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也吓过了,可人家不肯走,我有什么办法。”
“不走那就不走,你提供吃住就不对了,这就好像是我们理亏不得不招待他们一样。”
太之初一眸子一瞪,心想“唉,还真是这么个理儿”于是嘴上也就服了软,“行行行,如今你是少主,你做主。”
时童乐呵呵地笑,随着太之初一来到殿内,她笑笑的个子,再来三个那宝座也坐的下,太之初一也是懒散,索性往旁边挪挪给她让了位子。“时童,你这新官上任三把火啊,刚当上百草少主就开始往外赶人,你不怕败坏百草名声么?”
“啧,说的你御兽门什么时候宣传过我们百草的名声似的。”时童抬头往下瞧去,大巫祝带着小宝也来了,小宝的纱布已经拆了,虽然有淡淡的刀痕,但是脸颊子总算左右对称了,又好看了回来。
兴许是知道了纳新那日的事情都是御兽搞出来的,小宝这一开口就没个好话。
“你,黄毛丫头怎么说话的。”
“呸,你又不是我百草中人,在我百草吃喝拉撒还有理了,你不觉得害臊么?怎么御兽如今光养畜牲养不起你们子弟了。”
“你你你。”
“小宝。”时童出声,打断了那个你你你的御兽新任百袋克林。“唉,百袋,我这丫头虽然话不中听啊,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诸位也是,在我百草有没个正事儿的,难不成真把百草当成了免费客栈,你们那一百来号人吃吃喝喝的,每日可是消耗不少开销的。”
克林被说的老脸一红正要退缩的时候,观宁古站出来了。
时童见到观宁古就在想,怎么这家伙就没有死在淮秀渡或者久合山脉呢?
“淮秀渡一事,若是太之初一肯给出交代,我等自然会离开。”
太之初一“哼”了一声,直接翻了个白眼别过眼去,那模样要多轻视有多轻视。
“你。”观宁古忍不住就想大骂,可架不住人家地位摆在那里,今日纵然阴阳门派的掌门在此,面对三代百草掌门的太之初一,他也得礼让三四分。
“哦?阴阳司命是说,淮秀渡你们几家围追堵截我的事儿?”
“莫要颠倒黑白,时童,你在淮秀渡与终嵇山残忍杀害上百名九门弟子,你不觉得心里有愧!”
“瞧你这话说的,上来送死的畜牲我不杀,难不成要我被你们杀了?”
“啪”太之初一听到这里,直接一啪宝座的扶手,一脸怒容看着底下一众人,“此事既然诸位不想揭过,那本座也当同你们好好算算账!本座且问你们,我家童儿可有什么对不住诸位的地方。说来!”
“杀了我门人,此事不算么?”
“哈哈哈,当真笑话,难不成,本座的徒孙儿是给诸位消遣的玩意儿!只得你们能够围追堵截她,不得她反杀,既然要去杀人,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没那本事,死了就是死了,诸位若还…”
“师爷…你莫要动怒,此事,童儿自己来解决。”
太之初一瞪着坐下一众九门之人,哼了哼,又将头一扭,不去搭理。
“诸位要个怎么样的说法?”时童笑呵呵地问。
“很简单,杀人偿命。”观宁古口气狂妄,周围的人都隐隐有了退出的意思,“好啊。”时童却突然给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答复。
“来人!关门!”
“你,你要干什么!”
“太之初一,莫不是…”
“时童,你可不要酿成大错。”
“哈哈哈。”时童看着底下一个个突然惊慌失措的人,由心而发地笑了,她站起身来,一步步走下高台宝座,来到这些人当中,御兽,阴阳,圣心,五弦…人来的还是十分的整齐的,“这站在这儿的,除了裴沂国师与鬼灯红莲二位,哪一个还不是我想你们死你们就得死,诸位,是抱着怎么样的一种心思在这里跟我嚷嚷啊。”
“你!”
时童的话,让所有人都是一抖,“时童…”李若从人群中站出来,“你可别滥杀无辜啊。”她紧张地抓着风诗雨的手,“杀人的时候瞧准点。”风诗雨也是拍拍小心脏。
时童一笑待过,盯上了观宁古,“阴阳如今的确是不行了啊,你这样没脑子的人,怎么总是出现在这种场面。”
“黄口小儿,修的胡言。”观宁古一副老长辈架势,却是被时童一个瞪眼给瞪得没了气势。“我早就看你不爽了,诸位今日既然想要我时童杀人偿命,那么…总归是要死了的,我拉几个垫背的,左右死了也死了,百草你们是拿它没辙的,也就来欺负欺负我这个小丫头,唉真是不知道,既然已经损失了这么多弟子,你们居然还敢凑过来送死…”
“既然来送死,那我就一一收下了!我先杀了你们,再自杀啊…哈哈哈”
“时童,冷静。”
“此事有的商量,时童!不是非到。”
时童将一票人的神色看尽,露出了一个无聊的表情,“啧,还当你们有多不怕死呢?”说完,扭头走回到了自己的宝座上去,“既然都是怕死的人,早些滚出百草去,免得我哪天心情不好,想找个人试试毒倒也说不准,毕竟,我这个元毒体还是有毒不死的人在啊。是不是啊,国师大人。”
“言之有理。”裴沂面带微笑地回了时童四个字。
这便是明晃晃的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