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七躺在床上,似乎隐约之中听见了有人抽泣的声音,白七七心想,自己不过喝了几杯酒,莫非自己被查出了绝症,快死了?
白七七努力的睁开双眼,映入眼眸的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妇人,白七七从未见过她,却不知为何感觉如此熟悉。白七七撑起身子,感觉头上依稀有些微微发痛,看来这酒以后还是少喝为好。
宋荔看见白七七醒了,慌忙上前关切的询问:“姑娘醒了,可有什么不适之处?”
她这么一问,白七七更慌了。
“我师傅呢?你为什么在这里哭,莫非我得了什么不得了得绝症?”
宋荔本来红成兔子的眼睛如今更红了,大颗大颗的泪珠从
眼睛里流出来,整个手帕都被她哭的湿哒哒的,她如此一来,白七七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白七七煞白了一张脸,掀起被子就往外冲,宋荔突然回过神来,床上早已没了人影。
白七七打开房门,看见师傅站在她的门口,正在与白俨谈话,神情有些微微严肃。看见白七七出来,愣了一下,紧促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
“怎么不穿外衣就出来了,小心着凉。”说着,将自己的外衣脱了,搭在了白七七的身上。
“师傅,我可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白七七白着一张脸,紧张的问道。
“嗯?谁说你的了绝症了?”圣夜一脸的疑惑,与旁边的白俨面面相觑。
“刚刚我屋里一位妇人,在我的床边一直哭,我问她她也不答话,只问我身体可有不舒服。”
圣夜微微笑了起来,摸着白七七柔软的发说道:“放心吧,有师傅在呢,你怎么会得绝症呢!那位妇人可是这大名国的皇后,可能看见你想起来她失散多年的女儿了。”
“嗯,原来是这样。”白七七低着头,偷偷的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白俨,便没再说话。
之前,东漓国的皇后曾跟她说,她是这大名国的公主,虽然当时,她并未放在心上,但是如今她本人已经到了大名国,大名国一切如故,若真是亲生父母,哪有父母不认识自己亲生女儿一说,但是,眼下大名国的皇帝就站在她的身旁,竟没有丝毫的动静,如此看来,那皇后说的并不是实话。
想到这里,白七七松了一口气,一切烦恼顿时抛到了脑后,人一放松肚子就容易饿,咕噜咕噜的声音从白七七的肚子里传来,白七七抬头看了看师傅,又看了看旁边站着的大名国的皇帝,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中午,皇后宋荔在自己的宫中大摆宴席,请了皇帝,白七七还有圣夜同去,白七七本不想去的,但是看着师傅好像并没有什么意见,而且自己的肚子确实也饿了,于是便跟着师傅去了。
白七七刚到,皇后便满脸欣喜的迎了上来,先是拜过皇帝与圣夜,便上前拉着白七七,白七七瞧着她刚刚哭过的眼睛依然有些红肿,想想也是个可怜人,于是便任由她拉着,问长问短。
饭席间,宋荔不停的往白七七的碗里夹菜,白七七小小的手捧着一只堆成山的大碗,面露苦色,突然想起,这样的情景好像似曾相识。
本来就是一顿家常便饭,皇帝与圣夜也没有摆什么架子,一顿饭吃的倒也舒畅,不过吃着吃着,时间如流水般的过去了。
吃完饭,圣夜拉着白七七在御花园里消食,这大名国的建筑风格与东漓国的大有不同,东漓国的建筑大多小巧玲珑,比较精致,而大名国的建筑比较大气,更加繁华且金碧辉煌。连御花园都比东漓国大了不止几倍,只是临近寒冬,这里的花大多残败,让白七七忽然想起来黄钰院子里一年四季不曾凋谢的花园,下午的风有些微微的凉,吹的鼻尖有些酸酸的。
“师傅,咱们什么时候离开大名国呀!”白七七吸了吸鼻涕说道。
“你不喜欢大名国吗?这么急着要走。”圣夜将白七七的衣襟拉的紧实一点说道。
“不是不喜欢,只是我想快些找到天羽扇,去救沐言。”
“天羽扇可能一时半会儿拿不到,我们得去秋名山取,秋名山的黎川有些难缠。”
“师傅,那我们怎么办呀!”
“无妨,他要是不给,师傅打断他的腿。”
“……”
师傅,咱能不这么暴力吗?
在大名国的皇宫呆了十天,这十天里,圣夜不知道忙什么去了,白七七每天一大早便会被人叫到皇后的宫里饱餐一顿,有时候还会拿回来一些衣裳,听说,是皇后一针一线自己做出来的,白七七甚是感动。
自从之前与那些灵者一战,白七七受了重伤,灵力受损之后,便一直没有完全恢复,所以这些时日,白七七空下时间来就尝试着催动灵力,希望能将先前失去的灵力快些恢复过来,但是每每下来都会感到力不从心。
终于在第十一天的早晨,师傅过来告诉她,他们要离开了,白七七心里高兴了好一会儿。
其实他们只需要祭出赤羽鸟,直接飞走便是,但是碍于规矩,他们还得从皇宫骑马走到城门口才能走,于是白七七与圣夜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大名城内走了一遭,这次依然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跟着,一路上两边站满了年轻了女子,都拿着手绢掩面而泣,一边哭一遍念着圣夜的名字,一路走来全是哭声,跟奔丧一样,皇帝黑着脸,但也无计可施,毕竟一群女人足以媲美一支生化军队。
终于走到门口,白七七下了马车在城门口等师傅,