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老子的……这还是人吗?”我面色苍白地瞪大了眼睛,遥望着那漫天大雪中霸气无边的威武身影,全身上下似被浇了一桶凉凉的冰水。【#_】
西凉马超,盖世人杰,他的强大我是知道的——可再牛逼也不能强悍到这个地步呀……
张郃、夏侯惇,哪一个不是百里挑一甚至万中无一的猛将,竟然在一招之下被他击败……
这是我根本没有想象到的,我原以为倾他二人之力,再怎么不济也可以拖着马超战上个百十来合。
现实中的神威天将军,难道真的比传说中的还要恐怖许多吗……
“军师……我去助阵!”徐晃不甘地咬了咬银牙,比岩石还冷峻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困惑。
他知道,自己的出战意味着间接地承认了马超的非凡实力——以他们三人去围攻敌方一个大将,这在曹军的历史上绝无仅有!
或许,也只有当年的“天下第一神将”吕布能够做到这样了。
“不妥!”
我和许褚少见的异口同声道,因为我们都注意到了——在我们身后的潼关,所有活着的士兵的眼眸里所流露出来的震惊和失望!
想象一下,无论是徐晃、张郃、还是夏侯惇,哪个不是在军队中威名震震、享有崇高荣耀的高级将领,一炷香的时间未到,就让他们“逼不得已”地去群攻马超,这不是往自己脸上狠狠地抽嘴巴子吗?
全军上下的士气,决计不能就这样陷入最低谷!
“军师,眼下只有一个办法,我去单挑马超!”许褚低吼着蹦出一句话,那张黝黑的脸庞看不出是悲是喜,却让人莫名地想要流泪。
“不行!仲康!你身上还有旧伤啊!”我怒喝着按住许褚的肩膀,盯着他深不见底的瞳孔,心乱如麻。
“军师……仲康当年已经死过了!”许褚微笑着抬起下巴,看了看我,那双坚定的眼睛中却投射出未曾见过的柔情和忧思。
“身为武将,如果不能冲锋陷阵,震三军之士气,活着还有何意义?许褚不才,却也知关键时刻不能退而不前!军师,您别忘了——连诚他走了,走的好早,好早好早!”许褚嘴唇颤抖,用力地仰着脖子,不让泪水流下来,“他是为了掩护我而死的!我知道,您没有怪我,但是……我不能原谅我自己!”
许褚大叫着提了提手中寒光凌凌的火云刀,高举朝天——虎目之中已经热泪盈眶。
“马儿,让我们再一次的并肩作战吧!”许褚用力地甩开了马缰,对着我深深地揖了一礼,带着一种死战到底的气势,头也不回地冲向了马超。
冷风彻骨,大雪缥缈。
我一言不发地矗立在原地,望着他壮烈挺拔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手上的指甲已经疼痛地嵌入了肉里……
那一刻,我无力阻止。
……
……
“马超,某来与你决一死战!”
许褚面无表情地催促着战马,肩胛处的剧痛却一阵阵地传来。还未先战,他的额头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嘴唇都已发白。
“仲康……”夏侯惇艰难地捂着胸口站了起来,他是知道许褚身有沉疴的,此刻他大口地喘着粗气,望了望远处手臂上血流不止的张郃,厉声怒吼道,“儁乂,还可再战否?”
“当……当然!”张郃短枪撑地,闷哼着挺起了腰。
他动作迅速地扯下一块布条,胡乱地包扎可下伤口,怒视着端坐战马上嘴角噙笑的马超,凄声大叫道:“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元让!你我兄弟今日就算死无葬身之地,也不能让仲康来为我们出头啊!大丈夫死则死矣,无论如何也不能做个懦夫!马超,与某再战三百回合!”
张郃咆哮着翻身上马,飞扬的发丝凌乱地挂着额前,眼眸中的战意似比刚才还要浓上几分。
马超微微愕然,俊朗无双的脸上闪过一丝赞赏。
“啊!呔!看招!”张郃死死地盯着马超,双眼渐渐地变的血红起来。只见他眉头一皱,脖子上的青筋根根爆起,手中凶玄短枪随之玩命刺出,身后的半弧型魔牙兵器也神奇地飞了出来,在空中回旋了几下后,带着一股山崩地裂的气势,向着马超的面门狠狠飚射而去!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魔牙听令,唳虐天下!”张郃结印念咒,锋利嗜血的魔牙在半空中发出了嗡嗡的尖锐声响,那破开空气的激射速度快得肉眼凡胎根本无从反应过来!
这是张郃的最大杀招,带着诡谲和神秘,如远古魔兽,吞噬大地!
“什么鬼东西?!还要催咒?装神弄鬼!看我如何摧毁你!”马超雷嗔电怒,用力大吼一声,手中巨枪错开凶玄短枪,紧接着双臂往下一压,马儿居然受不住大力脚蹄一矮,也正是这样让他蓄足了力——巨枪似一管火力全开的大炮狠狠地轰了出来,朝着头顶上空的魔牙兵器势如破竹地迎了过去!
“叮!铛!”
兵器相交,发出了剧烈的碰撞声!
一个是张郃压箱底的“秘技”,一个是马超倾力发出的杀器!
究竟鹿死谁手?!
“不好!”
马超眸露讶色,陪伴他多年的巨枪竟然经不住魔牙的“摧残”,在空中被如被豆腐般切成了数截!
魔牙余威不减,风卷残云般向着马超的脑袋疾速劈去!
两丈。
一丈!
不到半丈的距离了!
“魔牙!杀啊!”
张郃面色大喜,胸口激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