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碧薰笑道:“法法法元无法,空空空亦非空【娴墨:万物皆空,唯性不空,故曰空亦非空,】,静喧语默本來同,梦里何曾说梦,有用用中无用,无功功里施功,还如果熟自然红!”
这几句紫阳真人张伯端的词,本是妙丰平常所教,此刻听女儿吟來,如何不明其意,她登时会心而笑,也不再难过了。
安碧薰道:“小常哥哥,今天过小年,皇上要大宴群臣【娴墨:小年祭天,隆庆带人大搞仪式,小常必不喜听,读者也必不爱看,故勾引至此,为的是脱开烦闷,又将无肝事一结,为后文铺陈,此时提起,知又要引回正文,】,听说戚大人还特意荐请來了昆腔戏班子來助兴,是不是!”
常思豪心里一翻,忙问:“谁说戏班子是戚大人所荐!”
安碧薰笑道:“这算是秘密吗?大家都知道啊!”
常思豪大急,向妙丰急急施了一礼:“真人,我有些急事要去办,失礼了!”安碧薰道:“你是去见皇上么,我也一起去!”妙丰道:“你的事什么时候都能说,何必赶在今天!”安碧薰央道:“师父,反正也要走了,顺便看一场戏,有什么打紧!”
妙丰知道女儿这些年來跟自己清修甚苦,平常也沒有什么娱乐,此番离京,也许今生今世再沒有机会回來,让她留些回忆也好,瞧着她此刻兴致颇高的样子,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娴墨:逍遥去了,去了就是逍遥否,曰否,真逍遥,是要控心,不是看了戏才高兴,而是永远那么平静自在,这才叫逍遥,不为外事外务所拘方为真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