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三十八层高的大厦楼顶,一名年轻女子双脚悬空,坐在楼顶的边缘。
她身着一套淡蓝色的短裙,外边穿的是一件厚厚的深蓝色外套,修长的双腿上,裹着一双诱人的黑色丝袜,脚上穿着一双银白色的高跟鞋。
深邃而黑暗的夜晚遮蔽了她的外貌,但丝毫遮挡不住她的气质,高贵而优雅。
年轻女子此时双眼无神,脸上也无任何表情,犹如一个死人坐落于此。
慢慢的,她的手缓缓垂下,似乎是想要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从这里一跃而下。
玲玲玲玲玲!!!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快乐是,快乐的方式不止一种。”
“最荣幸是”
女子的身体一抖,从楼顶边缘退了回去。
站在楼顶,寒风刮过她的脸庞,听着自己的铃声,她的瞳孔似乎终于再一次变得有神起来。
下了楼,她拿出手机,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接了电话。
“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她皱了皱眉,因为电话另一边,传来的,是令她厌恶的声音。
“刚刚才听到,有什么事?”
“上面调动令已经下来了,任命你为sz市的市高官,你原来的市委常委职位则由古则周代替。明天你就从荆市出发去sz市,协助苏省高官李屈安完成这次上边下达的任务。”
“我知道了。”
女子毫无情绪的波动的挂了电话,尽管就在刚刚,她从原来的常委升职为书记,她也没有一丝的开心。
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办理交接手续。
第二天一早,办完交接手续后,原本的手下送她到了机场。
“苏云是哪里人来着?”
在机场无聊的等着飞机的时候,她突然惊讶的想到,但又不敢确信的拿起手机,找到自己手下的微信,问道:
“小张,北大的那个苏云是哪个地方的人?”
“我帮您查一查。”
她有些紧张的握着手机,希望自己没有记错。
没一会儿,她手下就发来消息。
“是苏省的,家在sz市,老家在古川镇,好像就是您这次要去的地方。”
她心中耶了一声,高冷的回道:
“好,我知道了。”
“嗯,那领导您路上小心,还有恭喜您升职。”
“嗯,谢谢。”
飞机上,她看向窗外,原本在飞机上看到外面景色,就会兴奋不已的她,现在却是十分平静。
见得多了,自然而然就不会觉得惊喜了吧?
女子心里想到,但旋即又摇了摇头。
只不过,是因为人变了。
年轻女子名叫凃苏,官宦世家,爷爷是开国元帅,华国还没有建立时期,上过战场,立过军功,是如今军队中级别最高的将领。
而之前给她打电话的那个人,就是她的爷爷。
年仅二十一岁的她,也有着与年龄所不相符的能力。
十八岁开始,进入仕途,一路闯荡下来,愣是在二十一岁这个阶段,就早早的当上了荆市市委常委。
而如今,她更是更进一步,一步登上市高官。
在二十一岁这个年龄阶段,是根本不可能坐到这个职位的,当然,前提是没有其他人暗中帮衬的情况下。
想必她爷爷也因此,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凃苏靠在座位上,眼睛慢慢变得沉重。
她做了个梦。
她梦到她小时候,跑在爷爷的后面,一边追,一边大喊‘不要跑’。
她梦到她被一条军犬的犬吠声吓得摔倒,膝盖上磕破了皮,她爷爷一怒之下,便要将那条狗宰了下汤喝,五六个人硬拉着,才把老爷子拉了回来。
她梦到,她还非常非常喜欢爷爷,爷爷也格外宠她的那个时候。
一切,都很美好。
但是一切,都变了。
在她七岁那年,她的爷爷突然变了,变得不再爱对她笑了,也不再和她说话了。
她以为是自己表现的不够好,爷爷生气了,所以她开始不再闹小脾气,不再调皮了。
可她发现好像没有用,爷爷还是不理自己。
她很害怕,很害怕那个曾经如此爱她的爷爷再也不理她了。
她开始努力学习,每次考试都会拿第一,每次比赛都会拿冠军,但换来的,却是爷爷无声的点头。
而当她犯第一次错的时候,她的爷爷竟然大发雷霆,甚至用‘为什么有你这样的孙女?’来斥责她。
一次,两次,三次
最终,她绝望了。
从前那个温柔,宠爱她的爷爷已经不见了,而那些原本周围总是围绕着她的人,也因为爷爷的态度,开始远离她。
十八岁的她,在爷爷的安排下,走上了仕途,从一名小科员做起。
依靠自己的天分,她机械般的完美完成所有的任务,一次又一次的升职,在他爷爷的安排下,慢慢走到了如今的地位。
她想过自杀,第一次也是在一座高楼楼顶。
就在她想要跳下去的一瞬间,不知从什么地方的一首歌,传入她的耳中。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天空海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
那个声音,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一个叫苏云的人,一首名为《我》的歌,将她从死亡边缘拽了回来。
“叮咚!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即将下降。请您回原位坐好,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将座椅靠背调整到正常位置。所有个人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