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笑道:“你身边的人也有闲着的?最闲的是四弟才对吧!”
靳时看了看太子身边盛汤的姜可还。姜可还笑了笑,立刻行礼离开了。
“姜府出事了你知道吗?”靳时看向太子。
太子点头,“听说了,解药都找到宫里来了,还能不知道。”
靳时凝眉,道:“不是这件。是姜太傅遇刺了。”
太子碗中的汤荡出涟漪,疑声道:“你听谁说的?”
靳时:“姜长征。”
太子眉头微皱,姜太傅遇刺却没有声张,连对他都未曾提起。姜太傅好几日没上朝也没来文渊阁授课了,从前姜太傅也常常以身体不适为由不去上朝,所以最近他也没往别处想。太子还在纠结要不要去太傅府看望。
姜可还定是还不知道的,否则早就回去了。哪还有心情给他熬汤。可是姜太傅没说,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要是去了,朝中那些大臣们不就都知道了。
靳沂看太子愁眉不展,大约能猜到他的心思。太子自幼就是姜太傅授课,每日与太子相处的时间比谁都多。姜太傅对太子而言亦师亦父,是太子敬仰的人。现在太子一定是想去姜府的,只是没有理由。
于是靳沂道:“于情于理,二皇兄都该去看看太傅大人,只是要想不惊动旁人得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杜侍郎如今在京外遇险,杜侍郎的妹妹又要进宫了,二皇兄大可以借出宫去杜府的名义去一趟姜府。”
太子一喜,靳沂这法子可行。
“不过,二皇兄不能告诉太子妃。”
太子微顿,嗯了一声。
靳时突然看向靳沂,靳沂冲他一笑,道:“辞予要成亲了,看来我宫中得节俭一阵了。”
靳时淡笑道:“都是兄弟,也无需送什么贵重的东西,一千两意思意思就好了。”
靳沂笑道:“最实在的就是你了。”
话音未落,靳时又补了两个字:“黄金。”
靳沂的表情僵住,太子哈哈大笑,道:“你以为他是老实人不成。让他逮着机会,非得让你倾家荡产不可。”
靳时慢条斯理抿了口茶,道:“太子殿下大婚时收了不少礼吧!听说最次的都是千金难求的南阳玉。”
顿了顿,靳时又道:“我看你那礼单里有几样东西不错,回头写给你,我成亲你就送那几样吧!也省得太子妃费心思去想。我也不介意你借花献佛。”
太子:“你倒会狮子大开口。我成亲你一两没送,也好意思问我要彩礼。”
靳时:“王府可是直接砸了一万两白银进了你的东宫,王府送的自然就是我送的,有什么分别呢!”
太子气笑了:“看看你这无赖样,果真是与蒙家的小霸王处久了,主意都打到我头上来了。”
靳时不高兴道:“蒙声何时无赖了。”
太子不再说他,转头去唠叨靳沂:“你也该为自己的头等大事上心了。母妃为你看了那么多家姑娘,你别一口就给拒了,好歹先看看,万一合适呢!”
靳时笑了笑,起身道:“我还有事,告辞了。”
靳沂也紧跟其后,道:“今日还未去钟粹宫请安,二皇兄,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