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从从后视镜中看到对方减放弃,然后拐进另外一条岔路不见踪影。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也不敢大意,谁知道对方是不是只安排了一拨袭击?而且虽然面包车已经减,但不代表枪手不会抄小道绕到他前面来。
因此,他依旧保持着高,一边谨慎地打量四周情况,一边随口问温祖儿:“可以起来了,你没事吧?”
虽然刚才猝不及防,但凭借多年在枪林弹雨中打滚的经验,叶言几乎可以确定,对方仓促之间的子弹弹道高了一点,只是打碎了车窗,车身侧面并没有中弹。而自己在对方开枪的瞬间就已经扑在了温祖儿身上,自己都好好的,温祖儿没理由会受伤。
不料叶言的话并没有得到温祖儿的回应,他心里一惊,伸手拍了拍温祖儿的脑袋:“喂!吓傻了?”
温祖儿还是没有反应。叶言大急,顾不得多想是否还有杀手,慌慌张张地把车停在路边,给温祖儿检查。
他把温祖儿扶起来,靠在座椅上。温祖儿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体恤衫的右半边已经被血给染红了。
叶言的心脏几乎要停跳。即使他在战场上处理过无数伤员,也曾多次冷酷地抱着战友渐凉的尸体,此刻他也无法控制地全身颤抖。
这不是在无情的战场,温祖儿也只是一个花季少女,而不是那些已经做好牺牲准备的战士。
一瞬间叶言几乎忘记了自己应该怎么做。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摸向温祖儿的脖子。
脉搏强劲,不是什么致命伤。叶言稍稍松了口气。
呼吸略微有点急促,但很有节奏,也没有杂音,肺部没有受伤。
头部有一个肿块,似乎是刚刚叶言把她脑袋按下去的时候磕的,有可能是她昏迷的原因。
接下来就是温祖儿的流血的右半身了。子弹即使没有打中要害,只是单纯地打进了身体里,单是失血都足以致命,而且还有很多枪伤因为没有及时处理从而导致恶化或者伤口感染,最终同样使人毙命。
叶言此时已经顾不得其他,他顺着温祖儿的右肩,一路细致地摸索了下来,连胸前也没放过。
摸了一圈,没现伤口。
难道伤口在左边?不可能啊,左边受伤怎么会流到右边的衣服上?
叶言别无它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把温祖儿左边身体也摸了一遍,重点照顾了胸前的******万一真有颗子弹角度那么刁钻呢?
天地良心,叶言此时真没有任何sè_qíng的想法。
整个上身都没现弹孔,叶言心中焦虑无比,咬咬牙,准备把温祖儿的上衣脱了仔细检查。
他伸手抓住温祖儿衣服下摆,然后轻轻朝上掀起。
突然一双手按住了衣服,温祖儿的声音响起:“叶言你这个大sè_láng!”
叶言几乎要喜极而泣:“祖儿你醒了!”
即使受伤,温祖儿依旧不改犀利本性:“是不是觉得我醒得特别不是时候?”
“没有没有。我刚只是在替你检查伤口。你赶紧自己看看,到底是哪里受伤了?”叶言连忙解释。
温祖儿咬牙切齿地举起右手手臂,上臂下方一道狰狞的血口,不知道是被子弹划的还是碎玻璃弹出来的,衬着温祖儿雪白的手臂,很是触目惊心:“这么大一个伤口你都没看到,你到底是检查伤口还是检查身体?”
叶言也极为尴尬。他刚才少有的失了章法,以至于为了寻找伤口时他把温祖儿受伤的那条手臂抬来抬去无数次,都没有现那道口子:“不是,我才刚刚准备检查,还没来得及你就醒了。
“放屁!”温祖儿怒不可遏,难得地爆了次粗口:“你摸了我右边摸左边,翻来覆去的摸了不算,胸口中间你都要伸根手指头进去抠两下。我要是不说话,你连我衣服都要脱了。”温祖儿愤怒渐渐变成委屈,接着说道:“别人就在我耳朵旁边开枪,把我给打伤了,你也不管,还趁我脑袋撞晕的时候摸我,占我便宜,你到底管不管我的死活!”
说着,温祖儿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叶言顾不上安慰温祖儿,急忙在车里到处翻找急救物品什么的。不料这车果然是新车,干净得跟水洗一样,连个替代物品都找不到。幸亏突然想起自己今天是穿着礼服,胸前的口袋里面还有一块口袋巾。于是细细地提温祖儿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