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老一少,一个说,一个听。
羊倌对着毫无兴趣,已经下地帮忙收拾去了。
风尘道:“原来这是婴儿……”
四老汉道:“对,这就是婴儿。人们都说封建迷信,光看烧纸的了,不看看里面到底是甚东西。”风尘道:“四爷爷你这些东西……我以后也跟你学一学哇。”他能够感受到,四爷爷这些学问真的很深。
四老汉“啊”了一声,头摇了一下,说:“教不来,你四爷爷要是会教人,早去大学当教授了,还在农村里灰堆的?”
想起关于这位四爷爷的传说,风尘会心一笑。这四老汉不会教人倒是真的,风尘笑道:“那是您老学问太深了,不知道怎么说。要不这样,你把书借给我看,我慢慢学,哪儿有问题就过来问一问你,咋样?”
“都拿去哇……那几本给我留下来就行。”
那几本是俄文字母的书,风尘连字母都不认识,更别说看了。他从炕上跪走过去,抽出来翻了一下,看到里面竟然还有一些手写的注释。注释有中文还有一些……饿,一些看起来极为潦草、狂草的波浪线……心里一阵嘀咕,心说:“这就是俄文的狂草版?四爷爷写的?这也太逆天了,绝对是俄国医生的水准。”
书合回去,风尘就拿了一本《道德经》——目前,只是这一本书,就已经够了。一直到了八点来钟,风尘就不再打搅老人,离开了西营回去。
第二天……新的一天开始了……
风尘起的大早,开始自己简单的生活。他没有尝试着坐下来,去打坐入静。用昨天四爷爷的说法说,就是他现在坐下了,也没用。心里头心思太多,充满了东西,放不下,坐下就是空耗时间——而真正的坐下,是一坐下来,自然而然的就静了。那时候打坐才有用,坐下,坐不下,实际上是你是否已经“涤除玄览”而心无瑕疵的一个标志。要放下,就只有慢慢的熬练——离了世俗,眼不见,耳不闻;离了烦扰,归于平静。习惯这种生活,放下心思杂念,是需要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的。
大道至简,道就在那里,在每一个人的心灵深处。但它已经承载了所有,所以你看不见,找不到。
只有搬开那些认识,扫除心灵中的尘埃,它才会出来。
道很大,大到它可以包容一切。
道也很小。
小到……像是数学意义上的奇点,只是一个点,甚至于连一个点也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