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曦回头望了一眼杨允佶,发现对方也正看着他,做了个ok的手势。
他不担心杨允佶被策反,只是对此行的任务,开始有着深深的忧虑。
在出发前,没有针对这种情况做过任何预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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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累死我了,汗水都又湿了一背。陛下你是不知道胖人容易出汗吗?刚到国师家中的时候,就被国师给吓出一声汗,还好我机灵,说是爬山累的……不行了,陛下,我要坐一会儿了……”杨允佶说完,真的一屁股坐了下去。
杨禄明笑道:“子君大人,您不声不响地消失,留下几万阴兵给我指挥,攻打里三院之后,自己又躲了起来,接着我们这里阴阳不通,又恰逢界门失效,艽朝几乎快成为一座孤岛。子君大人难道不打算解释解释两句?”
杨允佶将白大褂脱下,道:“说起这个,那还真的就是说来话长了啊……”
长端帝道:“不知道里院对于你的侧写之中,有没有发现子君其实是个话痨,话超多。如果有的话,可能一早就锁定你了。哈哈哈哈哈。”
杨允佶知道长端帝是在打趣自己,道:“夺舍了那么多人,拥有了那么多记忆,自然有时说话会受一些影响。说起来,我将记忆重新取回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呢。”
长端帝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道:“那次,最后临别的时候,是朕多嘴,问了他一句,如何判断他自己不是一个傀儡,其实上面有另外一个子君在俯瞰着他。怎么,给子君大人造成了烦恼?”
杨允佶摆摆手,道:“这倒没什么,他好歹也是我第三个夺舍的对象,跟了我的时间也长,基本上也可以看成是我了。只不过你那句话,就犹如一根刺,埋入了他的心中,我找机会将他重新放回体内的时候,才发现他内心深处,居然产生了一种恐惧。要说对人心的操作,陛下您可真是大行家啊。”
杨禄明道:“好了。子君大人,时间拖得这么久了,该给我们个说法了吧?”
“拖什么时间?”杨允佶问道。
杨禄明道:“子君大人,您都暗示我两回了。在山中小楼,刚见面不久,你就说这要是在古代,我应该带你们游山玩水耍一段时间,到后面和你初步谈话之后,你又暗示如果我拿不定主意,该去请示陛下。这我要是还不懂,那这么些年也就白活了。只是看现在的情况,子君大人还是打算继续在里院用这个身份呆下去啊。上次一别,我还以为您准备彻底告别里院了呢。”
杨允佶道:“本来是有那个打算的。可是被阎君查魂后,我可以说是全里院最干净的人,而且之后我还觉得不保险,自泼脏水,故意把一些线索引向自己,让王曦去查,进而证明自己的清白。哎,要说这王曦啊,还真的是枚好棋子,太好用了。你想让他想什么,他就一定能乖乖听话朝着那方面去想,省了不少事儿。不然,我还真不一定能讨到这份差事儿。我也是想着有些日子没和你们见面了,情况特殊,你们肯定也着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所以……这不就来了嘛……”
长端帝道:“说起来,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躲过阎君的查魂的?”
杨允佶嘿嘿一笑,道:“陛下,孟婆汤啊。我将自己特定的记忆抹去,然后让最得力的子君把所有的魂魄都带出去,在他身上种下魂蛊,等查魂完毕,他任我拿捏,再次将所有的魂魄重新取回来,记忆不就回来了吗?而且在那之前,我才受过重伤,甚至还当着整个里院的面死过一次,魂魄自然不稳,阎君查魂很有分寸,不敢停留过长时间。当然了,这里面还牵扯到我的一个秘密,我就不说了,总之不怎么符合华夏的三观。说起来,倒比较对陛下您的胃口。先不说这个,在这里先谢谢陛下没有当着王曦他们的面把我给揭穿。我想,这两个月,你们都不知道猜忌了我多少回了吧?”
长端帝道:“刚才,朕故意当着他们的面,向你打听陆阎君和子君的事情,见你依然不肯承认,自然也就知晓你还有其他话要说。而且,再多想一下,看你的意思,这接下来的事情,多半还要用到王曦。所以,无妨等上一等,就是看你准备给个什么说法出来。的确,这两个月,我们与外界的联系完全被隔绝,不得不多想一些,尤其是在鬼门关敲不开之后。”
杨允佶想了一下,道:“其实现在,并不像王曦所说的那样成为了一个死局。我们这趟出来,明面上是找你们谈判,可实际上纯粹就是想来探探你们的底,顺便考察一下风土人情。好在国师警惕,没让我们进城,这几天也都将我们软禁于小楼中,他们看不出太多端倪的。要破这个局,其实很简单。只不过破局的人,是我。”
“请讲。”长端帝道。
“其实从王曦和张小一在阴间第一次开启界门之后,我就晓得,这个秘密守不住了。那一次,地府和里院的反应速度很快,立刻就着手进行了研究,并形成了书面报告,明确指出了医术和巫术同时使用是洞开界门的可能因素之一。至此,再针对他们两个下手,就有些欲盖弥彰了。后来,国师当机立断,奉上八千人头,使得地府的黑雾退去,艽朝阴间的黑雾入侵,才使得他们的试验失败。可终归也只是拖得了一时而已。
“由于我本身就在里院,知道的事情比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