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玖歌眼神复杂,她就是如此,往往会反问:如何。似是目空一切,似是无心装载,让人无言以对。
“女孩,你还年轻,你太执着了,世间万物都有定律,你何必非要去打破,可曾想过你的任性可能会遗祸世间,所谓的执着,不过都是过眼云烟,为何不尝试放下呢?”
慕枫抚了抚胡子,循循善诱,这女孩绝非池中物,若是能放下执着,打开心胸,走回正道,他朝必定大放异彩,造福世间。
“还用不着你教训我。”穹影冷冷道,慕枫这老不死,悲天悯人,满口慈悲为怀,可惜,她从不信天!
“你如此执迷不悟,我也奈何不了你。”慕枫只叹息一声,然后看了看赫连玖歌,沉声道:“但无论如何,东西不留下,休想离开。”
赫连玖歌狂言道:“即使今日.我没有取走它,只要它存在,终有一日会有人来取走它,你不让我带走它,无非都是遵守那些存在上千年的陈规旧矩,不破不立,你如何得知它入世就是逆天而行?所谓的出世入世,何处不是世间?出世,不过是进入另一个世,入世,也不过是跳进另一个世。”
“它本属于这个世,安然无恙,你却偏偏把它带到另一个世,扰乱秩序,天理不容。”慕枫疾言厉色,一个女娃子,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正值风华,奈何太轻狂了。
“墨守陈规,何为秩序?何为天理?都不过是你一人之言而已,我能取得了它,证明我是顺应天命。”赫连玖歌狂言道,他相信天命,他取得珠子,那是天意!谁也无法改变!
“那东西于你无用,它只会为你带来麻烦,膨胀你邪念和野心,甚至是噩耗。”慕枫沉声道,得此珠,一统大陆,都不过野心家的借口,借此来堂而皇之为所欲为。
“不,我心由我而生,并不为任何事物而改变,至于邪念和野心,谁没有邪念,谁没有野心?适可而止即可。”赫连玖歌道,对于这一点,他很清楚,他并非野心勃勃之人。
“不论如何,你是南旭皇族之人,应该知道曾经三大帝国和我殿立过契约,今日.你此举,莫非是要和我殿为敌,破坏契约?”慕枫动真格了,一脸厉色,目光炯炯,他也有几十年没动过怒了。
听此话,赫连玖歌不由得剑眉一皱,语气多了几分诚恳:“绝无此意,我不过是取了一样东西而已。”
“把东西留下,不然,休怪我殿不客气。”慕枫凛然道,白色的衣袍无风自起,周身都是尊者的风范,那是一种让人不得不敬佩的德信。
悬崖两边的白衣人如白练般,团团把二人包围,凶猛的幻兽等待主人的指挥。
战,一触即发。
穹影秀眉轻蹙,此行是她失算了,假设她独自闯海域,没有赫连玖歌,那么此时面对这十面埋伏的只有她一人,可此刻她连逃命的信心都没有,更不用说应对慕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