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寒有点动摇,也许当初他们听姑姑的话,让这孩子单纯的活着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但不管怎样都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
江直宇说道:“我看过国际权威的心理测评机构给他做的心理检测报告,他确实已经痊愈了。”
江御寒声音很冷:“报告可以作假。”
“可是他这几天对我很好啊,吃的用的全是依照我的喜好来,甚至怕我无聊,还把我家鹅子找来陪我,如果他真的那么恨我,不会考虑得这么周到吧。”
江御寒真想揍一顿这个脑袋不转弯的弟弟。
“那只能说明,他学聪明了,知道用一些迷惑的手段来掩饰自己真正的目的,他的图谋远远比你想象中还要可怕。”
江御寒说过,从本质来讲,他和李沃森是同一类人,自然也就了解他行为模式背后的动机。
江直宇反驳:“二哥,我觉得你是因为二十几年前的事对他有偏见。”
苏景很敏锐地感觉到,这个话题不适合再说下去。
江直宇有可能是被那男人的花言巧语洗脑了,现在说什么都听不进去,还是先转移话题,以免这两兄弟生了嫌隙。
“好了,你们安静点,别打扰到这对有情人的重逢。”
李沃森的视线从始至终都落在这个像精灵一般的女孩子身上,她一点都没变,还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女孩,那般漂亮那般干净。
李沃森几乎是慢慢移动到江诗雅跟前的,他的手都有点哆嗦,想抱抱她,却不敢进一步的动作。
他更不敢看女孩的眼睛,垂着眸,眼中都有水光,动了动嘴唇,顿了顿,才开口。
“诗雅,对不起,当年是我伤害了你们母子,这些年你还过得好么?我很想你。”
江诗雅沉默,看着她深爱的人变得这样消瘦和苍白,她心里揪着疼。
李沃森却觉得江诗雅还在怨恨他,又说道:“我没有伤害直宇,我电话里放的那句狠话,是因为我知道,不那样说,我就见不到你。”
这个男人向来强势偏执,什么时候这样软弱过,是不是二十三年的囚禁生活,让他真的变了。
江诗雅的还没思考出结果,李沃森突然跪在了她面前,眼泪也顺着脸庞滑落了下来。
“诗雅,我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你要是不原谅我,我这辈子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江御雪凑到苏景耳边,小声吐槽:“戏演得真好,哭得跟死了爹一样,弟妹,这个男人是个狠角色,不好对付。”
能屈能伸,还懂得利用亲人的同情心来大做文章。
在场的只有江御雪,江御寒和苏景会冷眼旁观,而那对母子早已经掉进李沃森的温情陷阱里去了。
苏景也小声回话:“这男人的戏演得很真,要不是因为我只相信自己的直觉的话,我的眼睛也会被他给欺骗,他从头到尾的表现都无丝毫刻意的成分在里面,仿佛一切都是他的真情流露。”
江御寒同意苏景的结论,点头:“之前商讨的方案都用不上了,现在不适合和那男人硬碰,先看看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