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少主么?就在这里大放厥词!”
“哼,我是没见过,我资历低排不上,可是你不也没见过么?凭什么在这里对少主胡说八道。”
“哈哈哈,我胡说八道,你问问他们,哪件事我说的有错,滥杀同门子弟,不探查事情真相就定夺下论,如今百草中空内需,人手不足,在外的几个部门,例如商部礼部,更是连连告急,可是她呢?也是,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能做些什么,要我说,少主不过就是太之初一推出来顶缸的。”
这一点,时童倒是十分地同意,她也绝对自己是被推出来顶缸的,而且这种工钱不给,却要自己累死累活的位子,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还在坚持?
天行的考核在岁末,如今已经是九月了。
看着两个弟子的激烈争辩,渐渐转化为两个阵营的谩骂诋毁,接着就是锅碗瓢盆在时童的头顶上飞来飞去,最为惊喜的就是,他们争吵的分界线就在时童这个点上,所以,安安静静吃着饭,喝着酒的时童,显得十分突兀。
可大家此时都在气头上,这个突兀点居然没有人注意到。
吵死了吵死了,就想安安静静地吃个饭也不行,时童虽然恼火,可如今留下来的都是乖孩子,她也没法,忍了忍决定端着酒壶跟饭菜撤离。
“你站住。”就在时童准备离开的时候,被一个少女尖锐的声音给叫了住。
时童身子一僵,木愣愣地看向那个叫住她的姑娘,“你,叫我。”
“可不是叫你,你哪边的?”
哪边?时童皱皱眉头,“这…你说的是?”
“自然是…就是,你觉得我们少主是不是一个好少主。”
时童一挑眉,唉,这不是逼自己夸自己么?
“勤勉善务,还算没有辜负太之初一和前少巫祝的栽培。”时童觉得自己说的很委婉了。
“哼!看来你也是个不开眼的弟子。”那少女气愤,一步上前做势要与时童来一番大的较量,而另一边就有人站出来,将时童往身后一拉,“怎么,她说错了么?高层弟子们都说了,少主近一个月来都在处理先前留下的漏洞,你们还一口一个打压子弟,手段残忍。哼,也不知你们安的是何居心,是不是那些余孽留下来的残党!”
“你!我们不过是追究事实,再说了这么多人觉得少主有不妥之处,你们如此维护也没有用?说我们居心不良,我看是你们有意扶持年幼的少主上任,好搞垮百草!”
时童站在支持自己一方阵营里,突然觉得大家说的话其实都对,不过对面的过分了啊,她好歹也是辛辛苦苦的处理了那么多事情,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百草消除那些阴霾重新立稳,在如今这个奇人异士崛起的新时代里再次成为大门大户,时童肩上的担子一点也不轻。
当她再次因为双方的争吵而被忽视的时候,时童反而有兴趣好好听听他们怎么说了。
虽然也不打算长期留在百草处理乱七八糟的事情,只要时机一成熟她就会离开前往嵘凤,然后去往天行。
“哼,如今连**都被她架空起来,没了礼部,我看日后的弟子都会如你们这帮盲目自以为是,百草当真是…”
“**之事你不知道就别乱说,再说了,少主行事,太之初一难道会不知道,他们八位都知道,为何**还是被架空了,你说话之前不会动动脑子么?”
时童赞同地点了点头。
“呵,既然八位都知道**有问题,那为什么,这次没有直接如同暗部和下几位司长一般被处理掉!”
时童一向,唉,对哦,为什么自己没有处理**来着?时间一久,她还真是忘记了。
“你们在干什么!”
这里的吵闹很快就有人上报了上去,新任的少巫祝云不归骑着风行牛在门口如同突然降临的门神一般,冷峻的面容跟锐利的目光让所有弟子立马噤了声,“看来没了**的管教,你们这些新弟子和初级弟子是越加无法无天,我是要好好跟少主和太之初一说一声了,早日选出新任**来。”
“见…见过少巫祝。”
时童挑眉,怎么这个老头没来多久,大家就都认识他了,自己在这待了也有个把月多了吧,反倒被当作了路人呢?时童又仔细看了看自己穿的,没错啊,白袍玉冠,这么标志性的打扮,怎么会被当作路人呢?
时童左思右想的不明白,可就如她自己所想的那般,她这身打扮明明就十分扎眼啊,云不归就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时童,“你既然在这里为什么让他们这么争吵,好在如今谷内没有其他门派在,不然又是要被说道一番了。”
“咳咳咳,这不是,听听群众呼声么?”
“有什么好听的,还不随我离开,还有你们,都给我回去思过,等到下一任**选出来,非的好好地管教一番。”
时童将手里拎着的酒壶放下,乖巧地来到云不归的跟前,“你说你看到他们吵得这么厉害怎么就不管管,还看得乐滋滋的。”
“你不也看了许久嘛,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寻你了,我听说大巫祝往你这里塞了个人?”
时童摇摇头,“没有塞给我,只是那姑娘自荐了一番。”
“我这那孩子也来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