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寓所拿了小药箱后,张生被阿瓦科一路风驰电掣的送到了总统官邸。
这是一座夜灯下乳白色宫殿似的建筑,气派森严,旗杆上迎风飘舞的多尼亚国旗和荷枪实弹穿总统卫队特有的雪白制服的卫兵,也昭示着这座建筑物,是多尼亚哥的政治中心。
奢华的卧室中,软床高卧,迷迷糊糊看来神智不清的阿德耶夫人躺在床上,张生和阿瓦科的脚步声令她睁开了眼睛,见到张生,她脸色立时就变了,憔悴的容颜更显苍白,她恼怒的对阿瓦科吼道:“为什么叫他来,我说了,死也不叫他来的!”
侍女们,都退了出去,带上了厚重的大门,里面的动静,外面再听不到一丝。
“马上带他走,带他走!”阿德耶夫人吼着,随后,大声咳嗽起来。
路上,张生已经听阿瓦科大体说了阿德耶夫人的情况,半个月前的一天晚上,阿德耶夫人突然在噩梦中惊醒,随后,她就看到床前有些可怕的东西。
具体什么东西阿瓦科也说得含含糊糊的,但张生听出了一点端倪,就是些血肉模糊的死人,都是被阿德耶夫人害死的人。
从那天起,阿德耶夫人就觉得身体不适,全身酸软疼痛,而且,症状越来越严重,最后终于卧床不起,关节肿痛的厉害,动一动都钻心一样的疼,请了许多医生,都束手无策。
阿瓦科亲自给张生搬了把椅子放在床前,张生坐下,伸手去搭阿德耶夫人的脉搏,阿德耶夫人激灵一下便将皓腕缩了进去,瞪着阿瓦科,恨声道:“我死了也一了百了,什么都值了,你把他给我带走,带走!”
张生微微皱眉,说:“有我在,想死也没那么容易!”伸手便将她皓腕抓住,冷声道:“别动!不然你便是想死,也死不了!”
阿德耶夫人咬着红唇,恨恨看着张生,说:“我死,也要跟你同归于尽!”
张生笑笑,放开了手,说:“放心吧,你肯定长命百岁!你这就是疑心生暗鬼,近日诸事劳顿,身体免疫力不强,邪风入体,简单说,就是受了风寒导致的痹症。”
阿德耶夫人听了一呆,说:“你的意思是说,我的病并不严重?”
张生点点头:“当然,等我给你的足底推拿推拿,再开几味药调理调理,不出一个礼拜,便可痊愈。”
“你肯帮我医治?”阿德耶夫人有些将信将疑的看着张生。
张生说:“你是病人我是医生,我为什么不帮你医?好了,你坐起来吧。”又对阿瓦科道:“给她后面放些东西靠,再拿盆热水来。”
阿瓦科忙答应着,扶了妹妹起身,拿来靠垫垫在她身后,又亲自去打了盆热水,按照张生的吩咐放在妹妹的脚下。
阿德耶夫人见状呆了呆,以她的生活习俗,任何肌肤都是不能随便给陌生男人看到的,可是,偏偏全身上下都被这恶魔看光了,也没什么可矜持的了,否则只怕反而被这个恶魔取笑,用医生病人的大道理羞辱自己。
随即咬了咬嘴唇,阿德耶夫人就探出了晶莹剔透的娇嫩玉足,可就在这时候,张生拦住了她,用手摸了摸水温,说:“可以了。”
阿德耶夫人微微一怔,探足入盆。
随即却见张生蹲下了身子,伸手进了水盆,阿德耶夫人立时大窘,想缩回来两只玉足却已经被张生抓牢,阿德耶夫人心下羞恼,想喝骂他偏偏心里又有些惧意,这个恶魔,实在是有千万种办法可以令自己生不如死。
方才觉得自己病入膏肓也就罢了,现今可以求生,对这恶魔的恐惧又油然而起。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张生抓住了她的脚,轻轻撩水上去,问道:“不烫吧?”
阿德耶夫人再一次呆住,下意识的说:“不,不烫……”然后才发现,这个恶魔,竟然探手上来,极为温柔的帮自己洗脚。
小小玉足,在他手里不盈一握,而他的动作极为轻柔,百般呵护,很快,双足变得暖洋洋,舒适惬意。
阿德耶夫人更是呆住,看着蹲在自己脚下的这个男人,心里一时混乱无比,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肯这样对自己的男子。
自己父母都是阿拉伯裔,母亲更是跟过黑人改嫁给父亲的第三个妻子,在家里的地位极为低下,是以自己从小就知道什么是男尊女卑,接触的朋友,曾经的恋人,家庭都是这个样子,而强迫自己嫁给他的阿德耶总统,就更是个粗鄙无比的男人,虽然现今自己得到了很多很多,但是,有些东西,却再也得不到了。
胡思乱想间,突然又听脚下男人微笑说:“这样就可以血脉贯通,好了,我要推拿了,开始可能会有点痛,你忍一下。”
“哦,好,好的。”阿德耶夫人话音刚落,便觉足底处一阵剧痛传来,令她险些叫出声。
不过很快,剧痛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代之而起的,是酸酸痒痒的感觉,就好像有蚂蚁在爬,接着,那千万只蚂蚁就渗入她的肌肤在她的骨髓里绵延而上,全身奇痒,令她那一瞬,好似头发都根根立了起来。
、“啊!”阿德耶夫人用力咬住嘴唇,抵抗着这难以言说的奇痒。
幸运的是,不大工夫,足底就热烘烘一片,那在全身上下爬来爬去的千万只蚂蚁好像也攸忽间消失不见,全身的细胞,好像都洋溢在一种平安喜不自禁软绵绵靠在靠垫上,小口的喘息。
然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慢慢睡了过去。
张生放开她双足时,正美梦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