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江城下,自接到来自李卫东的电令后,江涛立即发起了全军总攻。除去后勤人员,总共两万多海南军战士准备开始强攻北江县城。
不久,伴随着三颗颜色不同的信号弹升空,早已憋了一股子劲的海南军将士们,立即吼叫的猛烈着冲向了北江城。
冲锋号吹响,海南军战士冒着枪林弹雨发起冲锋。城内的守军并不是意志不坚定的越南土著士兵,而是法国正规陆军部队,在战斗意志方面超过越南兵太多了。
战争使人疯狂,城内的两万多的法军困兽犹斗。使得北江城变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战场“绞肉机”。
炮火肆虐过后,城内随处可见的都是残缺倒塌的民屋,海南军战士在这废墟之上,残痕断壁之间,,与法军拼死相搏,一寸一寸的争夺。
生命在这一刻变得好不值钱,一颗子弹就可以带走了一条不甘的亡魂。
鲜血、死亡,以及呛人的硝烟,这都伴随着每一个海南军战士,身边不停的有战友倒下,有的爬了起来,有的却永远的倒下。这残酷的战场,并不能阻止海南军进攻的脚步。
烈焰中飘扬的战旗下像是回荡着,李卫东曾经为海南军编写的《海南军进行曲》:
我们的人数很少,我们的鲜血沸腾,
我们既不惧怕敌人也不畏惧死亡。
我们只知一个任务:国家民族处于危难,
去战斗,去胜利,去与死神殊死搏斗。
穿上军装,扛起步枪!
同志们,那是有去无回的征途,
在遥远的北方有着泣血的黄河,
来,不要失魂落魄,
来,我们一起前进!
…………
战争继续,处在后方炮兵阵地上的士兵,则是开足了马力将一颗颗炮弹推入炮膛,然后再打到法军阵地上,为海南军步兵进攻部队强行轰出一条道路来。
炮火轰鸣,弹幕覆盖下的法军阵地震颤不已,海南军一师二团三营的官兵冲锋最为迅速,他们已经突破了两道法军防线,突入了北江城内。
“哒…哒…哒……!”在一条街角有个法军修建的军事碉堡,不停吐出道道火舌,不断有中弹的战士倒下。
士兵们冒着硝烟冲上前来,弹链扫过,却被压制在一座砖墙背后无法抬头。
“迫击炮!给老子干掉它!”看到不断有士兵中弹,营长红着眼睛朝后喊到。
营长身上的军官服上沾满尘土与血渍,白色手套变成了黑色,脑袋上是一顶钢盔。
听到营长的命令,两个炮手立即带着迫击炮放下地盘,将迫击炮架起来。
“营长!夹角度太小,迫击炮打不中!”炮手竖起大拇指测量,然后对着营长耳朵喊到。
众所周知迫击炮是一种炮身短、射角大、弹道弧线高,以座钣承受后座力、采用炮口装填,发射带尾翼弹的曲射滑膛火炮。
因为在城市内,有房屋的遮掩,这种曲线射击受到严重的影响,十分容易打中房屋。
“去他娘的…!爆破组,上!”营长忍不住一声骂娘,只能让爆破组进行爆破。
为了这次攻城,海南军还是准备了很全面,提前将炸药捆成了炸药包,不至于还要像以前一样,去捆上一撮手榴弹。
随即,三四个海南军战兵立即放下步枪,右手夹起炸药包冒着枪林弹雨,就迅速冲了出去。
相互交叉的火线,封锁着爆破手的前进,当最后的一个爆破手牺牲在距离法军碉堡不足五米处,第一队爆破手团灭。
营长愤怒的拳头砸地上,声音低沉吼道:“爆破组第二队,上!”
继续是几个海南军战士带着炸药包冲上前去,在牺牲了好几个士兵后,一声代表着海南军愤怒的巨响,将碉堡内的法军被埋在废墟之下。
夜幕降临,海南军进行了一天的猛烈攻势逐渐停止,无论海南军还是法军,双方都需要喘一口气。
激战一天,北江城外围基本所有的法军阵地都被海南军攻陷,攻势较猛的部队都已经冲进了北江城内部防线。
夜幕下黑暗彻底笼罩着北江县,最前沿的海南军阵地与法军阵地之间,相距不足二百米。如果是白天,用肉眼就可以清晰的看见对方的面孔。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任何一点光线都可能暴露自己的地点,然后就有可能被对方神抢手击毙。
这已经是十一月下旬,来自北方的气流,带来了一丝丝凉意。还穿着秋季军装的海南军战士们,忍受着这冰冷的夜。
在海南军最前沿,一个半米深的弹坑内,有个年轻的海南军战士蜷缩着身子,嘴里嚼着已经有些冰凉坚硬的饼子。
虽然部队配有罐头食品,但并不是所有的海南军士兵,顿顿都能吃到鱼肉罐头,往常他们的主食还是以杂粮为主。
北江城外海南军指挥部。
在指挥部里,军官和参谋们正在忙碌进行工作,江涛正忙着整理各部队汇报上来的资料。
坐不住了王山虎找来了一个借口跑到了前线去。这整理文件资料的工作,向来是他看着就头痛的。
突然间,军用帐篷门被人掀开,李卫东带进来一股凉风,走了进来。
“立正,敬礼!”随着口令声,指挥部里顿时一静,忙碌的军官连忙停下手里的工作敬礼。
“继续工作!”军外衣交给高毅,风尘仆仆的李卫东道。
来到桌前,李卫东摘下军帽,随手拍了拍落上面的尘土,然后放在桌上。他是昨天连夜从鸿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