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孜和凌芮都竭尽所能释放出自己的灵质。
金色和银白色的光芒交织在了一起,形成了若干条环状的锁链,围绕在了爱德华的周围。
像是一瞬间把所有体力都提调出来一样,凌芮感觉自己像是一口即将干枯的井,所剩无几的灵质被残忍得调动了起来。她的控制能力远不能形成这样的封印,所以只能尽力释放出更多的灵质,在祁孜金色灵质的主导下流动。
两人的封印在爱德华自爆的能量波动下岌岌可危,如同一艘海洋上的船,不知道什么时候细细的桅杆就会在暴风雨的拍打下折断。
爱德华的身体在一声巨响中爆破了。红光一瞬间湮没了所有的画面。
凌芮只感觉自己身处极度滚烫的世界,和自己释放出去的灵质失去了联系。
我们失败了吗……她在爱德华自爆的一瞬间失去了意识,只感觉自己身后有一个坚实的臂膀,他抱住了自己,让自己不再坠下。
两人的封印破了,但也抵消了爱德华自爆的一部分能量。
大厅另一端的人多多少少还是受到了一些波及,但这些服务员都是雇佣兵或者军人出身,身体素质良好,而且一时间都迅速找到了掩体,采取了专业的防御姿势,只是受了伤,倒也没有性命之忧。帕森也咬牙撑起了一块虚弱的保护盾,将自己和刘风保护了下来。
令人惊讶的是,古凡和苏依衣身前,一块红色、坚实的护盾让他们免于爆炸。两人吓得不清,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红色的护盾在爆炸之后,慢慢地减淡了,然后逐渐消失在了空气中,代表了爱德华最后的消失。
古沉在不能使用灵质的情况下就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小白脸,在爆炸中伤得不清,整个人血肉模糊,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依衣,你没事吧?”古凡安抚着怀中缩成一团的女孩,“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
苏依衣抬起了眼泪纵横的脸,泪光伴随着愧疚和痛苦。眼泪划过了她的脸颊,滴落在尘埃中。
古凡心疼地把她的头埋到了自己的颈窝中,抚摸着她抽搐的背。
这时,变故忽起!
古沉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抓住身边一段断裂的钢架,狠狠地冲苏依衣刺来!
“都是这个女人!去死吧!”他红着眼冲了上来。手里的钢筋有成年男子小臂这么粗,断裂面
上有一个尖锐的棱角,像死神的催命符,直逼苏依衣。
古凡脸色一变,猛地推开了苏依衣,自己正面迎着古沉的攻击!
哗——
血肉肌理破裂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所有人的瞳孔都猛地收缩了起来。
只见钢筋狠狠地扎进了古凡的右肩窝,将他的整条右手和躯干隔了开来,鲜血四溅,古凡、苏依衣、古沉全被喷涌的鲜血从头浇到了脚!
“啊——”苏依衣发挥了作为一个小白花女性角色的作用。尖叫声贯透了整座大厅。
咻——
随着破空的声音,一把由灵质凝结而成的金色匕首从大厅的另一端掷出,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之时钉在了古沉的小臂上。
古沉吃痛,整个人后扬,倒在了地上,捂着小臂打滚,滚了没几圈就消停了下来,没了动静。
“古凡,古凡,你怎么样了?”苏依衣满脸血,惊恐地爬到了古凡身边扶住了他。
古凡勉强扯动了嘴角,但再也做不出表情。他挣扎着想要伸出手摸一摸苏依衣的脸,但是没有成功,就这样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
苏依衣抱着古凡,痛哭流涕,撕心裂肺。整座大厅里没有其他任何声音,只剩下了苏依衣撕心裂肺的哭喊,狠狠揪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祁孜一手抱着凌芮,另一手还保持着掷出匕首的样子。戴着口罩的他看不出表情,只有一双没有波动的眼睛如同深渊一样,泛着冷意,和没有尽头的悲伤。
“我说你,好端端的就晕倒了呢?我跟你说,不要减肥,不要减肥,你又不听。你又不胖,你看你,低血糖,低血压,整一个林妹妹。好不容易能联系上你,这下好,还没能去潇洒潇洒浪一浪,倒是来医院聚一聚了。”
凌芮苦笑道:“好了,好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医生都说了,我只要静养就行了。”
顾珊嘴巴翘着,一边削着苹果,一边打量着病房。
“我说,你是不是真的勾搭上一个有钱的大帅哥了呀?给你安排这么一个单人病房,这一天可
不便宜,够我这实习生工作好几天了。哎,哎,你和我说说,是不是金发碧眼八块腹肌啊?”
“哪有的事情,算命的都说我桃花运浅。”凌芮眯起了一只眼睛,“你怎么不说,我是被个有钱的老男人包养了呢?”
“呵,得了吧您,”顾珊挑起了她早上精心画了半个小时的眉毛,“就你这一天到晚冷眼待人的脾气,还不得把上了年纪的金主爸爸气出心脏病来,还能留你两个多月?你也不看看你这幅苦主相,也就现在的新兴青年还能把你这当有个性。”
“顾珊,你!”
“我?我什么我?”顾珊把苹果一放,抬起头来看着凌芮,“你说说,你长了这么一双桃花眼,偏偏整天这么冷冰冰地看人,把自己硬生生整成了个死鱼眼的样子。我又没说错。”
她忽然话锋一变,整个人凑到了凌芮面前。凌芮嫌弃地连连后退。
“你和我说说,这两个多月,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