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看上的便是人间宝玉般的温莲,她的性子慵懒甚至有些邪性,挑眉笑靥都是风情甚至勾魂摄魄,很少有男人能够经得住她的挑衅。
往往经受得住地,也都是装的。
温莲,是他一心一意想要得到的女子。
为了接近温莲,他接近了与温莲交好的,同样也是京中颇有盛名的裴家嫡女,裴沂。
玲珑剔透的裴沂自这位战神王爷接近自己的时候就知道他的目的。
“裴沂这个人,不懂情和爱,她只有目的,裴家的目的,圣心的目的,天行的目的。”墨闳韫这么复述,眼里有些自嘲,“我从裴沂那里知晓的,都是与真实的温莲相反的信息。温莲性子孤冷,其实她内里是个热的,不善于与人接触但…我能看懂她的目光,是希望能够融入到这个世界中去的女子。
她喜欢吃咸口的东西,极不爱吃甜腻过油的;她没有固定的穿衣习惯,什么颜色都能够穿上身,什么颜色上了她的身都很是好看;她喜欢安静,但只是她待着的地方安静,好似,喜欢找一个茶社坐下来,这一层独她一人,但是要临着街市。是个十分古怪的女子。
兴许也正是因为古怪,才吸引了我。
可惜,我没有胆量先去接触她,而是去寻了裴沂。”
王妃听了一脸醋意,“那裴沂离开之后,你为何还要苦苦地去追她。”
“世人都以为我是还爱慕裴沂才这么做的,我的后悔恼怒,都不是因为这个女人,而是因为温莲,事情总有明朗的一日,得知温莲要嫁给暮云洲的一个小将军之后,我便当断则断,可在她出嫁前一日,我还是没有忍住去找她了。
巧就巧在,找她的不止我一个人。裴沂也去了。”
“我要跟王爷成亲了,你也要成亲了,当真好。”裴沂看着温莲,目光里满是得意和嘲讽,可温莲还是那般,一脸的与世无争,奥,不是与世无争而是她觉得,眼前这个人根本不值得自己有什么情绪的变化。
“你算计了他这么久,终于要嫁给他了?”温莲问,口气清淡,“可惜,我现在才知道,原我与他才是两情相悦。”
“呵呵呵,两情相悦,那又如何,西王上任,最是忌惮他的这个弟弟,温家和凉雾王…”
“行了。”温莲起身,“再不走,我便生气了。”她说着生气,却是在笑。
裴沂冷着脸缓缓站起来,“恭喜你了。”
温莲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就在裴沂刚要离开的时候,她突然说道:“原,你不是什么圣心血脉,亦或者…”
“闭嘴!”
温莲扯了扯嘴角,坐到了自己的梳妆镜前。
嫁给他,却也只会给他带来厄难罢了,元毒体背负着的秘密,不若就随她走吧。
“小姐,裴沂如此嚣张,你为何…”
“我听说,暮云洲那边风景也是不错的。”
墨闳韫知道了这一点就够了,知道了温莲其实是心仪自己的就够了,知道了裴沂这个女人是在玩弄自己也就够了。
“枉我被世人称为战神,连个女人的伎俩都是不破。”
“那…那你就这么娶了裴沂。”
“是啊。”墨闳韫恶狠狠地说道,“既然她如此狠毒,我便…毁了这个女人一生。”
王妃瘪瘪嘴,“我倒觉得,是她毁了你一生。”
墨闳韫摇了摇头,“至少,墨旸是个不错的孩子,至少…今后皇位上的是我儿子。”
“就这么简单?那你之后追着她是为了什么。”
“这就更可笑了,她说时童是我的孩子。”
王妃翻了个白眼,“那你还对那孩子态度这么恶劣…”
“我这不是…不敢面对嘛。谁知道这女人连自己的儿子都要算计…”
“太子爷不会亲自弑母吧。”
墨闳韫一蹙眉头,“她连人都算不上…”
王妃一想也是,再转念想想,“诶,你如今还惦记温莲呢吧!”
“哪能。”
王妃心里还有一个疑问,温莲呢,温莲自己为什么好像对世间之事都如此淡薄,但她已经故去了,温家也有了新的少主,还是她的女儿,不知道算不算是对她的慰藉,其实她知道一点关于时童的事情,这个孩子…是个让人心疼的人。“诶,你…你既然这么恨裴沂,怎么还…下得了手?”
这问题,问得墨闳韫脑子一蒙,是啊,他怎么下得了手。
但其实说起来,裴沂从来也不差,只是少了为人的心,“是啊,我怎么…不是杀了她。”
额,王妃觉得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如今父子两都想杀人了。
那裴沂会不会有什么苦衷呢?她应当是没有的,不然,太子爷这么优秀的儿子都能够舍得抛下。
“你说你的灵根有什么特殊性来着?”
“嫁接。”墨闳韫道,“这便是裴沂的算计…”
“她怎么知道的?”
“当年的天行…掌握了这块陆地上的一切讯息。”
“那那那,你是怎么知道时童不是你女儿的?”
“算算年纪不就知道了,她比旸儿还小两岁呢。”
“那那那…唔…禽…”
小王妃问题着实多了些…这张小嘴上下开合地,怎么就这么吸引人?
但她猜的没错,这父子两,如今都想杀了裴沂,可惜裴沂逃了,带着圣心的最后一位天师,浮生。
“你还想着能够重建圣心么。”浮生与其说是被带上,倒不如说是被威胁了,人都是有家室的嘛,他浮生虽然是天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