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不行您老倒是早点拦着,你又不是没察觉到,非要等快摸到再出手?
初春手就尴尬的隔着西装外套被抓住,她还能清晰地感觉到衬衫下硬硬的胸膛自己跳动的心脏。
可是这心脏频率是不是不太正常,有点快?
不等初春继续感受,他就抽出她的手。
“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出于什么目的……”初春郑重道,“保留这枚银针不行。”
江湖少有人知杀手芽口含三枚细如牛毛的银针,只知她杀人于无形。因为这银针材质特殊,在血液中一刻钟后会逐渐溶解,几乎所有针下鬼都死得不明不白。
体会到银针滋味的除了鸢,就只有陆丰台还没死。即使刚才他没有取出,她自己也会小小教训陆丰台一下后亲自拔出。
每一枚银针都刻有“芽”,银针已经陪伴她十几年,如同她的分身。虽然出任务已经损耗多枚,但是让活人且还是当着她面保留着这针,思及此,还真是令人不快!
“不行。”语气没有丝毫波动,跟上一句同样的态度强硬。
车厢内陷入沉默。
良久,终于有一方妥协,不是初春。
“做个交易,如何?”低沉得如同每一字从胸腔中蹦出来,收尾还音调上扬。
这声音是来自敌人的糖衣炮弹,初春,你可千万不能妥协啊。
“说来听听。”
“你可以向我提出任何一个要求,我都会满足。”
初春敲打脸上金色面具,思考他许诺“任何一个要求”的价值。
“好。”初春深思熟虑之后回答,“我要你未来不管什么时候我需要你,你都要第一时间出现在我面前。”
“嗯。”他轻轻嗯一声。
怎么也要回答诸如“好、“一言为定”之类,如此轻慢“嗯”一声。初春对他诺言持怀疑态度。
一路无话。
初春看到小区就在不远处,就准备下车。觉得临走不说句话显得没礼貌,她可是初春,一个懂礼貌识大体有教养的好孩子,说:“谢谢你送我回来。”
对方颔首示意,先初春一步下车,绕过车身为初春开门。
初春下车,站在一旁。
“先等下。”他说完转身去后备箱提出初春价值不菲的“战利品”。
朋友,你老事必躬亲,你让现在旁边的司机很尴尬,有木有?
两人相对而立,刚才出来的司机极有眼力劲,已经钻回车子上。
初春再次道谢,准备伸手接过花花绿绿的袋子,对方却一动不动。
初春不明所以望着他。
“我送你。”
初春:“已经到了。”
“我送你进小区。”他似乎也觉得第一次见面,这种行为些许冒失,静默一会,说,“桐城最近不安全,女生最好不要单独走夜路。”
这是他今夜说的最长一句话,还是如此牵强苍白无力的理由。
他自己也颇感不好意思,就扯出这个理由,再也不言语,也不交给初春手中袋子。
初春头疼,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说:“不过要先把面具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