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我们走……”
他眼里那一抹近乎绝望的疯狂简直让人不忍淬读。
“小觉,我不会跟你走!永远也不会了。”
掷地有声。
黄小觉心如刀割,转身就走。
颜细细冲回来,砰的一声关了门。
汪东林躲闪不及,差点被她撞倒在地。
她一口气奔回去就合身扑在床上,头深深地埋在枕头里面。
汪东林站在旁边,真的眉花眼笑了:黄小觉,我不会跟你走,永远也不可能了!
天啦。
亲耳听到。
一刀两断。
这么坚决。
从不知道目睹别人分手是这么爽的事情——好样的。细细,真是好样的,我真是没看错你。没白让哥花这么多心血啊。
许久许久,无声无息。
汪东林忍不住了:“喂,小姐,你别闷死了。”
没人回答。
他伸手去拉她:“你闷死了也就罢了,问题是我在这屋子里,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人家肯定误以为我图财害命,再怀疑我个什么先奸后杀,先杀后奸之类的,那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颜细细死命将头埋着,肩膀微微抽搐。
滚呀,这厮在耳边聒噪什么呀?为什么不马上滚掉呢?
都怪他,他还在这里得意洋洋的。
见她半晌不吭声,汪东林也不说话了,暗叹一声在床边坐下。
恨只恨哈佛不能马上让她去上学。早知如此,去年就该申请了。
非走不可,早走早好。
看吧,黄小觉终究是找上门来了。
这二人分手,既不是因为情变,也不是因为小三,而是黄妈作怪。二人感情犹存,稍不注意就死灰复燃了。
心里又窃喜,幸好自己在这里——叫黄小觉看见了,也死心了。
这点卑鄙的优越感作祟,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但见她扑在枕头上,鞋子也不脱,故意用了轻快的口吻:“小姐,你不是说彻底分手了吗?现在这是什么表现呢?藕断丝连?心有不甘?没出息。我最鄙视没出息的女人了。”
她忽然翻身坐起来,狠狠瞪着他:“你走呀。你呆在这里干嘛?”
“这……我本是为了求合体……不对……”
他见风使舵,某人面色不善,他立即转了口风:“你这么伤心,我能弃你而去吗?你以为我不想走吗?这么晚了,孤男寡女,我也得顾忌自己名声是吧?只不过,我要是走了,你自杀了怎么办?”
她怒不可遏,自杀,你丫的才自杀呢?
冲过去一拳就打在他胸口:“滚呀,你怎么不滚……真是讨厌死了……都怪你,全都怪你……”
汪东林莫名其妙,怎么怪到自己头上了?
可还没开口,她已经嚎啕大哭:“怪你……全都怪你……都是你的错……是你一直破坏我,都是你……你就见不得我好……一直都是你……”
这一哭就了不得了,眼泪鼻涕嗖嗖的蹭在他的衬衣上,胸前湿了一大片,这件衬衣很快遭了殃,完全不成样子了。
汪东林哭笑不得,可是,跟发疯的女人,你没法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