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西门,一支顶盔贯甲的官兵神情肃穆地执着长戟巡逻着,领头的武将叫李通,三十出头的年纪,一身铜盔铁甲,高大健硕。
“提高警惕!谨防敌袭!”
“喏!”
李通沉着脸,冷冷地吼叫着,刚毅的面庞看不到一丝的麻痹大意。
这是一个沉稳谨慎的武将,深受钟繇的器重,他的武功不是很高,学识也很一般,但为人却非常尽责,属于务实派的典型代表。
沉寂在温柔之乡的长安,已经有三年多的时间没有打过一次战了。昔日的百战之师或许已经在和平的岁月里散失了对危机的警觉,但是,李通没有。他深知在长安千里之外的西凉之地,隐藏着一群多么凶恶可怕的对手,他们虎视眈眈、野心勃勃,每时每刻都梦想着踏上长安的城墙,流干繁华之都的鲜血。
作为西北的门户,长安的地理位置确实太重要了。何况前些日子,稳重善御的太守钟繇因为要事奔赴许昌,身为钟繇的直属嫡系,他明白肩上挑着的是沉甸甸的重担。
太守的弟弟钟进鲁莽好战,并不是一个可以全心托付的将领,所以钟繇把城防的重任统统交给了李通,为的就是防止敌人偷袭。
夜幕下的长安,寂静的有些可怕——点点零星的火把,瞭望塔上不停张望地哨兵以及单调死板的巡逻踏步声。
“通哥,今天是钟进大人的寿宴,你不去讨杯酒喝吗?”换岗的间隙,一个小头目微笑着搓了搓手,随手取过腰间的酒袋就往嘴里倒了进去。
“不了,我和钟大人说不来。”李通顿了顿,望着漆黑无垠的月色,心头渐渐泛起一丝不安的感觉——这是种难以形容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通哥,您也太谨慎了,大伙儿打战都打累了,也都想歇歇了。西凉人也是娘生爹养的,就不怕死?”小头目将呵着气将酒袋递给李通,李通摇了摇头,蹙起的眉头却更深了。
“别喝了,小心误事。”李通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小头目的肩膀,神情倒不严厉。两人是相识多年的老乡,除去上下属的关系,私下里的交情也不差。
“唉,这鬼天气真鸡婆子的冷。你说活着是为了啥?等咱什么时候发了财,回家娶媳妇生胖儿子喽!”小头目苦笑着撇了撇嘴,拿起一块石子抛向空中,兴奋地哇哇大叫道,“曾经年少爱自-慰,一心只想玩双飞,尝遍**和神水,一夜几次不知累……啊哈,给我一杯壮阳水,换我一夜不阳-痿,所有萝莉**,任她**美腿,一夜给她好几回;啊哈,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夜不伤悲唉……”
“别唱了!他娘的,小心我砍你脑袋!”李通面色一红,假装生气地踹了踹小头目的屁股。
“休息结束!继续巡逻!”小头目嬉笑着揉了揉屁股,身上笨重的盔甲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响——他不知道,这辈子,他再也没有可能娶媳妇了……
※※※
北门,或许是整个长安城防最为薄弱的一个环节。原因无他,守卫的军官是钟进的小舅子。
军官忙着去钟府送礼拍马屁,顺道去姘头家“吃吃夜宵”,舒活筋骨,留下一群无精打采、只顾着打哈欠的二流子士兵围着火盆侃大山。
“兄弟们,今天我就来和大伙儿说说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作为男人,要经得起诱惑。作为女人,要耐得住寂寞。天策军师说了,吾人不识陈冠西,自称英雄也枉然;女人不学潘金莲,一无是处也算贤!男人都有六副模样:平时像人一样,偷情像贼一样,约会像鬼一样,上床像狼一样,完事像猪一样,情人面前像猫一样。女人也有六副模样:男人面前像chù_nǚ一样,吃零食像老鼠一样,谈情说爱笑的像蜜一样,上了床像疯了一样,叫喊起来没命一样,到了**像断气一样……哥几个,你们说是不是呀?!”一矮个士兵剔着牙,摇头晃脑的样子倒有几分像说书的。
“呵呵,嘿嘿,哈哈……”士兵们集体傻笑回应。
“唉,你们说男人一辈子最光彩、最骄傲的事情是啥?”一名留着胡子的士兵咬着糖瓜饼,坏坏笑道。
“当然是当大官啦,谁以前欺负咱,咱以后就拿屎盆子盖他脸!”
“我呸!我要当富豪,弄百来个屁股大的,脸蛋圆的媳妇,拿着数不清的金子,推着几百车好吃好喝的,找个深山老林,天天做神仙。”
“你们统统是放屁!我告你们,男人最骄傲的不是睡过多少女人,而是能有一个女人,愿意让他睡一辈子。女人最骄傲的不是拥有过多少男人,而是她的男人,愿意为她拒绝多少女人!懂么你们,小瘪三!”
“你骂谁呢?我削你妹……”
“胡闹台!不想活了你!”
“……”
几个闲得蛋疼的士兵们一言不合,竟是叽里呱啦地吵了起来。忽然,只听“叮”的一声,一把如流星似的灿烂宝剑像是在夜空中划过一般,深深地扎进了城垛之上,淡蓝色的幽光如梦似幻,漂亮到极致的流彩不可思议地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那是什么?!宝,宝物吗?”
“……好,好像……是一把剑!”
“剑?你的剑会发光?!”
士兵们愕然地瞪大了眼睛,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发光体。
此时,星光暗淡,黑夜如洞;寒风凛冽的严冬,大雪鹅毛般地飘洒,而那把曜曜夺目,非同凡响的宝剑,仿佛是来自天上的仙器,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