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情,走啊,咱俩出去溜达溜达啊。”老妈向苏情发出了邀请。
“啊,怎么了?”苏情趴在窗边看风景。
“呆着没啥意思,出去溜达溜达。”老妈双手交叉在胸前。
“走呗。”苏情准备去拿外套。
“我看啊,人家穿的都挺立整的,怎么你这……”老妈皱着眉头打量着苏情的衣着。
“我这怎么了,不是挺好吗?”苏情对自蓟贡冉下意。
“可拉倒吧。”老妈天天站在窗户旁边,没少从路人身上吸收时尚的流行元素。
“你瞅别人穿的都好。”苏情对“别人家”孩子的教育模式记忆犹新。
苏情的家乡虽说只是乡村一般的行政级别,但绝不是乡村定义所谓的那般闭塞,确切的说,即使用繁华来做形容也未尝不可。要知道,这广袤大地中遍布黑色宝藏,经济实力不容小觑。
就比如现在的这条街,街道两旁都是小店铺还有烧烤店,那闹哄哄的声响足够持续到后半夜。但是由于地处油田与地方的交界处,也难免存在着一些死角的遗留问题。总之,路的北侧隶属油田治安比较太平;路的南侧归属地方,当地的某些老百姓也没少赚着一些不义之财且气焰嚣张,令人敬而远之。
“哎哟,这是苏情吗?”迎面走来一位五十出头略显矮胖的老太太。
“啊,我是……”苏情知道这位阿姨肯定是认识自己,赶紧用余光看向老妈。
“溜达哪,何姐。苏情,这是你何大姑吗,不记得啦?”老妈为苏情介绍。
“啊,何大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苏情的记忆立刻被唤醒了,这位何大姑是老爸还未下岗时的单位领导,也是一位很有意思的人物。当年苏情办理户口时何大姑的老公没少帮忙,然而,等到苏情老爸有机会升职转正时,又是她一手打压。这倒有点应了那句“成也萧何败萧何”。
“哎哟,她何大姑老啦,眼看着奔六十了,情情都不认识喽。”老太太操着一口浓重的南方口音。
“快拉倒吧,哪里老了,一点都看不出来啊。”老妈是个实话实说的人。
“是吗,哈哈。情情这是放假了吗,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何大姑问起苏情的情况。
“还放啥假,还有半年毕业,回咱们厂实习了。”老妈的脸上有一种苏情看的出来的自豪。
“啊,那就等于分配了啊。哎哟,那可真是太好了,咱这没钱没人的,在油田上个班多不容易啊。行啊,还是他爸会安排啊,你说这小女孩儿在家门口上个班多省心。”何大姑对苏情的就业选择赞不绝口。
“啥好不好的,能有个班上就行。”老妈打心眼里知足。
“那可不,这班有了,接下来就是对象了啊,有没有对象啊?”何大姑冷不防的看向苏情。
“没有没有。”苏情尴尬得赶紧否认。
“真没有假没有啊?”何大姑半信半疑。
“没有没有。”苏情感觉自己真有点心虚。
“没有,苏情这孩子多老实啊,不会撒谎。以后还麻烦她何大姑给多找找看看,我和他爸也不认识什么人,比不上你们认识人多,给咱好好踅摸踅摸啊。”老妈不忘苏情的终身大事。
“行行,你瞅瞅这大高个儿,多招人稀罕啊,咱这肯定得找个条件好的。”何大姑上下打量着苏情。
“咱也不讲究什么条件不条件的,人好就中。”老妈陈述着自己的观点。
“是,还是得看人品啊……”何大姑深表赞同。
苏情站在路灯下,看着老妈和何大姑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得那叫一个起劲儿,好像恨不得马上就给苏情送上花轿一样。苏情一个人显得无聊,就往前方慢慢的踱着步子。
“走吧。”老妈从后面追了上来。
“我的妈啊,这何大姑也忒能聊天了,这都有十多分钟了。”苏情忍不住埋怨。
“这不提起和你介绍对象的事儿了嘛,就多说了两句。”老妈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妈,我才多大啊,这也太早了吧。”苏情的心里很是拒绝相亲这种形式,即使她知道或者有一天自己也会妥协,但绝不是现在。
“早啥啊,那还不得处个几年啊,不相处你知道他什么人啊,到时候后悔不晚啦?”老妈有着自己的打算。
苏情寻思着,何大姑也就那么一说,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有所收获,也就不再反驳老妈了。
回到家里,苏情忽然突发奇想,自己何不就此事试探一下林伦浩的态度嗯,说办就办。
“刚才出去溜达,有人要给我介绍对象了,哈哈哈哈。”发送完毕。
苏情坐在床上,自己忍不住笑出了声,心里想着,看他一会儿不一定怎么着急呢,嘿嘿嘿。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苏情有点沉不住气了,怎么回事啊?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没问题啊,不能是欠费了吧,自己又查查话费,也不是啊。这个王八蛋,就知道不是真心悔改的。这才几天,就坚持不住了。
21:25,苏情宛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当初那股子得意洋洋的劲儿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苏情叼着牙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内心在独白:真没骨气,还说要气人家呢,这回人家没当回事,自己倒气个够呛。
躺在床上的苏情辗转难眠,也许是小女生的虚荣心在作怪吧,最起码有一次,也让自己尝一尝被在乎的滋味儿吧,这样即使以后分开了,自己也有个回忆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