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以突然之间发现自己想的,有些远了,摇摇头,把纷乱的思绪收拢,现在不是在想怎么解决冉英俊、李江南他们的事么,怎么七扯八拉的想到什么“万人坑”,“鬼”之类的去了,这里不是什么万人坑,也没有什么鬼啊怪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解决周天琴跟冉英俊等人身上的毛病。
鲜以凝下心神,要去想李江南、冉英俊他们的事,只是在一凝神间,鲜以又吃了一惊,他又仿佛看到了那个一尺多长的东西,不过这次他可以确定,先前看到在缸子里,那是错觉,鲜以喝水的时候,眼睛和缸子的距离很近,看起来就像是在缸子里,或者说,当时因为眨着眼,又漫不经心,把缸子和那东西就混在一起了。
现在,在凝神的那一刹那,那东西又出现了,本来也是模模糊糊的,私隐似现,但是鲜以有了先前的经历,再次发现这个东西的时候,反应就特别的灵敏,只是鲜以要细看的时候,依旧是什么也没有。
“难道还真是见鬼了”鲜以莫名其妙的暗想。
这时,张友焕给其他的人,每个都灌了一大缸子水,灌完,又拿着空缸子回来,自己也倒了一缸子水,慢慢的啜饮。
张友焕喝了一口水,轻轻地对鲜以说“鲜老板,你觉得会不会是因为”
这一刻,鲜以突然一把抓住张友焕的一只胳膊,不住的向张友焕眨眼使眼色。
鲜以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张友焕背上一凉,看鲜以的神色,张友焕晓得鲜以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只是张友焕正面对着鲜以,也就是说,有什么东西出现在自己的背后,张友焕不敢乱动,盯着鲜以,两只眼睛咕噜着转了几转,用眼神询问鲜以,到底看到了什么
鲜以努努嘴,示意张友焕不能出声,只能悄悄地,慢慢的回转头去。
张友焕忍住背上的凉意,像一截木头桩子一般,慢慢的转着身子,回过头去,鲜以却是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张友焕的背后,张友焕背对的方向,正是那块巨石,鲜以坐在张友焕的对面,他看着的,也正是那块巨石。
张友焕慢慢的回过头,只见那块巨石旁边,也就是李江南说姜大国偷看周天琴西洗澡的地方,慢慢的伸出一只手来张友焕看得清楚,那确实一只手,虽然洞厅里的光线昏暗,但是张友焕对手的形态却是分辨得清楚的。
那是一看就晓得是一支女人的手,即使是如此昏暗的光亮下,依然看得出来,那手雪白粉嫩,就像一段刚出水的莲藕,尤其是那娇柔的手掌上的几根手指,纤柔娇细,向着鲜以半伸半曲,就像是在向鲜以讨要什么似的。
就那么一段美得炫目的手臂,从巨石后面伸出来,就像是那巨石后面有个女人,有什么要求,需要别人帮忙,但是却很害羞,不敢出来,甚至害羞得不敢说话,只好伸出一支雪白粉嫩,莲藕一般的玉臂出来。
看着这么一段光溜洁白手臂伸出来,让张友焕几乎立刻就要站起来,想去看看,隐藏在那块巨石后面的女人,到底长个什么样子。
鲜以却使劲的捏了张友焕一把,几乎是耳语一般的对张友焕说“张老哥,别动,看看那家伙到底要搞什么鬼”
张友焕闻言,猛地清醒了过来,先前姜大国说,他看到一个女人向他招手,要他过去,只是姜大国没能说清到底是谁要他过去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当时,周天琴可能只是在泡脚,或者是在洗头,根本没向什么人伸手示意,要姜大国过去的,就只有现在这个向鲜以张友焕两人,又伸手招摇的女人
而且,张友焕猜想,大约是姜大国以为周天琴要他帮忙什么的,所以他就过去了,没想到刚过去,应该还没见到周天琴,就让李江南给赏了一块石头,以至于后来,发生一场火拼,连鲜以、张友焕还有冉英俊都跟着搅了进去。
不过现在看来,姜大国挨了一顿胖揍是真的被冤枉了
想到这里,张友焕也禁不住有些好笑,难怪先前冉英俊听周天琴说,她只是烫烫脚,洗洗头,就算姜大国偷看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时候,冉英俊也“嘿嘿”直乐。
只是鲜以盯着那只手,眼睛一眨也不眨,而且神色也极是凝重,就像不是见了鬼,也是看到了僵尸一样,那巨石旁边伸出来的手,一直就那样伸着,半点儿缩回去的意思也没有,好像是没讨要到鲜以他们该给的东西,它绝不会收回去一样。
鲜以盯着那只手,一动不动,不但他不动,还紧紧扭住张友焕的胳膊,而且越扭越紧,让张友焕也不要稍有异动。
过了许久,张友焕的胳膊都让鲜以抓得有些麻木,张友焕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慢慢的回过头来,用眼神哀求鲜以,不管是怎么回事,先把自己的胳膊放开再说,要不然,自己的这只胳膊,可是要废掉的。
鲜以读懂了张友焕的眼神,但是他很是紧张的捏了捏张友焕的手臂,又用眼神告诉张友焕,现在绝对不可以轻举妄动,甚至是说话,都最好不要太大声,张友焕点点头,表示明白,而且,一切都按照鲜以的意思来办,保证不会另生事端,然后才再次哀求鲜以,先放开自己的手臂再说,好像有两块肌肉,痛得都像不是自己的了。
鲜以缓缓的放开张友焕的手臂,那动作,小心得就像是怕从张友焕身上多带走了一粒灰尘似的,缓慢得几乎用肉眼都看不清。
几乎是用了半盏茶的时间,鲜以才收回捏着张友焕的那只手,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