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八,天空灰蒙蒙的。
我伸了个懒腰,望着远处云雾缥渺的小鹤山,心中升起了异样的不安感觉。
金石馆位于小鹤山的深处,这里群山环绕,地势陡峭,林木高耸入天,莽莽苍苍,开满了许多根本叫不出名目的奇花异草。无数沟壑深谷交错盘旋,溪流险潭更是络绎不绝。幽静的深谷在几许阳光的照射下充满了诡异怪诞的感觉,黑乎乎的岩洞一望无尽,不少淡淡的雾气飘荡在半空中,显得很不真实,朦胧而又神秘,似梦又似幻。
“舔mī_mī,你笑着舔mī_mī,
好像冠西拍了第二季……
啊,拍了第二季……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你的mī_mī这样熟悉,
我一时想不起,
啊……在d盘里……”
我恶心地打落一只大得有我鼻子那么大的蜘蛛,嘴里只能胡乱地哼着威力加强版的骚歌——《舔蜜蜜》给自己壮胆。
说实话,这小鹤山太恐怖了,老子昨晚吃了许多补肾的大枣,“小帐篷”实在涨得难受,只能忍不住地幻想着和神仙姐姐翻云覆雨,差点把左手大拇指都自渎得骨折了……哪知道还没完事,一只长得比猫还大的老鼠就凶狠狠地冲进我的房间,吓得老子差点从此不举。尼玛!没有老婆在身边的寂寞男人伤不起啊……
“哥哥,你唱的是什么歌呀?”
夏知知仰着脖子,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撅起的小嘴又红又可爱,逗得老子差点想伸手摸摸。本来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带她来的,天知道这一路上该有多危险。哪想到夏知知倔得不行,死活不肯,一哭二闹三上吊,后来竟然还拿自杀来威胁我,老子终究是心太软,执拗不过,只能带她来金石馆。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脑子里究竟想的是什么估计连她妈都不知道,我还真怕她想不开。
夏知知今天穿的很古怪,带着我的“耐克牌”头巾,还用许多大黑袍子把自己包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只露出了眼睛和嘴巴。当时我特不理解,可现在老子总算是弄明白了……在这虫蚁遍地、危机四伏的山林,若不穿得跟个“阿拉伯人”似的,一不留神还真会让什么小虫子钻进了衣领裤裆,到时候被叮的肿起来,可真他吗的要嗝屁了。
我喘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柔声道:“这是我家乡的一首脍炙人口的民歌,怎么样,不错吧?”
“呵呵,不错哦,只是冠西是谁呀?”夏知知美丽的眼眸里浮现出了疑问之色。
“冠西哥哥……那可是一代神人呀。相传很久很久以前,他挥舞着万年不倒的铁杵,不畏山高路险,皮肤种族,南征北战,纵横天下,莫有敌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只要是女人都非常非常得爱戴他,陪他花前月下,彻夜长谈,不知不觉就和他睡在了一张床上,开始研究奇妙的人体结构……他是男人中的典范,精英中的楷模,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他永远低活在了我的心里,只因他已是无可复制的传说……”
我幽幽一叹,脸上充满了发自内心的崇敬之情。夏知知眼冒金星,拉着我的手非要我给她讲关于冠西郎的故事。可那段尘封千年的光荣历史,我又怎么能毫无保留地告诉她呢?那些男女间风花雪月的美好故事,绝对是少儿不宜啊……
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教坏小朋友的事情我也是万万不能干的。
沿着曲曲弯弯的山路走了好久,我们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一处开满茑萝花的小山坡。
连诚摸了把大汗,气喘吁吁道:“下……下面就是金石馆了。”
这一路上都是他推着庞影的桃木轮椅,山路崎岖,得费多大劲就不用说了。饶是连诚常年习武,身强体壮,也着实累得不轻,这艰巨的任务要是交给老子,老子立马倒地装死。
顺着连诚指去的方向,我看到山坡下地势陡然变低,绵延几里都是霞草、绿竹、兰花,而在尽头则是一座全用黑金色巨石砌成的高大建筑物。这个建筑物占地数亩,正正方方,庞大无比,远远看去像是个奇特的碉堡,而在三国年代,这样古怪的巨型楼阁老子还是头一次见到。
连诚刚想迈出步子走进去,却见庞影皱着眉头伸手拦住了他。随后庞影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用力地抛向了前方的空阔处,但见石子落下处,一阵黄沙陡然而起,瞬息后狂风大作,无边的杀气冲天而起!将尽头的金石馆渲染得异常阴森恐怖。
众人无不骇然变色,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所以。
庞影淡淡笑了笑,缓缓道:“奉孝先生,前面是不是有一片凌乱的绿竹林?如果不出我所料,乃是馆主布下的四角四袭伦天阵。按照天照、地罡、北丰、遥知四个阵脚布局而出,前为生,后为死,生死阴阳,循环骤变,一共可以衍生出三千六百八十二种完全不一样的格局,若有妄入者,必为所困,迷宫之所,不复而出。”
我惊讶地吞了下口水,蹙起眉尖道:“甚达先生可知如何识破此阵?”
“呵呵,此阵源自战国纵横家之鼻祖鬼谷子老先生……鬼谷子是一位极具神秘色彩的人物,被誉为千古奇人,长于持身养性,精于心理揣摩,深明刚柔之势,通晓纵横捭阖之术,独具通天之智。著名的兵法家孙膑、庞涓以及苏秦、张仪,可都是他的传人。我曾侥幸习得他老人家《奇阵阴符七术》中的残卷,号为善符阵术,倒可勉力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