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瑗道:“你是师傅刚收的亲传弟子,就是让大家认识一下,不是什么正式场合,等你正式拜师的时候,才有些规矩,等会儿你随意发挥。”
王曦大惊:“啊?有多少人啊?我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啊!”
柳瑗笑着打趣道:“听小一说,之前你可是把别人的大巫唬得一愣一愣的,现在怂了?没事儿,都自己人,五百来号,后勤的也在。”
王曦感到事情棘手,也推脱不了,问道:“那我需要写个稿子什么不?”
柳瑗道:“随便你,没事儿,都是内伙子。”
到了六点半的时候,师兄弟几个就提前来到了鬼门关前。
王曦这才第一次亲眼见到鬼门关是什么样子——居然是一个电梯门!
“师兄!这鬼门关不是露天的啊?!”
柳瑗道:“我们里三院的是这样的,外面的电梯门是我们自己装的,里面空间不一样,是黄泉石修的,那才是真正的鬼门关。这楼也是专门修的,设备科和药剂科都在这里。”
好好王曦没有提出要去看一看,推着周柯走到了人群里。
整个大厅早已被布置了一遍,放了四十来桌,大家都自发地在帮食堂传菜。而正前方,赫然便是赵竹仁在灶台前大显身手。
王弼司恭敬地立在一旁,不时打着下手。看王曦他们来了,笑了笑,示意他们找位子坐。
现场已经有人三三两两地坐下,但前面几桌大家还是很懂规矩地空了出来。
柳瑗引着王曦来到了常玉身旁,把周柯安置好,见过礼,就也跑去师傅那边了。
常玉开口道:“王曦,师叔给你道个歉。”
王曦知道常玉所指何事,本想装糊涂,但再一想,师叔都说的这么直接了,道:“常师叔,不要,不要这样,那个,不打不相识,特殊情况,特殊情况。”
常玉笑了笑,也就不再多言,招呼王曦和周柯自己吃水果。
这时,一个身影匆匆走进了大厅,先到赵竹仁那里看了一会儿,又巡视了一眼大厅,最后也到这一桌坐下了。
何雨宇道:“玉儿!我这几天回里一院办交接去了,你怎么回事?!怎么身上这么重的戾气?我的bō_bō呢?!”
常玉一听这称呼,气道:“宇儿!”
何雨宇笑道:“好啦好啦,常院长,到底怎么了?”
常玉道:“bō_bō被我们杀来吃了,师兄那边儿炖着呢!”
何雨宇转身问王曦道:“小朋友,我的狗呢?”
常玉在一旁咳嗽,可王曦不敢不答,道:“何副院长,好像内科的师姐们在逗着玩儿,现在没看见了。”
常玉都打算不高兴了,可一听王曦在院长前面加了个“副”字,立刻眉开眼笑起来,道:“王曦真乖,等会儿师叔给你留只狗腿。”
何雨宇白了这二人一眼,扔下一个盒子就离开了,临走时道:“每天早晚拆下石膏涂抹一次,好得快。”
周柯道:“何院长,是续断散吗?”
何雨宇顿了顿脚步,道:“是的,快年底了,存货不多,你将就着用。哎,你师叔不疼你我疼你,走了。”
周柯连连道谢,可晃眼一看常玉那脸色,立刻住嘴了。
王曦好奇地拿起盒子,问道:“师兄,什么玩意儿,很珍贵吗?”
完全没有一点儿眼力劲儿!
周柯支支吾吾道:“呃,也不算太,太珍贵,其实养伤最重要的是心情好,今晚和常师叔坐一桌,伤好得更快!”
常玉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把盒子抢了过来,打开看了一眼,嘟囔道:“还算不太小气。”
几人正闲聊,前面发出了阵阵叫好声。寻声望去,原来是赵竹仁做的四锅甲鱼做好了。
王弼司拿起一个大盆,从第一个锅里将菜捞起,毕恭毕敬地放到前面的桌上。
赵竹仁道:“这第一锅,当然是各位老师的,大家快就座了。”
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本就坐着,听赵竹仁这么一说,道:“小赵,你说你都当院长了,还这么不稳重,现在什么时候了,还搞的像打了个大胜仗一样!”
赵竹仁连连点头,可心里根本不以为意。这群退了休的老专家,一听今晚要搞个聚餐,都连连表示不妥,可现在还是在这里坐起了,说这些话只是表个姿态而已。毕竟他才是里三院的院长,在这里,他说了算。
赵竹仁道:“各位老师辛苦,麻烦你们来帮学生镇场子,实在过意不去,弼司,愣着干嘛,给你师公们倒酒。”
一个老人道:“越来越过分了哈,小赵!”
赵竹仁笑嘻嘻道:“就你们喝,您看那些要值班的,桌上连酒都没有呢。裘老师,这瓶是师傅那边年前送来的,一直没舍得喝呢。”
赵竹仁声音压得低低的,一脸神秘。
“哦?老时的酒?”
赵竹仁道:“裘老师小点儿声,整场就这么一瓶!”
老人为难道:“哎,你这孩子。代文斌!都是你给带歪的!”
代文斌在一旁躺枪,可在这场合,代文斌和平时判若两人,道:“是是是,裘老师批评得对,我们两人以后一定改,也请各位老师多多栽培。”
乖得犹如一个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一般。
说完立马跑了,去帮着王弼司给那些犹如食堂打饭的同僚们挨着盛甲鱼。把那些里院医师们吓得手都哆嗦。
等到所有的人都落座好,赵竹仁按照惯例,让大家一起敬今晚当值的同事们。这帮人约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