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睡得很晚,但叶言早就学会了如何让自己更快地进入深层睡眠,因此早上六点他就爬了起来,神采奕奕。
只是这个时间点对常人来说还是有点早。叶言洗漱了以后,也没有出房间,就在房间里面静坐着练了一下气。
叶言自从在国外遭遇打击回国,一直有种自暴自弃的心理,连坚持了快二十年的晨修都放弃了。此时机缘巧合,又重新捡起来,心里颇有些说不出的感触。
运气运了一个小时,叶言觉得身体里充满了力量。他精神抖擞地出了房间,准备看看哪里有早餐吃。
宁克锋在叶言刚出房间的时候就接到了手下的报告,急匆匆地在餐厅里找到了正吃着早餐的叶言。只见他形容憔悴,眼睛通红,显然是一晚上没睡,眼巴巴地等到了天亮。
叶言心里暗叹。宁克锋香江四少之一的名头老大,平日里的手段也很见功底,只是有点沉不住气啊。
不过想想也是。宁克锋从小娇生惯养,自从出道以来又顺风顺水,从没遇到过大的挫折,能有现在这样子已经算是天资出众了。给他点时间成熟,必将是独当一面的大才。
叶言放下手中的油条,问道:“怎么样,问出什么来了吗?”
宁克锋在叶言身旁拖了条椅子坐下,立刻有人端过来一碗小米粥。宁克锋也顾不上动筷子,略带兴奋地对叶言说道:“我刚才问了张婷,她说赵延恩差不多一个月才和她过一次夜,即使是没有包养女明星的时候也一样。”
说着,宁克锋激动起来,手轻轻地朝餐桌上一拍:“一个月啊!一个月才一次,正常年轻男人哪里忍得住?赵延恩要不就是还藏了一个女人,要么就只能是有病了。”
叶言闻言恨不得一巴掌把宁克锋按到粥碗里。一个月一次就是有病,那小爷已经处男好几年了,那又算什么?
宁克锋显然没有注意到叶言的不满,他端起粥碗,也不用勺子筷子,直接呼噜噜地喝了两口,然后接着说道:“张婷也确认了赵延恩一切正常,看起来不像是有那方面的病的样子。”
叶言沉思着道:“不过也不一定赵延恩一定会把资料放在隐藏着的那个女人那里。”
宁克锋放下粥碗,说道:“不错,我们并不能确定。不过,我倒是有种感觉,赵延恩把东西放在那个女人那里的可能性最大。”
他毫不顾及形象地随手抹了抹嘴,分析道:“赵家是所有人视线的焦点,人人都知道里头一定隐藏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万一有什么事情牵扯到了赵家,无论谁随便申请一张搜查令,那么赵家的秘密就要曝光。我要是赵延恩,也不会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赵延恩的那栋别墅也是一样的道理。而赵延恩又生性多疑,不会轻易地将自己的命脉交到旁人手上,更不会去放在一个平常人住的房子里。因此,东西放在一个他可以信任的女人手上,才是最保险的做法。”
叶言想了想,说道:“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不能确认那个隐藏的女人是谁,他把东西放在他姐姐那里也说不一定。”
宁克锋也陷入沉思:“放在他姐姐那里应该不可能,他姐姐家还在其他市里,来往不方便。而且他姐姐好像并不欣赏家里的做法,要不然也不会自己嫁了个普通的公务员。不然以她赵家大小姐的身份,还是有很多香江地界的富豪们想要求这门亲事的。”
叶言将手上的油条捏成一团塞进嘴里,宁克锋看得直皱眉,下意识地身子稍微朝旁边让了让。
叶言倒毫不在意,含混不清地说道:“现在方向有了,顺着这个思路思考,克锋你觉得赵延恩平日的举动有没有什么端倪?”
宁克锋低头仔细地思索了一下,摇摇头:“没有,毕竟我平日里也不会专门去盯着他。而且他如果诚心想隐瞒,行踪也不是那么好掌握的。”
叶言脑洞大开:“怎么,你没在他手下安插个卧底什么的?”
宁克锋无奈:“叶少,不需要卧底这么高端,赵延恩如果真有什么大动作,总要调集人手,我当然就能收到风。至于叶少所想的那种直接卧到对方高层的卧底,说实话有那样的人才我自己用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派去做卧底这么危险的工作?”
叶言一想,果然是自己看多了小说,或者是把宁克锋的思维方式想得太高端了。香江四少显然还没有进入这种尔虞我诈不择手段的境界。
当下也无奈道:“那先派人盯紧赵延恩吧,克锋你也好好想想,打听打听,看有什么突破口。我等下去赵延恩的别墅周围看看,看看能不能去里面搜查一番。不管东西有没有,死马当活马医吧。”
说完,叶言离开了餐厅,留下宁克锋在那里继续喝粥。
叶言跑回了自己房间,从背包里拿出一套工具,开始给自己化装。
叶言深深地觉得,以自己的威胁程度,赵延恩估计已经给了自己手下人手一副自己的画像,家里肯定也像半夜在赵延恩藏娇的金屋里看到一般,自己丰神俊朗的照片挂了满墙。
这要是不把自己卓尔不群的脸遮一遮,自己想必只要朝赵延恩家的方向走出一步,消息树就倒了。
化装与化妆差不多,化妆是化腐朽为神奇,而化装在叶言看来当然是化神奇为腐朽了。叶言以前专门系统地学过化装,每次学的时候他都要叹气,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他叹息着给自己的脸上拍了点粉,使自己的脸色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