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海南军第一师与日军师团在广州城下鏖战的时候,远在南京的国民政府也但知了消息。
“海南军第一师!守广州,难啊!”总统办公室,何应钦结合双方兵力叹道。
在他心底里,他并不太看好海南军一方,虽说海南军主力部队的战斗力是有目共睹的,第一、第二师更是数一数二的,但海南军一方人数终究少于日军。
“敬之!不要小看那个狡猾的小子。他可是一头虎崽子,逼急了也会咬人的。那个日军师团,可有苦头吃了!”何应钦对面的蒋介石放下文件,喟然说道。
“先不谈海南军那边,我们现在就面临着一个难题。敬之,你从这些信息中看到了什么?”
蒋介石脸色凝重,他最在意的并不是海南军,因为海南军总数一共也就五万人左右,还不值得国民政府全力以赴的对待它。他其实最担心的还是日本军队的动向。
结果蒋介石递过来的几份文件,何应钦看了起来,良久后惊道:“委员长!这是…,日军要对我们动手了?!”
“没错!南京作为首都,日军不会放过这里的,攻陷南京城,全国的抗战形式会受到严重的打击!”蒋介石脸色阴沉的如同滴墨。守还是不守,他一直在犹豫不决。
偷偷看一眼蒋介石的脸色,何应钦也拿不定主意。说守吧!这势必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血战,中央政府将嫡系部队拼光了,还拿什么镇住地方部队。说不守吧!迁都的话他又不敢说出口,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但防守南京城却很难,华北战局糜烂,日军已经攻陷山东,正在摩拳擦掌的准备南下淮南,并即将兵临长江北岸。
而长长的长江防线到处是漏洞,一些水流平缓的地方就算是划一个小汕板都能横渡。华南日军回合华北日军,在三面夹击之下,南京城将危在旦夕。
过了良久,蒋介石突然说道:“电令白崇禧,让他率领部队构筑南京防线!”
蒋介石内心明白,虽然他意向退守西南,但这不能都明着来,南京还是要有必要抵抗的,未战先逃和战略后撤在国人眼里可不是一个概念。
而与此同时,广州城下双方的战火逐渐升温。在夕阳西下,黄昏映红云的时候,海南军与日军师团开始了第一次试探交手。
无论是江涛还是井上原野,两人都表现的比较谨慎。盛名之下无虚士,两人都将对方视为最大的对手。
“砰!”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日军冲锋队列中一名曹长的军官脑袋上爆出一朵血花,随机扑倒在地。
混乱的战场上,在一个不起眼的战壕边折射出一抹反光,那是瞄准镜折射的反光,一名身材矮小的海南军战士缩进了战壕。
阿孟是一个出身黎族的年轻小伙,以前经常随着寨子的猎人们打猎,也就练会了一手好枪法,是附近寨子当中有名的神枪手。
后来,海南军在各地征兵入伍,他因为枪法出色而被选中成为一名狙击手。直到现在,他还记得教官教导他们时的第一句话:作为一名枪手,在开枪时瞬间的犹豫,只会让你更快的死亡。
所以至今为止,他一直很好的贯彻着教官的教导,想一名幽灵般游荡在战场上,每一朵殷红,都会夺走一名日军军官们的性命。
悄悄的,阿孟顺着战壕转移狙击阵地,没有一个狙击手会傻傻的待着一个地方不断的开枪,因为那是找死的节奏。
“砰!”又是一声残忍的枪鸣声,瞬间出膛的子弹射进了一个日军少佐正在呐喊的嘴巴里,紧接着子弹产生的巨大动能撕裂了他的后脑。
虽然这么少佐隐藏在冲锋的日本兵中间,但那把擦得雪亮,在夕阳下闪耀的光芒暴露了他的位置,被阿孟准确的抓住了机会。
而就在阿孟打算继续猎杀日军军官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直冲脊髓,想都没想,他立即扑倒在地。
那一瞬间,他甚至清醒的感觉到一枚子弹擦着他的脑袋窜了过去。如果不是带着钢盔,阿孟觉得,就刚才的那一下,足够将他的头皮撕下一溜。
“呸!呸!”将摔进嘴里的泥吐掉,带有浓重硝烟味的泥土十分苦涩。现在他不打算露头,因为他知道自己遇见同行了,日军中的狙击手盯上他了。
大约两分钟后,阿孟将脑袋上的钢盔解下,用枪托挑着缓缓的露出战壕边缘,但很久却还是没有动静,看来遇到硬茬了。
被人家压制在这个死角,在不得已之下,阿孟只好先是掏出一块口香糖嚼在嘴里,然后再从上衣口袋翻出一面小镜子。很快,他将嚼完的口香糖黏在匕首尖上,接着又将小镜子也黏在匕首上。
这是一种教官们教授战场小技巧,如果在不能露头的时候,用这种小技巧可以安全有效的观察对方位置。
“咔嚓!”当镜片伸出战壕,没几秒就被一发子弹击碎,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秒钟,但已经足够阿孟确定对方的大概位置。
小鬼子,该你爷爷反击了!阿孟在心里骂一声,猛然将一枚手榴弹的拉开拔掉,丢在战壕前面不远处,立即抱着脑袋趴下。
“轰!”手雷爆炸,扬起了尘土以及硝烟,趁着烟雾的掩护,阿孟窜出了这个死角位置,附身隐藏起来。
现在,经过阿孟的努力,双方终于已经扳平了的优势地位。现在就看谁先沉不住气,率先暴露出位置。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阿孟尽可能的使自己的呼吸更加有节奏以及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