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声也仔细回忆起来,确实如此。她和靳时到兰城后得罪了太守陈误。他是安宁伯的妹婿,又是陈家的旁系子弟。蒙声与这两家都有些纠葛,到底是谁要激化她与这两家的矛盾呢?
到了京城,又突然冒出来个捣乱的木家,还处处透露出疑点,甚至让她把怀疑的目光放在了皇后身上。看似并无关联的事情,被靳时一提,倒是连成了一条线。
可是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呢?她从前虽然挺浑,但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没人非要跟她过不去吧!况且与她作对就是和整个蒙家作对,这天下也找不出谁这么丧心病狂了吧!
“你也别太担心,最近就好好待在家里,等我去你家提了亲,我带你去狩猎。”靳时看她愁眉不展,安慰道。
蒙声想不出来也就放弃了。无论是谁在针对她,总会露出马脚的。
回家途中,蒙声一直在和她的瞌睡虫作斗争,最后瞌睡虫略胜一筹,吞噬了她的意识。
蒙城把人背回涵双院,看月给她擦了脸,换下衣裳便任她睡了。
翌日醒来,蒙声浑身不舒服。
“姑娘醒了,奴婢叫人烧了热水,姑娘昨夜将就睡下了,这会儿肯定不自在,要不先沐浴?”沉香撩开帘子同她道。
蒙声打了个哈欠,问:“看月去哪儿了?”
沉香愣了一下,回话道:“看月姐姐在廊下晒书呢!”
蒙声起身,道:“叫她进来。”
沉香出去了,叫人把热水抬进来。看月随后也进来了。
蒙声说:“往后沉香不用贴身侍候,叫她做些别的。”
看月疑惑,问:“怎么了,姑娘觉得她不好?”
蒙声转到屏风后,脱了衣裳,跨进浴桶里,呼了口气,觉得身体轻松了很多。
“不是不好,是我不习惯。”蒙声说。
看月笑道:“那好,以后要是我不在,就让闲云来。不会让她近姑娘身的。”
吃过早饭,蒙声约付真去逛街。昨日看付真还像从前一般腼腆,不爱多言。她从小因出身的原因就比较胆小,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样的性子,以后嫁进周家不说是受欺负,但妯娌间定是要疏远她的。
周家心齐,看周夫人也是爽朗的性子,肯定不喜欢唯唯诺诺的儿媳妇。所以她不说完全改变付真的性子,至少也要让她变得大胆一些。
去找付真时,正巧遇到付缜出门。
“你去哪儿?”蒙声问。
付缜晃神一下,回她:“约了陆少言去西郊赛马。”顿了顿,又问:“你去吗?”
蒙声其实想去,但她事先约了付真,付真不会骑马,丢下她一人实在过意不去,又不能勉强一个不会骑马的人看她们赛马。于是说:“我约了阿真,就不去了。今儿下晌百盛楼要搭戏台子,听说是排的新戏,你们要是回来了,就一起去看。”
付缜说好,出了门。
蒙声其实是当真打消了去找木子轩的念头,她也怕那是个坑。
可是缘分有时候太奇妙。她和付真刚踏进珍宝阁,就听到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