说:这么喊有什么不对吗?
阮嘉杨喉头动了动,似乎是在隐忍克制。直到沈糯拉着他衣摆的手缓缓上滑,轻轻碰到他的腰。
他猛地一个抽搐!
如同囚禁千年的猛兽挣脱牢笼,他将沈糯腰间一环,看着她被迫踮起脚。占有欲席卷而来,他低下头就要咬沈糯的耳朵。
你他妈是狗啊!
沈糯赶紧躲开,往后一靠抵在了墙上。她生怕他要再过来,赶紧扯开话题,“我们要回去吗?”
阮嘉杨因她的躲避有些烦躁,不回答沈糯的话,低头又要咬上去。
他额间的碎发不经意碰到她的额头,扫的人心里七上八下,瘆得慌。
沈糯轻巧往他胳膊下一钻,逃脱开来。
要是阮嘉杨还是从前的沙雕,沈糯想要逃避他,可以笑眯眯的对他说:我们来玩捉迷藏吧!
可惜这是黑化后的沙雕,办法显然不管用。
沈糯看着他一步步逼近,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脚用力一跺——
什么都没有发生。
阮嘉杨被她幼稚的举动逗笑了,兴趣愈发浓厚起来,加重了步子又要上前。情急之下,沈糯一声——
“我的儿!”
阮嘉杨突然停下步子。
巨大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他头痛欲裂蹲下身子找到支撑点就软了下去。是什么!是什么!
为什么他会觉得这样熟悉!
他想要扣住沈糯的肩膀逼问她这是什么原因,可是他的头太疼了!
沈糯一惊,站在原地迟迟不敢动。她震惊于阮嘉杨骨子里的弱智还是没改,而且对母子cos仿佛有什么执念。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在房里,一个站着一个蹲着。不知过了多久,疼痛如潮水一层层退开,阮嘉杨揉了揉太阳穴,终于清醒过来。
他整个人快要虚脱了,站起身时踉踉跄跄的。望见沈糯的时候却不忘记冷冽的笑。
他忽然记起还有正事没做,盯着沈糯红润小巧的耳朵,又一步步走上前。
又来?!
沈糯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我的儿?”
“啊!”钻心的疼痛再次充斥阮嘉杨的大脑,他抱着头摇摇晃晃个不停!
“好疼、好疼!”
〈滴——宿主,他要被你玩坏了。〉
沈糯:……好像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呢。
.
乌云蔽日,如同某些人的心情。
席知恒想打人。沈糯本来答应了和他一起回b市,第二天却又反悔了。
他这么想回去首先是为了撤资。最初他给阮家投资完全是因为心情好而已,阮氏集团算不得多强的公司,之前做房地产拆迁没和人商量好,还差点闹过人命。
这种事在商业圈太多了,也算不得什么。席知恒手里闲钱多,阮氏的老总请他投资他就答应了,正好来考察还能带着沈糯玩一玩。
鬼知道这居然是阮嘉杨家的!
席知恒要是知道,他宁可把投资的这些钱都送出去打水漂,也不愿意给阮嘉杨这个傻缺占便宜。
想到这儿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阮嘉杨这个戏精,游泳池溺水装失忆,前女友当场认母,骚操作做了个遍。
席知恒在知道他身份的第二天就准备撤资了。
今天他出去见了个在a市的合作伙伴,还听说阮嘉杨往他房里送了个鸭子。居然被沈糯知道了!
扔老鼠拆窗户这种小孩子才会做的幼稚事情,都是交给度假村的员工们来清理。耗费的也是他阮家的资源。
阮嘉杨作死,他就让他作。等他把家里的钱给作没了,把度假村作没了,再看他还能不能继续骚。
桌上的茶杯冒着腾腾雾气,飘渺着一丝淡淡的甘甜味。他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