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与红莲素来在九门之中富有盛名,世人只知晓此两种血脉稀有难寻,却不知道为何。”
“哦?你知道。”弥嘉誉语气似是有调侃。
澹台了骷白了他一眼,挥了挥袖子,示意众人看,“棺,可不是重点。”
听到澹台了骷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凑了上来,皆是微微的倒吸了一口气。
“如此…”
美人。
“她,还活着是么?”李若凑近看了看,猛地后退了一步口气慌乱。
“哈哈哈,李小姐眼力不错。”澹台了骷似乎很是享受他们的这些情绪,错愕,惊恐,猜疑,诸如种种,这像是他的乐趣所到。
“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不知是否如弱柳扶风。”李若开口,对比眼前这位静静躺在棺里的美人即是自行惭愧,又多有相惜的情绪,弥嘉誉微微侧目,刚欲说些什么,时盼却是将时童拉到后面去,“妹妹,你年幼,虽说此等事宝物,可到底…”
到底见棺是晦气的,还是一副活人棺。
时童神色有些不解,但还是乖顺地点了点头,“姐姐言之有理。”说完又对着棺材念了几句,多是“升官发财,见怪莫怪。”
姐妹两的这一行经,极为破坏此时一众人探宝的氛围,可也正因为如此,原本吸引着一众人眼睛的“水晶棺”也渐渐消失了它的魔力,这屋子里,到底还藏着其他更加让人“震撼”的宝贝。
“楼主,不知其…”弥嘉誉等人即使知道墓归的宝贝总会让人惊心动魄一番,可到底还是掩盖不住好奇心,这是所有人都有的猎奇心理。
“铛铛铛…铛铛铛!”可弥嘉誉话还没有说完,楼内突然警钟被敲响,尤其是他们此时身处的这个地方,钟声尤其的刺耳。
澹台了骷未有慌乱,来到门前用机关打开了铜门,“诸位,看来今日的宝,是看不完全了。”
来奇珍楼闹事,抑或是想给墓归惹麻烦,再者就是给皇家惹麻烦,可当弥嘉誉闪身走过自己身前的时候,澹台了骷却觉得,这急切的警钟背后,似乎目的并没有这么的简单。
若是时童身份不为人所知…“不为人所知么?”但凡九门中上层,谁人不晓下一任少巫祝乃是百草千百年来未能一遇的毒体宝藏,诸如魄脉的黑莲墨旸,他们二人如今在九门里,不说炙手可热,但的的确确是风云人物。
可…九门之外呢?
墓归远在戮仙源,谈得上与嵘凤接壤,但地貌崎岖多山川,五大皇族团聚在戮仙源形成一股不可抗拒的实力在隐隐地对付墓归,与所有国度一样,九门是他们想要的势力但又颇为忌惮。
唯一的突破就是嵘凤,身为太子的下一任魄脉之主,墨旸。
多少人想要效仿,因此才有了如今这暮云洲的国师。
可暮云洲到底还是沦为了裴家的玩物不是么?皇帝心中自然知晓这个情况并不如自己先前所想的那般乐观,这才有了棺中那名女子。
如时童所言,黑莲难解红莲,可反之亦然。
“诸位,今日之失,在下定然好生弥补。”澹台了骷扫了眼楼外的情况,倒也没有流露什么紧张情绪来。
一众人都是做了揖礼,口中说着“非你所愿”“楼主多加小心”之类的话,道了别。
可这别,有人似乎不想让他们道。
“在里面!”外面过于杂乱,这一声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音落之时,一帮“匪子”打扮的人鱼贯而入,手里握着大刀,锃光瓦亮地让人心跳都忍不住在刺目的反射光下加速。
时盼拽进了时童的手腕,她怕死,的的确确怕,但此时她更不能显露出慌张来。
弥嘉誉脚步轻挪,将时童,顺带也将时盼,护在了身后,可在李若错位的视线之下,被护着的却是那个时盼而时童才是真正被顺着的,毕竟时盼紧紧拽着自己妹妹,虽惊惧,但能有这般反应,李若又是忍不住高看了她一眼。
“难不成…”李若心思纷乱,看了看时盼,瞧见了少女那殷切又慌张的神色,她心里明白了一大半,羡慕虽说不上,但确确实实有了嫉妒的心思,哪怕时盼最终成不了少护夫人,但…她却可以明目张胆地去喜欢一个男人,纵然沦为妾室。
可她不行,她连做妾室的资格,都没有。
弥嘉誉眸光凌冽,“什么人。”
为首的男子,精干壮硕,脸上的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是个在生死场来回晃悠的汉子,“打劫。”
“呵,好气魄。打劫打到我墓归头上!”澹台了骷讥讽上下扫了一眼那匪子头目,“倒是好器皿。”他下一句话,说出之时,楼内的气息突然阴冷的恐怖,皇室不会去管墓归有没有被打劫,五弦却不得不出手,因为他们的少护如今正在里面,可外头…依旧打的如火如荼。
“不似普通山匪,也是京都一带…”什么时候有土匪了!
弥嘉誉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时童,见到小姑娘完全不加掩饰的笑意之后,眉心直突突,心里呼喊着“果不其然!”四个字,可面上还得是装作来人若犯,片甲不留的神色。
在场最为弱气的,除却小姑娘时童,恐怕就是这会身子抖成筛子的时盼了。李若白了时盼一眼,对澹台了骷道:“保护好两位时小姐。”
“自然。”
可澹台了骷扫了眼时童后,这话,真是想咽回去,保护谁?时小姐,那位时童小姐,若是不高兴在场的诸位谁能够把命捡回去。
“咯咯咯”的作响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