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成安虽然说是有一个星期的假期,可是,减去路上的消耗,来回就一天去了。所以满打满算,也不过五天的假期罢了。只是,能够拥有这五天,对于蒋成安来说,已经是难得的恩赐了。至少,这五天能够仔仔细细的看到容婉了,还能说说话,叙叙旧,已经能让自己回味良久了。
蒋成安坐在出租车上,确实有些惴惴不安,倒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不知道容婉的情况如何,心里担忧,蒋成安想,若不是自己的实力不够强,又怎么会远在异国他乡,无能为力呢?即使连回来看一遍容婉,都是这么的不容易。
蒋成安头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弱小,若是自己足够强大,又哪里需要远出家门,去国外进修呢?没有那么一刻蒋成安如此的迫切需要力量。自己要快一点,努力一点,早日完成学业,才能早日归国,也能早日见到容婉。
蒋成安到达医院的时候,容婉倒是没坐在病床上,而是坐在轮椅上,容婉不知为什么有些失神,手里抱着蟹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眼里倒是向着窗外望着,不知窗外有何美景,居然吸引了她的眼球。
容婉的腿在车祸中受了伤,或许是因为昏睡久了,身体各项机能都有些下降,再加上医生只做了些基础的治疗,所以倒是一直没好,好在容婉受的伤不重,只要稍加调理一番,就没事了,只是现在还是坐在轮椅上。
蒋成安打来病房门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美景,其实从蒋成安离开到现在也没有很久,一两个月的时间罢了,只是,蒋成安却是觉得自己不知有多久没见容婉了。往日只能在午夜梦回时见到的人,今天你就这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蒋成安多怕这只是自己的一场梦啊,站在门口的那一瞬间,虽然蒋成安来时的兴致高昂,可是现在突然之间有些胆怯了,这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怯吧。蒋成安嗤笑一声,依旧眼啊不眨的看着容婉。
容婉也是听见了开门声,本以为是母亲,过了一会儿,没想到,那人依旧没什么动静。转过头来一看,竟然是蒋成安。
天,成安不是在国外吗?怎么跑回来了。容婉一时之间有些激动,捂着嘴巴,看着蒋成安,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蒋成安这时却是笑笑,看着容婉的表情。心里一阵满足,婉婉毕竟没有忘记我啊。蒋成安快走几步,到容婉面前,容婉不方便,倒是不能轻易移动,蒋成安便蹲下身子来。仔仔细细的看着容婉,道:“婉婉,我回来了。你怎么受伤了,都不告诉我?”蒋成安的语气隐含委屈,看着容婉,眼神专注。
容婉这一刻的喜悦,不是简简单单的语言能形容出来的。容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问道:“成安。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蒋成安一听容婉这话,却是笑了,他在别人面前一向少年老成,在容婉面前,却是不想掩饰什么,眨了眨眼睛,有些调皮的说道:“婉婉就不想看到我吗?我可是一下飞机就赶过来了,谁都没通知呢。”
容婉一把握庄成安的手,急急地说道:“怎么会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蒋成安一听容婉这话,马上就笑开了,似乎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自己的婉婉啊,还是一如既往的这么体贴人。
蒋成安和容婉相识这么些年,可以说,蒋成安对容婉的了解,至少容婉相熟的人之中前五位是排得上的,两人青梅竹马那么多年,蒋成安这么些年,心里也就住了一个容婉,他本就是玲珑剔透的人物,有些事情,只是他自己不愿去想,这才封闭了心。只是对上容婉,他就是恨自己想的不够多,所以啊,要说最了解容婉的人,排来排去还是蒋成安。
蒋成安见容婉似乎隐隐有郁结,见到自己虽然高兴,可是仍旧不能打心底的欢喜起来,蒋成安仔细一想,便知道容婉在烦些什么了。
蒋成安把容婉推到窗前,接着又低下身子,认真的看着容婉,道:“婉婉是不是因为没能参加高考心里懊悔了?”容婉猛一抬头,这么些天,大家见她醒了,都很高兴,压跟就没想到高考这事,总觉得,如容家这般的家庭,子女想上哪所大学不能上,容婉能醒过来能够是万幸了,高考这项争对平民子弟的孩子的政策,不参加也罢,说得不客气一些,z国哪一所大学敢不招收容婉呢?这不没事找事吗?
只有蒋成安了解容婉为了这次考试付出了多少,竟然换来这么一个结果,容婉怎么会心甘情愿呢?容婉不说,是不想家里面的人担心,可是容婉心里的不情愿,又有谁知道呢?容婉这人的性子,若是说得委婉一些,则是文文气气,不愿麻烦别人,说的并不好听一些,则是孤傲,或许是上一辈子留下来的习性吧,容婉这人,即使是家人,都不想多加麻烦,就像这次的事吧,容婉就是往心里咽,却是不对家人说的,家里本就够烦了。
蒋成安了解容婉,知道容婉的性子,或许真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在别人看来,若是这孩子这么冥顽不灵,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说这孩子不近人情了,不麻烦家人,又去麻烦谁呢?蒋成安却不这么觉得,他反而觉得,容婉单纯的可爱,若容婉不是这个性格,到反倒不是不是自己所喜欢的容婉了。
容婉听了蒋成安的话,颇为诧异,张大嘴巴,便道:“你怎么知道?”
蒋成安揉了揉容婉的头发,道:“你这点小心思,我还猜不透头啊,瞧你嘴巴嘟的这么高的样子,都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