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子谨站在床边,借着夜明珠的微光,仔细端详着竹隐的脸。
冰肌玉骨,乌发红唇。不过几月未见,他在西韶的思念,就在此刻,如海水般倾潮而来。
他俯身,覆盖住她的双唇。
“唔。”竹隐躺在雕花大床上,迷迷糊糊之中感觉自己的嘴唇上有些湿热,有些清凉。
睡得不安稳,她在朦朦胧胧间睁开眼。看了看眼前的黑影,竹隐双手抱住对方的脖颈。
胥子谨的嘴角在不经意间上扬了一个弧度,低头,在她耳边亲昵,“也不怕是cǎi_huā贼。”
呼吸的热气夹杂着他自身的冷气,充斥在竹隐耳朵周边。
“我闻着味道像你。”竹隐松开手,起身。“何时回来的,也不写信通知我一声。”
胥子谨没有说话,上床,“给你的。”
他双腿盘坐,单手托举着夜明珠。
看着竹隐一脸的不解,含蓄一笑。
“依北疆的风俗,作为丈夫,是要送给新婚妻子一件力所能及的贵重物品,做定情信物的。”
夜明珠淡淡的光辉撒在两人脸上。
竹隐媚眼含春,烟波流转。
她有些想要亲吻胥子谨的薄唇。
为了克制住自己,竹隐接过夜明珠,低头,转移话题。“夫君可曾饿了?”
“想吃东西,但不想进食。”胥子谨挑眉,清冷的面容突然邪魅一笑。何时才能?吃了你。
他拉过竹隐,抱在自己怀里,翻身而眠。为了尽快给她一个惊喜,他快马加鞭的从西韶赶回来。
五天的路程,两天就到了。
再年轻,身体也吃不住这般劳累。
他现在有些疲倦。
竹隐趴在胥子谨身上。
夜很静,静得她能听见自己的腹部动脉和彼此的心跳声。
不到一会儿,对方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
竹隐轻手轻脚的想要翻身下来,却被睡梦中的胥子谨一把抓住。
他在竹隐的屁股上大力拍了一下,随后把她整个人向上提了提,让她的头埋在自己的锁骨上。
犯规!xìng_sāo_rǎo!
竹隐羞红了脸,不敢再乱动。
她僵硬的趴在胥子谨身上低笑。笨蛋,压着心脏睡觉是会做恶梦的。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竹隐便在一阵敲门声中醒来。
“夫人,有来自宁府的请帖。”管家陈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胥子谨皱眉,在竹隐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便起身出门拿请帖。
“再睡一会儿。”胥子谨看着她,眼睛里的坚定不容反抗。
他翻开请帖,扫了一眼,周身气质轻若无物。
这宁家倒是越来越不会做事了。
“夫君,上边写了什么?”竹隐躺在床上,单手举着头,小露香肩。
如若没猜错的话,该是与宁琅订婚一事有关。
“让我们今日去宁府,见证宁琅定亲。”胥子谨声音空灵,说完,他上前用被子一把将竹隐整个人蒙住。
大白天的就不学好,挑战他的定力。
竹隐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知棋。”
“是,夫人。”
没开门,却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
“即延可回来了?”
“回夫人,林公子还在南城。”
还在南城。
眼看着宁琅要订婚,林时奕却还在老家。
竹隐挪开被子,露出一双眼睛。“夫君,你说,我该怎么做才好?”
胥子谨出门,给守在门口的阿乾吩咐了两句,转过头来。“以不变应万变,解铃还须系铃人。”
他打了点水,准备帮竹隐洗漱。“我让阿乾去把林公子接回京城。”不作多想也知道,他大概是被南明侯刁难,扣住回不来了。
竹隐缩在被子里不出来。
宁家临时才发请帖给她,明摆着,不过是看在将军的面子上。如果可以,宁家主大概不想见到她。
宁琅定亲的是事要是说早了,宁家怕以她和林时奕的关系,会毁了这桩婚事。
那她何苦去自讨没趣呢?
“知棋,去回了宁家去。就说我身体不适,暂时不宜走动,不宜去人多的地方。”她起身,接过胥子谨手里的帕子擦脸,“让管家和你一同前去,备点礼物,别让外人说我们将军府礼数不周。”
转过头,竹隐抱住胥子谨的手臂,借机一把跳在他背上。
檀木味儿的发香,和他很配。竹隐大力的嗅了嗅,轻轻地咬了几撮他的发丝。
“夫君会不会觉得,是我太多管闲事?”竹隐歪头,嘴唇轻轻擦过胥子谨右边的脸颊。
“是有一些。”说完,胥子谨单手稳住竹隐的背,一个翻转,两人变成了面对面相拥。
“不是早就想去云灵山转转?今日如何?”凑得近了,竹隐还听到了将军说话的结尾,有挑逗性的颤音。
面无表情的禁欲,在竹隐看来甚是撩人。此刻的胥子谨,像极了她前世看的漫画里,那些一本正经的“斯文败类。”
看似文弱书生,实则,却坏到骨子里。
竹隐双腿夹住胥子谨的腰,手环在他的脖子上,两人只差鼻尖对着鼻尖。
她的眼睛无处安放,眉目低垂。轻声应和着。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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