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机甲之心开赛只有一天时间了,胖子连续受伤两次的左肩也好得七七八八,因为枪托的一拳而领悟的锻炼法即便是受伤也没落下,始终保持月读天照运行状态的好处逐渐凸显,短短几天时间,胖子就觉得自己已经突破三连击的局限,有把握打出第四拳了。
就在他为自己蚂蚁觅食ri积月累的进步而沾沾自喜,想着马上就能再次减去一千万巨债而倍觉轻松之际,一封信送到了他的手中。
准确说来是递到了他的门缝里。
对于在这个时代还有人动笔写信,胖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论那五个信用点的邮资问题,联邦议会都多次讨论是否要取缔人工邮政系统以减少zfu开支,虽然没有成功,可这也从侧面说明了如今实在没什么人还用手抓笔写信了。
不过胖子这封信有些不同,没有邮政戳章,甚至寄信人落款都没有,光秃秃的信封上就一排收信地址,还有三个字,向宇(启)。
皱了皱眉,向宇关上门,心想是不是香肠又在想法整蛊自己,一把撕开封口,一张照片掉了下来。
小弥?
照片上的女孩正在阳光下般弓着腰,比划出一个可爱的手势,笑颜灿烂,一缕头发从肩头滑下,透过阳光,乌黑中透出一抹红黄亮se。
没错,是小弥,胖子很清楚记得小弥长发末端挑染了数绺,正是这个颜se。
小弥怎么没事寄照片给我,难道是我又多了个忠实粉丝?
狐疑之际,随手翻开照片背面,一行字跳入眼帘。
胖子呆住了。
“如果想见我,晚上九点学院西北门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这约定也太执着了,不就是上次把你丢下没管吗?不知道这算不算命犯桃花,胖子挠了挠脑袋,最近跟女人走进了就没好事,说实话胖子现在有些yin影,酒那次就惹了个龙大公子出来堵厕所门,跟若雪走近了就差点小命送在一副外金属骨骼手上,更别提和牧月珊在一起这些荒唐事了。
胖子再次把那句话读了两三遍,最终还是觉得去一趟也无妨,骗了人家这么久,总不能一辈子留个基佬的印象,一想到香肠昨晚的话,胖子头又大了。
到了晚上,甩着手往西北门走的时候,胖子忽然又发现自己在哼一首莫名其妙的歌。
长白山前知世郎,纯着红罗锦背裆。
长槊侵天半,轮刀耀ri光。
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
忽闻娇娘至,提刀向前荡。
牡丹花下死,斩头何所伤。
胖子心思一转,马上明白了自己在唱什么,顿时大怒,“蔚,你能不玩这种幼稚的把戏吗?逼我哼歌也就算了,把最后两句改了又算什么?”
这首歌名为无向辽东浪死歌,本是极为久远的古地球时代的歌谣,不知蔚从哪个坟堆里挖了出来,洗了几千几万次脑,才逼得胖子自己哼了出来。
“你也知道叫浪死歌啊,你现在这样子,倒是跟歌里唱得没两样。”蔚的毒舌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
胖子现在志得意满赴约的样子,嘴角轻笑,哼着牡丹花下死的小曲儿,只差嘴边叼一支玫瑰了,倒是真有几分放浪模样,只可惜那身肥肉破了相。
“你这叫侵犯人权知不知道?”对于蔚这种做法,胖子完全没辙,总不能拿把刀削开后颈把她挖出来。
蔚冷哼一声,“马上要做fēng_liú鬼了,还人权?”
胖子不解,“你什么意思,你觉得这是个陷阱?”
蔚反唇相讥,“我本来就是以你的部分人格为核心凝聚而成,可以说你自己心底也有所察觉,只不过你想到对方是个漂亮姑娘,不愿意去承认罢了。”
胖子心头一凛,他之所以把那行字反复读了几遍,也就是想确定自己脑海中闪过的那个念头,可经过蔚这么一说,他猛然醒悟自己还是没抓住要点,要是对方存了心设计你,又怎么可能把马脚露出来,很有可能那句话根本就不是小弥写的!
想到这个结论,胖子心里咯噔了一下,轻松心态一扫而光。
蔚又说道,“你也不用慌,走一步算一步,先去看看再说。”
到了门口,胖子四下张望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连小弥的影子都没看到,这时他才意识到不对,全身肌肉微微绷紧,体内无时不刻不在流动的热流也感应到什么,前进的速度加快了几分。
不会又来一枪远距离狙杀,胖子现在就怕这个。
“看那边的黑se汽车。”
在蔚的提醒下,胖子也留意到了那台车的不同。现在东帝京悬浮车大行其道,价格便宜量又足,弊病就是充满电能后也只能跑那么远,抗沙尘能力弱,可在市里跑跑是足够用了,谁也不会没事把这玩意开去城外荒漠。
那台黑se汽车却不一样,它有轮子,而不是悬浮车的支架式结构。与悬浮车不同的是,这类车很容易加装防弹护甲,普通的悬浮车为了追求轻便,基本上是蛋壳模式,随便几块防弹装甲上去,别说前进,根本不能离地。
这种古董构造的汽车,也只有那些有钱人才会买来收藏,或是银河之帆大酒店这样的奢豪销金窟才拥有,专门接待重要客人。
再看车牌,胖子眉毛一动,虽然车窗都是紧闭的,黑压压看不清楚车里的动静,可黑se汽车悬挂的车牌还是透露出一丝身份信息。
不是普通的八位数车牌,车牌四角各有一朵银边蔷薇,蔓延的花枝在车牌z。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